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兩個戀人,靠攏在一起。
五年前,他們隻是青澀的小情侶,麵對生活的磨難,他們沒有任何辦法阻擋!
陳陽隻能在家族的逼迫下,為了陳浩宇去坐牢。
而蘇雅也隻能默默的看著陳陽忍受牢獄之災。
五年之後,他們再一次相遇。
兩個人經(jīng)曆各不相同。
然而,感情卻是依舊純粹,在五年的發(fā)酵和相思中,變的更加醇美。
陳陽的手,悄然攀上蘇雅的良心。
蘇雅一怔,迴過神來,她連忙推開了陳陽作怪的手掌,紅著臉往外就跑。
“哎?你幹嘛?”陳陽有點鬱悶。
蘇雅迴頭,瞪了眼陳陽,“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得迴去了,要不然你就太不老實了!另外就是,別打我妹妹的主意,她還沒畢業(yè),你給我小心著點。”
蘇雅紅著臉,在黑暗中跑迴了自己的帳篷。
陳陽一臉的憂傷。
自己堂堂龍魂隊長,白衣死神,到了現(xiàn)在竟然還沒摸過女人,說出去指定要被那些大盜神偷殺人傭兵,笑掉大牙!
陳陽在憂傷中,再一次入睡。
第二天。
陳陽醒來,洗了把臉。
這時候,就看到一個男青年,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男青年是團建公司的工作人員。
雖然整個團建活動,是段喧洪的一個陰謀。
但是,這個團建公司下屬的員工,他們隻是拿著幾千塊工資的工作人員而已,並不知道段喧洪的計劃,他們也是受害者。
這工作人員跑過來,神情慌張,說道:“蘇總,蘇總不好了!第一小隊出現(xiàn)了麻煩,有兩個女員工,不……不見了!”
“什麼?”蘇雅驚駭?shù)恼玖似饋恚八齻內(nèi)ツ难Y了?”
“不知道。”工作人員搖著頭。
“帶我們?nèi)タ纯础!标愱柍林拈_口。
幾個人朝著不遠處的一個避風山穀跑去。
現(xiàn)在,整個公司的員工,根本還沒意識到段喧洪的問題,他們也還在繼續(xù)參加比賽。
三個小隊的比賽,就是尋找寶藏,接力,露營,然後最終完成比賽這種流程。
陳陽沒有告訴這些人,關(guān)於段喧洪的陰謀。
反正段喧洪帶來的人,已經(jīng)全部嗝屁了。
公司裏的二十多個員工,看到蘇雅過來,全都圍了上來。
一個女職員,臉色蒼白,嚇的雙腿發(fā)抖,褲子都濕了。
顯然,剛剛她真的被嚇尿了。
女員工拉著蘇雅的胳膊,“蘇總,見鬼了,真的……見鬼了!之前我和周曉曉、任婷婷,我們?nèi)齻人去方便。就在那裏,我們昨天吃的魚,有點沒烤熟,所以她們兩個人說要找個地方上大號。我沒有過去。我就站在三米外等她們。可是,就在我一眨眼的功夫,她們就被拖走了!”
“拖走?什麼意思?”陳陽立即詢問。
那女員工恐慌的搖著頭,“就是飛了起來,好像是有鬼在拉著他們一樣,一下子他們就掉進了水裏,消失不見了。”
陳陽看著女員工,他緊皺著眉頭,不放過女員工的任何一舉一動。
看得出來,這個女員工說的的確是實話!
隻是,這大白天的,哪裏來的鬼?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