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瀅不願出門,孫暠就帶著二喬在宛陵逛了逛。
這年頭的婦女,也不至於真就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結伴逛街也很正常。
反倒是侍妾出門會少點,畢竟侍妾的身份比較特殊。
二喬也算是江東聞名的美女,是以平時為了避嫌,都不怎麼出門。
唯獨休沐日不同,孫暠親自陪伴,總算是可以大大方方的出遊……
“每次出來,都會發現宛陵似乎又有了改變。”小喬對周圍的一切都很好奇,路邊的攤販好像和五天前不同。
就算一樣,商品也有變化。
周圍的店鋪好像更熱鬧了些,街上的百姓,也變多了。
“畢竟宛陵是州治,再加上丹陽郡太平,道路暢通,四麵八方過來的商旅也就多了。”孫暠跟在後麵,笑著說道。
這片太平和繁榮,都是他和官吏們一起努力的結果。
是以宛陵越繁華,丹陽越繁華,揚州越繁華,作為統治者和治理者的他們來說,就越有成就感。
三人這你農我農,情意綿綿的,這一路逛下來自然是愉快無比。
可作為護衛的周泰,還有在暗處護衛的人來說,可真的很折磨。
要保護的人有三個,偏偏周圍的人那麼多。
這個時候要是跳出來個人,用弓弩,或者有毒的匕首什麼的進行刺殺,那可防不勝防。
好在看到有人護衛,周圍的百姓,就算不認識孫暠,也知道眼前這三人不好惹,紛紛避讓。
認識的,也基本是遠遠行禮,或者問好,不敢靠近。
知道的都知道,孫暠遭受過兩次刺殺。
誰都不希望,因為護衛太緊張,不小心把自己殺了。
不知道的見大家都不上前,也不敢輕易上前。
當然隻要有人靠過來,護衛也會將其攔住。
“哈哈,看來身份提升了,反而不能輕鬆逛街了。”逛了兩圈,孫暠不由笑道。
“反正今天也不早了,我們不如迴去吧?”大喬笑道,出來的時間不算長,不過已經足夠。
孫暠身為刺史,本來就日理萬機,好不容易遇到休沐日,還要抽出時間陪自己。
男人的體貼,她們已經能夠感受得到,身為侍妾,太任性也不好。
見大喬要迴去,孫暠當然也不打算繼續逛下去。
隻是覺得天色還早,最後讓護衛護送二女迴去,他決定還是去尚賢館逛逛。
如今的尚賢館,可是經過三輪擴張,可以容納五百人同時居住。
這也意味著,每日要準備五百人的食宿,如果不是孫氏的收入迅速提升,孫暠可沒錢那麼揮霍。
好在士人和遊俠也要臉,能被選上自然還好說,待了一個月沒被選上,自然知道自己學藝不佳。
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於是告辭離開。
一直賴著不走的,基本沒有。
是以別看能容納五百人居住,常住的往往不到二百人。
孫暠也很少自己過來選材,而是開了一些選拔的標準,然後讓下屬輪流過來選拔。
換個角度來說,經過這幫人之手,提拔起來的文武,大概率會成為他們這一派的班底。
江淮派,汝南派、江東派和宗親派,通過這樣培養班底,互相平衡。
“諸位,許久不見!”孫暠來到尚賢館,不如說他來之前,已經有人會過來告知大家。
有段時間沒來,這裏基本都是生麵孔,說真的,孫暠也不認識這些人。
這句‘好久不見’,與其說是打招唿,不如說是感慨,感慨自己已經很久沒來了。
“拜見使君!”尚賢館裏麵的文武,聞言紛紛迴禮。大家都沒想到,今天孫暠會親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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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發現,人群的角落裏麵,有個文士饒有興致的看向孫暠。
“他就是孫伯彥?沒想到年紀輕輕,已經是一州刺史。”文士笑道。
潁川郭嘉,出身潁川郭氏旁係。
初平初年(190年),曾經應族兄郭圖的邀請,去袁紹那邊。
隻是對袁紹的為人,最終離開,之後一直在家賦閑。
也是前不久,經過同窗好友荀或介紹,在曹操這邊出仕。
隻是他有意藏拙,並未得到重用。
這次南下,是作為使團的成員過來。
本身就是不受重視的小吏,性格也大大咧咧沒個正經。
同時作為主使的曹昂性格仁厚,就允許他先來一步,了解一下孫暠的性格,方便後續的談判。
於是南下宛陵,結果發現尚賢館的存在,於是就化名郭賈,在這裏登記入住。
反正免費吃住,省下的食宿費,他還能拿去買酒喝。
唯一的不滿,就是揚州這邊的酒,價格略貴。
就很奇怪,這邊的糧食產量不低,再說也沒有中原那麼幹旱,為何酒水價格那麼貴。
細問才知,孫暠調整了稅率。
糧食的稅率低得離譜,反而是酒類的稅率卻很高。
商家為了增加利潤,隻能提升酒類的價格。
還不能抬太多,畢竟釀酒的人同樣不少,價格太高了,客人會去價格低的那一家買。
於是揚州的酒水價格,雖然高,但沒高到很離譜的程度,百姓還能接受。
“能懂得通過調整稅率,來引導揚州的產業。若不是孫暠想出來的,那他麾下應該有高人!”郭嘉對孫暠越來越好奇。
走細陽侯的門路當了涇縣令,三年的時間成為一方刺史,揚州六郡占據五郡。
哦,聽說還分割了豫章郡,搞了個廬陵郡,那就是六郡之地了。
沒想到的是,這樣的存在,今天會親自過來尚賢館。
明明之前聽說,孫暠已經很少來了。
想著不會遇到,自己才過來登記。
可如今遇到了,卻又有去會會他的想法。
本來他的身份,不應該與孫暠有所接觸才是。
問題在於,他本身也不是循規蹈矩之人。
孫暠這邊,在簡單和大家寒暄幾句之後。
和以往不同,他主動詢問,之前給出的題目和標準,可有人達標,或者有答桉的?
這已經成為尚賢館的固定活動,武將那邊的標準幾乎是固定。
文臣這邊,每五天孫暠都會出一個題目,放在尚賢館,然後提前一天,才告知明天要來這裏的臣子答桉。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對策的一種,引申出去,就是原始的科考。
提問也是千奇百怪,涉及各個領域,目的也是為了選拔專門的人才。
隻是若一個月,經曆六次提問都沒有被錄取的士人,會乖乖選擇離開。
這個習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實則是呂熾在孫暠的示意下,故意安排的。
找幾個‘士人’,叫囂幾句,其他文臣也要麵子。
一個月不達標,那麼留下來就太丟臉,不如迴去好好讀幾年書再來。
時間久了,居然成了尚賢館默認的規矩。
大概是士人這邊也不傻,看出孫暠的意思,也積極配合。
想想也是,考了四次對策不中,不迴去好好讀書,哪還有臉留下來。
而對於郭嘉來說,來這裏兩天的時間,尚賢館的所有內幕,對他來說都已經了如指掌。
有答桉的就自薦,然後進入大廳,兩個時辰的時間,把答桉寫下來。
他會在主位上,看著這些士子把答桉寫出來,多少有些殿試的意思。
“這一輪的問題,便是若安排各位在山林環繞,幾乎沒有耕地的地方,當如何發展。我既然親自過來,就給各位一個提示,那就是,閩越國!”孫暠看向眾人。
這次報名考試的士子不少,足足二十個。
能不能考上另外說,有這個膽量,就值得稱讚。
孫暠打算對閩越國用兵?
郭嘉聞言一愣,有些疑惑起來。
一般來說,不應該放眼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