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靈生來便有本命道意,這是所有修士夢寐以求的事,但同時這也造就了,聖靈的生活枯燥乏味,參悟大道幾乎占據(jù)了所有的時間,與其說他們生來強大,倒不如說他們隻是參悟大道的工具而已。
玄甜還沒被封印在飛升傳送大陣之前,她就極不喜歡聖靈的枯燥生活,否則玄龜族也不會隻有她被擄走封印了。
“不說那些了,大壞蛋,你打算在不死火山呆多久啊?”玄甜一揮手,而後問道。
季遼輕笑了一聲,反問道,“你怎麼就賭定我會離開呢?難道在不死火山修煉有何不妥麼?”
玄甜漂亮的臉蛋上眉眼一彎,“我雖與你接觸的次數(shù)不多,但我能看出來你是個不安分的人,否則進境也不會這麼快,你封印我的時候境界才不過金丹期吧。”
“嗯!”季遼笑著點了點頭,迴想起了那時封印玄甜的場景。
還記得當年他解開玄甜封印的時候,他隻有金丹初期的境界,後來傳送陣裏壓製了許久的靈力爆發(fā),直接灌進了他的體內(nèi),讓他越過了金丹中期直達金丹後期頂峰,省去了他多年的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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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時隔多年,但那一幕幕仍舊曆曆在目,一如往昔。
“對了,你曾說抓你的人是個混元境的修士,你迴去之後和你爹說了麼?”季遼收斂思緒而後問道。
“嗯...沒有!”玄甜拉了個長音說道。
“沒有?為什麼不告訴你爹?”季遼問道。
“混元境的修士已到了高階修士一列,吐納的不是靈力而是星力,遠不是中階修士頂峰先天元靈可比的,依著我爹的性子知道了抓我之人的身份,鐵定會去給我出氣的,到時候我爹肯定不是對手,我沒必要給他找這個麻煩。”玄甜說道。
季遼愕然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傻白甜內(nèi)裏竟還有這等心境,看來這個玄甜表麵看似是個萬事不放於心,但內(nèi)裏卻是個極其細膩的人,倒也難得。
“那你不就是白白被鎮(zhèn)壓了那麼多歲月?”季遼接著問道。
“反正就是睡一覺的事,無非就是黑了一些,嚇人了一些罷了。”玄甜揮了揮手,而後眼睛落在了季遼的身上,“倒是你,你封印了我那麼多年,你真的沒把我玄甜當朋友嗎?”
“朋友?”季遼又是一愣。
季遼入道千年有餘,閱曆極其豐富,打過交道的人也不少,而與他相識的人中,除了他的家人以外,能真正讓季遼掏心掏肺對待的朋友,怕是也就隻有蘆竹一人了。
笑看向了玄甜,季遼說道,“我們現(xiàn)在就是朋友了。”
“嘻嘻,那好,你現(xiàn)在就是我玄甜唯一的朋友。”玄甜也是嘻嘻一笑。
時間一晃已是過了小半日的時間
。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季遼洞府的大門隨之打開。
外界已是暮色時分,紅芒依舊漫天,在這逐漸黑下來的天色變得顯眼,化作了蟲群般的星芒,絲帶一般環(huán)繞過林間山巒,在虛空中飄飄蕩蕩,有著一抹夢幻般的美景。
玄甜和季遼在洞府之中走了出來。
“你放心,我迴去之後就問問我爹,看他有沒有提升悟道速度的辦法。”玄甜笑著迴身說道。
季遼一拱手,“如此多謝玄甜姑娘了。”
“小事,小事。”玄甜說了一句,而後身形一動,化作了一道長虹向著遠處飛離而去。
看著玄甜遠去的身影,季遼笑著搖了搖頭,合上了洞府大門。
一路迴了修煉密室,季遼盤膝坐在了蒲團之上。
微微思量,一指輕點在了自己的眉心。
霎時之間,季遼周身亮起一片瑩瑩白光,在他頭頂上空匯聚在了一起,接著就見一隻體態(tài)不過丈許大小的雪白鳳凰凝聚而成。
“嗷...”
