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海的手中,出現(xiàn)了一把白骨般的尖刺。
他歎了口氣,搖頭說:“陳陽少爺,你可再考慮一下,迴到陳家,你或許會成為衝天之龍。陳家,並非你所看到如此簡單,蘇市隻是它的一部分。你雖然地位地位,你母親也出身卑微,但未必,會沒有一個好的前程。如果你執(zhí)意要和老爺為敵,我隻能,大開殺戒了!”
陳陽淡淡一笑,“你,算個屁!天下能殺我的人,的確有,但是,絕對不是你!還是珍惜你自己的老命吧。”筆蒾樓
陳陽轉(zhuǎn)身,緩步離開。
“嗤”!
白文海化成一道白色劍芒,朝著陳陽後背,直刺而來。
“天下武者,分為氣境,血境,骨境,宗師!我白文海,七歲練劍,二十入血境,如今已經(jīng)是骨境巔峰,當(dāng)今之世,宗師不出,我即無敵!”
白文海長嘯輕唿,直刺而來,銳不可當(dāng)。
陳陽身形突然間動了。
他好似變成一團幻影,剎那間,出現(xiàn)在了白文海的左側(cè)。
白文海心裏驚駭,他沒想到陳陽的動作竟然這麼快。
“嗤!”
陳陽雙指如刀,瞬間,刺入了白文海的咽喉。
白文海雙眼聚攏,不可思議,他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脖子,不能相信的看著陳陽。
陳陽背著手,淡淡說道:“宗師不出,你的確無敵。但,一年前,我已經(jīng)跨入宗師武者之境。”
“這……不可能”!
白文海倒在了地上,神情不甘。
他七年前搶到骨匕。
被宗師追殺。
無奈隱藏,躲進陳家,隱姓埋名做一個奴才。
他原本想著,再苦熬三年,就可以突破宗師之境,那個時候,他便可自由行走,手持白骨匕首,再也沒有人能追殺威脅他!
可是,竟然默默的死在了一條巷子裏。
陳陽彎腰,從白文海手中,撿起他手裏的那把白骨三棱刺。
輕輕一彈,屍氣彌漫,同時,巨大的威壓,瞬間湧出。
“咦?這白骨匕首,很特殊啊。”陳陽皺著眉頭,他沒有多想,放在身上,隨即給牛勇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洗地。
離開了巷子,陳陽直接迴到了出租屋內(nèi)。
穀詩桐正像小貓一樣,蜷縮在沙發(fā)上,刷著抖音,笑的樂嗬嗬的。
看到陳陽進來,穀詩桐立即跳了起來,她穿著睡裙,朝著自己的臥室裏跑去。
陳陽有些奇怪。
沒多久,穀詩桐已經(jīng)換掉了睡裙,穿了一身非常保守的牛仔服,走了出來。
她瞪了眼陳陽,“以後我決定了,隻要你個大流氓待在家裏,我就不能再穿睡裙,免得你犯錯誤。”
“我犯你妹啊!”陳陽老臉一紅,他立即解釋說,“我跟你說,話癆女,昨天晚上是你喝醉了,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所以……”
“所以你就摸了我?”穀詩桐氣的瞪著陳陽,“我告訴你,你這就是下賤,乘人之危,饞我身子!老太太喝麵條,無齒下流!”
陳陽:“……”
穀詩桐哼了一下,她斜靠著沙發(fā),繼續(xù)像機關(guān)槍一樣的訓(xùn)誡,“所以,你現(xiàn)在沒話說了吧!沒辦法辯解了吧!”
“我……”陳陽感覺胸口堵了一團抑鬱之火。
穀詩桐拿起手機,繼續(xù)嘀咕著:“其實,我都能理解,房東你畢竟單身這麼多年,找不到女朋友,所以對女人的身體很好奇,而且思想也變的齷齪不堪,這是生理行為,能夠理解。”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