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此刻正在家做普拉提呢,女兒則由保姆孫姐帶著在複式樓的二樓看動畫片,哪曉得門鈴突然響了。
她心中一陣納悶,濱河鳴翠是高級別的公寓式住宅,每棟樓都有專職的管家照看。
什麼快遞外賣郵遞員的,全都是將東西交給物業(yè)服務人員,然後再轉(zhuǎn)交給業(yè)主,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八點了,誰會來敲自家門?難道是物管處的?
她想著,快步走到大門前,因為清河之行對她造成的陰影太大,所以並沒有大咧咧開門,而是點開了可視電話。
就見視屏畫麵中,西裝革履的張承武站在門外,懷中還抱著個孩子,正是女兒的同學張元元。
於是趕忙開門,驚奇的問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張承武有些尷尬,不好意思開口,張元元卻熟絡無比的說:“琬阿姨,我爸要出門辦事,沒時間照顧我,想讓琬阿姨幫忙。”
小家夥在幼兒園裏已經(jīng)跟陳暖成了極為要好的小夥伴,所以也經(jīng)常接觸宋琬,這聲琬阿姨叫的熟練異常。
宋琬被他這副小大人的模樣給逗樂了,笑的前仰後合,笑過之後,趕忙側(cè)身讓兩人進屋。
這才詢問道:“張承武,你要去哪辦事?明天不上班了?難道你又想撂挑子?”
張承武知道對方指的是清河自己主動辭職那事,趕緊解釋:“不是宋總,是運送沙石的車隊被綜合執(zhí)法辦扣了,我現(xiàn)在得趕過去處理,把孩子一個人丟在家我不放心。”
“你老婆呢?”宋琬奇怪的問。
張承武再次尷尬,總不能說自己剛在丈人家鬧了一場吧,正措詞呢,張元元又開口了:“爸爸跟媽媽外公外婆吵架了,我倆被趕出來了,琬阿姨,你能收留我嗎?”
說完,小家夥還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來,但知子莫若父,張承武卻從他眼裏看出了一絲狡詐的意味。
果不其然,宋琬立刻就從張承武手中將張元元給抱了過去,後者自來熟的很,也不搭理老爸了,整個小腦袋都埋進了對方的胸脯子裏。
宋琬估計是才在家做完運動,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子呢,身上則是穿著一套深灰色的瑜伽練功服,既貼身,又將極好的身材完美展現(xiàn)出來。
<a id="wzsy" href="
http://www.fantuankanshu.com">fantuankanshu.com</a>
剛才抱著孩子沒注意,此刻老張就覺得一陣口幹舌燥。
後者似乎也察覺出些許曖昧的氣息,橫了他一眼之後才說:“你趕緊去辦事吧,孩子放我這就行,項目部的工期緊千萬不能耽誤。”
正在此時,陳暖也從樓上跑了下來,見宋琬懷中抱著張元元,立刻就有些不樂意了,吵著鬧著要張承武抱。
後者沒辦法,隻得將成潤集團的小公主抱在懷裏,兩個孩子這下平衡了,均發(fā)出“咯咯”的快樂笑聲。
惹得張承武跟宋琬也是一陣無奈,小孩就這樣,幹什麼都要攀比,吃的用的喝的要比,就連大人抱也要比一比。
保姆孫姐姍姍來遲,看見這一幕安靜的站在旁邊,臉上卻掛著淡淡的姨母笑。
他是宋家的老臣子了,幹保姆幹了近十年,自從少爺走後,小姐很久都沒有這般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出聲了。
..............
十五分鍾後,濱河鳴翠停車場內(nèi),望著快步走來的張承武,韓進瞧了瞧旁邊燈火通明的住宅樓。
然後滿臉嫉妒的說道:“老張,你小子行啊,難怪受委屈也要迴集團上班,原來是盯上人家有錢寡\婦了!”
張承武聞言大驚,連忙反駁:“扯淡,老子有那麼饑\渴麼?兩個小孩是同學,剛才見著了拖了些時間,你特麼可別想歪了!”
“我想歪?”韓進掏出一包範建上供的黑黃鶴樓,甩了一支過去,這才說:“隻怕是落花有意,你這個流水也特麼來者不拒吧!馬德,幹柴烈火,想不發(fā)生點故事都難!”
張承武點燃香煙抽了一口,罵道:“鬼扯!老子不是流水,宋總也不是落花,你特麼趕緊開車,別嘰嘰歪歪整些陳詞濫調(diào)!”
韓進大笑一聲,根本不信他的說辭,發(fā)動馬六往小區(qū)外駛?cè)ィ贿呣Z油門,還一邊調(diào)侃呢:“我看了的,李蓉蓉那娘們不是很適合你,太好高騖遠了,以後指定出事,你就把宋總當備胎挺好,隨時頂上。”
張承武苦笑道:“要上你上,你現(xiàn)在也是月入萬兒八千的精英人士了,還特麼是單身,做上門女婿最好!娶了宋總祖宗八輩都沾光。”
“老子想人家還不讓呢,再說了,老子習慣單身漢的生活了,有需要就去街邊洗頭房搞一\炮,自由還不用負責,這兩天穿著這身狗皮沒把我憋屈死!”
韓進一向大大咧咧,讓他作息規(guī)律,穿著筆挺西裝迎來送往的確是有些難為人。
張承武理解的笑笑,揶揄道:“有骨氣你特麼別來集團上班啊,我看開黑車就最適合你,每個月累死累活掙那三瓜兩棗的,炮\錢夠不夠都是問題!”
說到這,韓進嘿嘿蕩\笑起來,連連點頭道:“這還真要感謝你老張呀,最近去小紅那老子都特麼不用掐表了!”
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二十分鍾後抵達城東的老收費站口,也就是張承武第一次見威哥的地方。
半個月沒來,當初的空地停車場已經(jīng)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工地,並且周邊存放著大量的建築材料,看模樣似乎是想重啟這個收費口。
兩人剛下車,毛威便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開口就抱怨道:“哎呀,我的小祖宗喂,你咋磨蹭這麼久?再晚就特麼明天了。”
他說話有些誇張,現(xiàn)在才不過九點鍾而已,但張承武還是滿臉歉意的解釋:“威哥不好意思,家裏孩子耽誤了點時間,情況怎麼樣?有解不?”
哪曉得毛威更加歉意,抓著他的手道:“大兄弟,老,老哥對不住你啊,這條路我特麼趟了快一年半了,一直都沒有出事,哪曉得個比高速公司要在這裏重建城東收費站。”
“附近綜合執(zhí)法隊就冒頭了,我一共八輛車全被扣了,要繳了罰款才能提車!”說著他掏出了一摞罰款單。
韓進怒形於色:“麻蛋!一幫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
張承武接過那疊罰單一看,差點沒被嚇尿,一共八張罰款單,就是那種藍白複寫紙材質(zhì)的。
每張上麵均蓋著個綜合辦的蘿卜章,一張就是一萬,八輛車居然要罰八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