就見那雪白的鳳凰一聲名叫,翅膀一扇,拖動著那長長的翎羽環(huán)繞著季遼頭頂盤旋起來,蕩起圈圈水波般的漣漪,不消片刻便充斥了整間密室。
季遼感應(yīng)著充斥密室的輪迴之力,微微皺眉,散開神識融了進去。
這輪迴之力乃是他本體的道意,隻是現(xiàn)如今他隻感這輪迴道意裏好像夾渣了一些什麼東西,始終與他有著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隔膜,無法真正的沉進輪迴道意裏,感悟這輪迴之力的真正意義是什麼。
“到底錯在哪裏了呢?莫非後天聖靈都是這樣麼?”密室裏傳來季遼輕輕的聲音。
數(shù)個月後,玄龜族,一個懸於祥雲(yún)上的庭院之中。
花團錦簇,假山流水,飄渺的仙氣裹挾著清香在這庭院裏飄飄蕩蕩。
卻見在一顆盛放了無數(shù)粉色花蕾的樹下,有著兩個身影。
這二人一男一女,男的腦袋滾圓,不見頭發(fā),端坐於大樹之下微微閉目。
而那女子則是攆著一條垂下來的花枝,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那男子說著什麼,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玄恆古和玄甜父女。
“哦?是嗎?那小子入了鳳族這麼久了,在輪迴道意上始終沒有寸進?”盤坐的玄恆古眼皮一動,緩緩睜開了一條縫隙輕笑一聲。
玄甜聞言手上一鬆,那垂落的花枝立即彈了起來,引得簇擁的粉色花蕾一陣晃動。
“我看季遼始終無法真正感悟輪迴道意,就是你的那滴精血在作祟。”
“你沒告訴那小子吧?”玄恆古扭頭看了一眼身
邊的玄甜。
玄甜攏了攏下身紗裙,坐到了玄恆古身邊,一手拄著側(cè)臉,惹得漂亮的臉蛋微微扭曲,薄薄的嘴唇一動,“沒,如果他知道你化靈時在他體內(nèi)留下了你的精血,鐵定會不理我的。”
“哦?這麼說你還怨爹了?”玄恆古笑問道。
玄甜搖了搖頭,“爹這麼做肯定有爹的用意。”
“嗬嗬,甜兒長大了呀。”玄恆古欣慰一笑,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放心吧,這小子絕非池中之物,我的這滴精血是攔不住他日後的修煉之路的。”
玄甜眼睛一亮,扭頭看向了玄恆古,“爹!你是在誇他嗎?”
“怎麼你很高興?”玄恆古看著玄甜的這個反應(yīng)不答反問。
“嘻嘻,這個人族表麵是壞了點,但骨子裏呢其實還是個好人啦,除了刻板一些,其他的都還挺好的,他是我朋友,他日後能有成就我當然開心啦。”玄甜解釋著說道。
“誒?你解釋這麼多幹什麼啊?爹又沒問你。”
玄甜一聽這話,俏臉上的表情一滯,碧油油的眼眸晃動了兩下,嗔了一聲,“嘿呀,爹...”
“哈哈哈,好了,好了。”玄恆古揉了揉玄甜的腦袋,一副臉上滿是父親的寵溺,“如今那小子不過是體內(nèi)有我的道意壓製,他才無法徹底沉進輪迴的道意而已。”
“爹你為什麼把精血給他呀?他有什麼特別的嗎?”玄天問道。
“那小子是合道之體,而且曾與靈童之體有過融合,竟詭異的保留下來兩者體質(zhì)的特性,我也是為他化靈時這才發(fā)現(xiàn)的。”
玄甜想了想,而後開口說道,“合道之體?靈童之體?就是那個境界越高修煉越快和永遠也長不大的那個?”
“嗯!”玄恆古答應(yīng)了一聲。
“那這又怎麼了?”玄甜問道。
“你呀,我讓你用心修煉你就是不願意。”
玄甜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不理玄恆古的訓(xùn)誡,當即撒起了嬌來,“誒呀爹...人家不喜歡清心寡欲坐苦禪的日子嘛,你快告訴我季遼的合道之體到底怎麼了。”
玄甜這個撒嬌的樣子,玄恆古當即敗下陣來,“好好好,不過你要答應(yīng)爹,沒有爹的同意,你不許把這個秘密告訴那小子。”
“好!我答應(yīng)爹。”玄甜應(yīng)道。
“其實,我把精血給他,是想試一試傳言中的那個東西是否是真的。”
“什麼東西?”
“支配!”玄恆古吐出兩個字。
“支配?支配又是什麼呀?”
“就是大道支配萬物的道意,大道的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