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浩宇也在,蘇大明立即弓著腰,笑著走過去,“哎呀,陳大少,您可真的是太客氣了,這種交接儀式,您堂堂陳少,何必親自到來,叫一個下人來,就是我們蘇家莫大的榮光了。”
“嗬嗬,蘇大明,我倒是真的小瞧你了啊!”陳浩宇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說。
蘇大明立即謙遜的開口,“陳大少您謬讚了,謬讚了,我能夠買下這個展覽館,也不僅僅是我的功勞,還是我們蘇家所有人的鼎力相助。”
“啪!”
陳浩宇一巴掌抽在了蘇大明的臉上。
蘇大明一下子愣在那裏。
陳浩宇嘭的一腳,把蘇大明踹翻在地上,他冷聲說道:“來人啊!給我打斷他的胳膊!小爺我今天就坐在這裏,我倒要看看,誰特麼能拿走老子的展覽館!”
蘇大明在地上翻滾,他委屈的跪在那裏,“陳大少,陳大少您這是什麼意思啊!不是已經(jīng)賣給我了嗎,公證處的文件都還在,您不能這樣欺負(fù)人啊,我以前對您也是很尊敬的,我……”
“嘭!”
陳浩宇一腳踹在了蘇大明的腦袋上,“草泥老母的,你還敢說對我尊敬!真當(dāng)我陳浩宇是白癡嗎?給我打!”
“嘭……哢擦”!
一個陳家保安,直接把蘇大明的胳膊給砸斷了。
蘇大明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
陳浩宇重新坐在了沙發(fā)上,他咬著牙,咆哮著說:“給我扔出去!我特麼就要看看,你們能拿老子怎麼樣!就算是簽了文件,我看誰能把這個展覽館拿走!麻痹的,真當(dāng)我陳家在蘇市是軟柿子了嗎”!
蘇大明被人扔進(jìn)了垃圾桶,帶來的牌匾,也被徹底的雜碎了。
就連那幾個下人,也被一陣毒打,哀嚎不已。
蘇大明淒慘無比,坐在車上,趕緊迴到了蘇家大宅子。
他胳膊斷了,一路上疼的死去活來。
進(jìn)了蘇家宅院,蘇大明一下子跪倒在了蘇老太的身前。
“大孫子,我的孫兒,你這是怎麼了?”蘇老太心疼的抱著蘇大明的腦袋。
蘇大明哭著說:“奶奶,陳家真的是欺人太甚了!他們……太欺負(fù)人了!明明已經(jīng)簽訂了文件,現(xiàn)在,他們非但不給我展覽館,還把我胳膊砸斷了,嗚嗚嗚……我好疼啊!”
蘇老太氣的差點暈死過去,她又生氣,又心疼。
蘇家的親戚都圍了過來。
“這個陳浩宇,之前對咱們噓寒問暖的,沒想到就是一個白眼狼!”
“咱們十個億給了他,他已經(jīng)占便宜了,現(xiàn)在卻還這樣對咱們!”
“告他們?nèi)ィ缶保?br />
“那可是陳家,報警有什麼用!”
“難道咱們就白白損失了十個億嗎?!那可是十個億啊!”
“那能有什麼辦法!陳家擺明了要玩死咱們。”
蘇家的親戚都唉聲歎氣。
蘇老太太心疼的給蘇大明抹眼淚,她想了想,說:“這樣吧,把這個樓,給蘇雅,讓她去收樓。如果她收不到樓,欠下的那十個億,也是她的債務(wù),和咱們無關(guān)了……”
蘇雅坐在辦公室裏,和公司的法務(wù)部負(fù)責(zé)人,聊著關(guān)於打官司的事情。
法務(wù)部的律師歎了口氣,開口說:“蘇總,這件事情看起來是一目了然的官司,但是,真的打起來,恐怕想要獲勝也不容易。畢竟,你們是直係血脈的親屬,到時候?qū)Ψ秸f你私下裏同意貸款的,恐怕您就要輸?shù)暨@個官司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