浣情早已等在房門外麵,見房門被推開,浣情便當先迎了上來。
“前輩,郭前輩在等你!变角檎f道。
“知道了!”季遼淡淡點頭,邁步向著郭姓婦人所在房間走去。
剛到門口,房門便吱呀一聲,自動打開,隨即傳來郭姓婦人的聲音,“進來吧!”
季遼走了進去,在看到郭姓婦人時季遼有一種被她算計了的感覺,心中隱有不爽,但卻不敢表露,麵上掛起一抹笑意。
“見過郭前輩。”季遼對著郭姓婦人一拱手。
“嗯!你坐吧。”郭姓婦人微微點頭。
她手上把玩著一個手指長短的木匣,正是溫顏茹用來交換大道令的東西。
待季遼坐下之後,郭姓婦人隨手一拋,將手上的木匣扔給季遼。
季遼單手接過,隻感這木匣入手溫潤,就仿佛是個晶瑩美玉打造而成。
他手指一動,將匣蓋打開半寸,神識向裏一探。
在神識掃過之下,這個木匣裏的東西便湧入他的腦海。
那是一段小拇指長短的燈芯,形似麻繩,外部是由一根根纖維包裹而成,呈現淡金之色,內部微黑,散發著一股經久綿長的微弱波動。
<a id="wzsy" href="
http://www.ahzww.org">ahzww.org</a>
“這就是你要的金鱗月華草打造的燈芯,你可滿意?”郭姓婦人笑著問道。
季遼可不認識金鱗月華草啊,但想來這女人在這上也不能騙他,不過他不認識金鱗月華草不假,但是他可能認得出來新東西和舊東西的區別。
季遼眸中光芒一閃,一個念頭在他腦中一閃而過,微微點頭,但這麵上卻故作一股為難之色。
郭姓婦人見季遼這幅模樣,問道,“怎麼你不滿意?”
“前輩實不相瞞,在下求的是金鱗月華草的燈芯不錯,但是在下此前曾言若是成品燈芯的話,那就要越久遠越好,若是金鱗月華草的話,那麼在下就自己煉製能避開一些誤區,眼下這截燈芯顯然剛剛煉成不久,對在下雖有用處,不過難免會使在下的法寶威力減弱啊!奔具|搖頭一歎。
郭姓婦人聞言眉頭一皺,沉吟了片刻。
這枚大道令來的太過突然,她們聚寶樓根本沒有多想,一心隻想撈靈石的他們反而把這大道令雇主需要的事放在次要的地位了。
現在想來,這著實有些對不住眼前這個小輩。
“那你想如何?”郭姓婦人試探的問道。
季遼心中大喜,想了想便再次開口,“既然這件燈芯已經煉成,想要大肆改動是不可能了,不過細微的改動卻是可以,隻是需要幾株珍貴的靈草和靈材。”
“哦?說來聽聽。”郭姓婦人聞言眉頭舒展開來問道。
他們聚寶樓做生意這麼多年了,最不缺的就是靈寶靈材。
季遼心中冷笑,隨後開口。
他一口氣說了十幾個名字,這其中有七八個倒不奇怪,無非就是珍貴了一些而已,但剩餘的那些東西,可就是隻在傳說中才聽說過了。
郭姓婦人一開始聽的還暗自點頭,心道這些東西聚寶樓都還有,相比
於他們今天賺的錢不算什麼,但聽了季遼後麵說的一些名字,她的眉頭便是皺成了一個疙瘩。
那些東西不光是季遼隻在傳說中聽過,就連有了元嬰期修為的她也隻在傳說中聽過,相比金鱗月華草不知珍貴了多少倍。
季遼說完最後一個名字之後停了下來。
“前輩,這些東西在下知道難得,其實在下也不需要多少,隻需一點點即可!奔具|臉上帶著為難的表情說道。
他哪知道這燈芯需要什麼,都是隨口胡謅的罷了,他隻是被這女人算計心裏不爽,給她出些難題,看看能不能從中在撈迴來一點。
郭姓婦人聞言眉頭皺的更緊,這季遼說的倒是輕巧,需要一點即可,可他們聚寶樓是一點也沒有啊。
看了一眼臉上滿是為難的季遼,郭姓婦人眼珠子一轉,眉頭便舒展了開來。
長出了一口氣,“實不相瞞你的這些東西都太過珍貴,我們聚寶樓並沒有!
“前輩這...”季遼故作有些不甘的說道。
“誒,你放心,我們聚寶樓開門做買賣,要的就是公平,雙方滿意,我看這樣,今日我們在大道令身上賺的錢分你一成,至於你需要的東西,你自己去找如何?”郭姓婦人笑看著季遼說道。
“前輩,那些東西太過珍貴了,在下自己怎麼可能...”
