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名娃娃兵也不是善茬,見同伴揪住了人質(zhì),咧嘴一笑,立馬掏出貼身冷兵器衝了上來。
三人就這樣挾持住了史家俊,背部抵著一米五高的土牆。
別說,這三人還真不是一般般的小孩子,整套動作行雲(yún)流水,明顯就是事先計劃好了的。
也怪史家俊這家夥立功心切,見三人沒什麼威脅就放下了防備心理。
這才會被對方趁虛而入,導(dǎo)致此刻兩方相持不下的局麵。
此舉來的太過突然,前前後後不到五秒鍾,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史家俊已經(jīng)被敵人給挾持住了。
“救救...救命,別殺我,別殺我...我爹是副局長,市裏的副局長,我家有錢,我能給你...”
史家俊語無倫次的叫著,那張帥臉早已扭曲的不像樣子。
他卻忘記了一件事,這裏並不是國內(nèi),而是戰(zhàn)亂不斷地中東腹地。
先前說過帝國墳場的由來,那便是全民皆兵,千萬別小看年紀(jì)輕輕的娃娃兵,真要動手殺人,他們比誰都狠,並且是那種幾乎冷血的狠厲。
果不其然,史大公子的英文求饒沒有起到絲毫作用,挾持他的“孩子”眼神中全是毒辣本色。
也許是嫌太吵了,二話不說就一攮子刺在史家俊的肩膀之上。
一聲慘唿,史大公子的左前胸口處瞬間被鮮血浸透,不等他繼續(xù)開口哀求,那柄冰冷鋒利的短刀就重新貼在了脖子上麵。
“再不老實就給你開膛破肚!”小孩語氣森然的說道,用的是純屬的英文,看來先前的預(yù)估有些錯誤啊,這幫人並不是完完全全的文盲。
“那個家夥,你跟你一起的同伴放下武器,要不然立刻殺了他!”挾持住史家俊的小孩威脅道。
旁邊的兩人也跟著叫囂起來,態(tài)度極其囂張,簡直沒把這二三十口人放在眼裏。
看來他們不止想逃跑,還想在逃跑之前為組織幹點有貢獻的事情。
以張濤為首的維和隊員們已經(jīng)慌了,齊刷刷將目光看向張承武,後者眼皮狂跳。
如果按他的想法,這個時候直接開槍,史家俊能不能活下來完全就看他的造化。
反正這場意外降臨的危機也是這小子主動招惹的,有啥後果自己擔(dān)著便是。
但他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十幾名維和隊員眼睜睜的看著,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一旦真這麼做了,迴國之後肯定沒有好,搞不好還要被組織審查。
想到這,張承武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說道:“你們?nèi)齻現(xiàn)在投降,我保證留你們的性命。”
三人眼神一陣閃爍,似乎在思考著利弊,張承武見狀繼續(xù)鼓動道:“魚死網(wǎng)破對你們沒有好處,戈壁上沒有任何屏障,你們?nèi)齻殺了人質(zhì)還想往哪逃跑?”
本以為這番說辭會唬住對方,哪曉得對麵的小孩卻冷笑著道:“我們沒想過逃跑,隻要能在這裏拖住你們,等待組織領(lǐng)導(dǎo)趕過來就行!”
很難想象一個小孩臉上會出現(xiàn)如此決絕的表情,三人說完這段話,異口同聲的念道:“願安拉保佑我們!”
“草,油鹽不進!”張承武低罵一聲,連忙衝遠處的曹冰峰使個眼色。
兩人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默契卻早已形成,後者立即會意,迅速潛伏到一處小山坡上,然後架起了狙擊步槍。
好巧不巧,這一幕竟然被史家俊給瞅見了,知道這是要來硬的,立馬就激動地大喊起來。
“姓張的,你他媽公報私仇,拿老子的性命賭博...”
“張隊長,副隊長,我是隊伍的一員,你一定要救...”
他此時已經(jīng)慌了,滿嘴江中方言,正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汽車的鳴笛聲音,然後便是遮天蔽日的煙塵。
聽動靜似乎距離很遠,但此地地形平坦,開車疾馳而來根本要不了多長時間。
聽到這個動靜,所有人都震了一下,維和隊員們露出驚恐不安的表情。
反觀那三名西北伊運的娃娃兵則是一臉興奮,嘰裏呱啦說著組織領(lǐng)導(dǎo)派人支援了。
情況如此危急,張承武也顧不上迴去會不會遭到審查的問題,高高舉起右手狠狠往下一揮。
左手則抬起蘇式tt30瞄準(zhǔn)挾持史家俊的娃娃兵。
“砰砰...”
兩聲槍響追逐著一前一後炸開,對麵兩名小孩則應(yīng)聲倒地,眉心處是個小小的紅色血洞,腦袋後麵卻空空蕩蕩。
史家俊隻覺得脖子一鬆,那柄短刀竟然掉在了地上。
他整個人已經(jīng)處在極度懵逼的狀態(tài)之下,根本來不及逃跑,隻聽耳邊傳來一陣爆喝:“躲開!”
“啊...啊啊...”史家俊聞言一愣,張著大嘴機械的迴頭看去。
眼前寒光漫天,緊跟著又是一聲槍響,炙熱的子彈帶著尖嘯激射而來,打入最後一名小孩的腦袋之中。
但對方手中的短刃卻沒有停下,筆直紮入史家俊的胸膛。
“噗嗤...”一聲悶響,十公分長的短刀沒入體內(nèi),史家俊隻覺得胸口微微一痛,這種感覺就像是被非洲的大花蚊子給叮咬了一下。
緊接著被刺中的部位便開始麻痹,然後便是如同電流般的劇痛瞬間傳遍全身。
“啊...”
一聲慘叫響徹天空,史大公子不甘心的看了眼不遠處的眾人,想要喊人幫忙,但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已經(jīng)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緊接著大股血沫從嘴角溢出,然後便是劇烈的無力感覺,整個人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望著麵前血腥的一幕,眾人全都處於呆滯的狀態(tài),默默看著辦點聲音沒有,準(zhǔn)確說是不敢作聲。
王純純不由自主握住張承武的手,聲音顫抖的問他:“現(xiàn)在怎麼辦?”
張承武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看了眼距離這邊越來越近的煙塵,他急促道:“還能怎麼辦,大家趕緊往邊境線跑,再慢一點就來不及了!”
說完,朝遠處的曹冰峰做了個撤退的手勢,然後拉著王純純往相反方向狂奔而去。
眾人見狀立馬反應(yīng)過來,拔腿便跟著跑去,隊伍中男女比例大概一比三,因為體力不支很多女同誌已經(jīng)跑不動了。
特別是剛剛被過度驚嚇的戰(zhàn)地記者珍妮佛,要不是有兩名同伴攙扶,估計早就癱軟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