“好了,這事就這麼說定了。”郭姓婦人見季遼由不死心,臉色一肅,元嬰期的磅礴靈壓瞬間擴散,頃刻間便充斥了整個房間,將季遼籠罩了進去。
季遼頓時大驚,連忙起身對著郭姓婦人一揖到地。
“前輩息怒!
見季遼這幅模樣,郭姓婦人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身上氣勢一收。
“行了,這件事就按我說的辦!惫諎D人冷聲說道,隨後又道,“浣情,你帶著他去拿靈石吧!
“是!”浣情微微欠身。
季遼抬頭,臉上一副滿是不甘,又不敢出聲的模樣。
郭姓婦人隻是淡淡掃了一眼季遼,便自顧自的閉上了眼睛。
“多謝前輩照顧了!奔具|語帶不悅的說了一句,而後便與浣情走了出去。
季遼走後,郭姓婦人冷笑,“區區一個築基期修士罷了,就算搶了你的大道令又能如何!”
季遼臉色依舊難看,一路上一聲不出。
但任誰也想不到,他的心裏卻是樂開了花了。
兩千枚頂級靈石,分他一成的話也就是兩百枚,這絕對是一筆巨款了。
“總算撈迴來一筆了,想坑老子!哼!奔具|心中同樣冷笑。
其實季遼對燈芯哪來的什麼要求,無非就是想撈迴一點靈石罷了。
畢竟他的這個大道令是白來的,從中不但得了金鱗月華草煉製的燈芯,還白得了二百枚頂級靈石,一時間讓季遼痛快無比。
陳雪娥美目流轉,總覺得事情在那裏不對勁,將季遼在房間內的表現聯係在一起,她的美眸就是一閃,嘴角不自覺的也揚起了一抹笑意。
夜已
至深夜,無數星光點綴其間。
季遼與陳雪娥走出聚寶樓的拍賣場,行在諸多退場的人流之中。
這些人臉上仍舊滿是亢奮,口中依舊說著會場裏的一幕幕。
“你看出來了?”季遼負手而行,臉帶笑意的說道。
陳雪娥邁步的頻率微微一變,而後不動聲色,淡淡點頭。
季遼嘴角一揚,也不說話,與陳雪娥向著一條街道走去。
不出片刻,一道遁光在望仙樓的一處升至半空,向著遠處群山飛掠而去。
季遼在到望仙城之前就已經注意路過的群山,有沒有適合休養的山峰,他料定距離種道山開山越來越近,臨近的城池肯定沒有客棧供人休息。
他與陳雪娥一路向著遠處飛掠,足足飛遁了三十多裏,才在一個山巒上空落了下去。
這座山峰山勢詭異,其上怪石嶙峋,多有凸起,就好像是被人一塊一塊壘砌起來的一般。
他們的腳下是平整的巨大山石,頂上是一塊更為巨大的山石,恰巧擋住了積雪。
“這兩天就在這裏休養了!奔具|對著陳雪娥說了一句,便負手靠著山石的一側盤膝坐了下去,閉目打坐起來。
陳雪娥也是修士,也不計較住的地方,與季遼相對坐下。
時間一閃而過。
季遼腦中一直思索新得到的玄階符籙典籍,霧靄真虛符。
那本典籍上雖說有詳細記載,但憑著季遼的認知那記載還不如沒有,看在眼裏就仿佛在看天書一般。
他一直試著尋找突破口,但憑他現在對符籙的理解,想要參透霧靄真虛符這種玄階符籙還是太難。
“哎...完全搞不懂啊!奔具|長出了一口氣,心中長歎。
他掃了眼四周,卻見此時天色已經見亮,正是黑暗與黎明交匯之際,再過不了一時半刻朝陽便會在天邊升起。
“轟轟轟。”
就在此時,幾聲轟隆巨響在山穀間迴蕩,向外擴散開來。
季遼眉頭一皺,起身站起。
陳雪娥也在睡夢中驚醒,連忙起身,聽著這轟轟之聲,驚聲說道,“有人在附近鬥法!
季遼淡淡點頭,身形一動,拖著一道流光,射向半空,落於他們這座山峰的山頂,四下掃了一眼,最後看向一個方向。
那是一處在兩山之間的小路,其上兩團光華正直激烈碰撞,時不時的爆出一聲聲轟鳴。
“一個築基後期,一個築基初期!”季遼摸著下巴,看清爭鬥的二人口中低語。
兩團光華一青一黃。
青光之中是個壯碩男子,手執一把瑩亮大刀,其上氣息翻湧,光芒閃爍。
黃芒裏的是個老者,樣貌應已有六旬有餘,手執一把三尺長劍,握在手中劍氣四溢,咻咻咻的劃破長空肆意飛濺。
隻是這老者氣勢雖兇,但爭鬥經驗豐富的季遼,一眼便看出來,這老者唿吸之間隱有不穩,雖是極力掩飾,但細心觀察之下仍舊不難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