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燕的身體素質(zhì)還是很強大的,普通人這麼個吐法,估計這會連站起來都做不到,但是楊曉燕卻是絲毫不受影響,她拿出了一個白色的方巾擦了擦嘴巴,然後直接丟掉了方巾,並抬起頭對楊淩說道:“哥,我們走吧,這個地方我要是再待下去,人會瘋掉的。”
楊淩點點頭,什麼也沒說,就加快了腳步,快速的向前走著。
這個位置是落石區(qū),隻有三十米左右的距離,很快就離開了這一區(qū)域。
別的地方雖然也有一些血跡,但整體上要好很多,也沒有落石區(qū)的那麼重的血腥味。
楊曉燕自是不再感到惡心了,但可能是剛才吐得太厲害了,所以此刻楊曉燕的臉色一陣陣的慘白,整個人看起來也有些無精打采的。
楊淩隻顧著在前麵走著,根本沒有留意楊曉燕的狀態(tài)。
說來也是碰巧了,在楊淩的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人,正是楊曦。
楊曦的腳步很匆忙,看得出來,她是著急下山的。
隻是遠(yuǎn)遠(yuǎn)的,楊曦就看到了楊淩。
看到楊淩之後,楊曦驚訝的叫了一聲,然後飛快的向著楊曦?fù)淞诉^來。
“表哥。”楊曦開心的喊著。
楊淩的腳步一頓。
楊淩的身後,距離楊淩大概有五六米的楊曉燕腳步也是一頓。
“表哥?”楊曉燕愣了下。
楊淩的表妹,那也就是她的表妹了。
楊曉燕肯定是認(rèn)識的,但是楊曉燕並沒有記起之前的事情,所以一會見了麵,多半也是認(rèn)不出來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隻要見了麵,就等於是重新認(rèn)識了。
“表哥,你總算是迴來了,福伯都等你很久了。”楊曦笑嘻嘻的說道。
“福伯迴來了?”楊淩怔了下。
心中卻是開罵了,這老東西,可以呀,你竟然自己先迴來了,虧得我一直還在替你擔(dān)心,你這麼做,也太沒良心了。
“福伯是在半個時辰前迴來的,表哥,福伯也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但是傷勢跟武二娘的比起來,還是輕一些的,這會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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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治療,但福伯一直嚷嚷著要下山去找你,所以我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就趕緊下山了。”楊曦說道。
“你是不是給武二娘輸血了?”楊淩的眉頭一皺,很嚴(yán)肅的問道。
“表哥,你怎麼知道的?”楊曦嘻嘻笑著。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當(dāng)時是用眼睛看的,我看你現(xiàn)在右臂不敢用力,氣血也不好,臉色也有些蒼白的,眼神看起來也比較虛弱,這明顯就是輸血過多才有後遺癥。”楊淩的語氣變得更加嚴(yán)重了。
“肖一帆也真的是胡鬧,怎麼能讓你一個人輸這麼多的血。”楊淩有些生氣了。
別看楊淩平時覺得楊曦有些煩人,也經(jīng)常會躲著楊曦做一些事情,但其實楊淩心中還是很關(guān)心楊曦的,因為他知道楊曦沒事,隻是愛折騰,而楊淩,不喜歡這麼折騰而已。
但是現(xiàn)在嗎,知道了楊曦輸血過多導(dǎo)致自己都有些供血不足了,楊淩是非常生氣的。
“表哥,這事跟肖一帆沒關(guān)係的,是我要求的,武二娘失血太嚴(yán)重了,需要很多血才能保命的,而我們農(nóng)場裏,就隻有我的血型跟武二娘匹配的,所以就隻能我來了。”楊曦說道:“而且這個時候,我必須要保證武二娘脫離生命危險才行,畢竟我是農(nóng)場二夫人,武二娘是為了我們農(nóng)場做事才受傷的,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告訴大家,在我們農(nóng)場,無論是誰,我們都是一視同仁,在這裏人人平等。”
“這話是誰教你的?”楊淩一頭黑線,他懷疑楊曦偷偷看過他的筆記。
楊淩最近在寫一本關(guān)於書,書裏的觀點就是宣揚人人平等。
隻不過這本書還隻是在萌芽的階段,目前隻是一些筆記跟手稿而已,楊淩也懶得整理成書。
大唐這個時候還沒有印刷技術(shù),就算是整理出來了,要成書也得一本本的抄寫,很是麻煩。
所以楊淩準(zhǔn)備抽空先把活字印刷技術(shù)給弄出來。
但是印刷技術(shù)之前,楊淩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需要解決。
是關(guān)於造紙術(shù)的。
大唐現(xiàn)在的造紙術(shù)很差,最好的宣紙價格昂貴的可不是尋常
人家能夠承擔(dān)起的。
就算是楊淩,也不敢輕易的去市麵上去買宣紙。
他的紙張基本上都是農(nóng)場裏製造出來的。
但是農(nóng)場裏目前的造紙技術(shù)還是比較繁瑣,楊淩準(zhǔn)備在這個月鑽研一下造紙術(shù)。
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這一次的流寇來襲,打破了楊淩的計劃,沒辦法,造紙術(shù)的改進(jìn)隻能暫時的擱置了。
反正現(xiàn)在農(nóng)場裏也不缺紙的。
甚至農(nóng)場裏上廁所已經(jīng)開始使用紙張了。
但就是這些紙張屬於粗製濫造的那種而已。
即便是如此,這在大唐也已經(jīng)是飛躍性的進(jìn)步了。
楊曦聽到楊淩的問題,癡癡的一笑,道:“沒人教我啊,我就是在你房間裏看到的而已。”
果然如此。
楊淩一陣無語。
“表哥。”忽然的,楊曦變的緊張起來。
她看到了一個人。
在楊淩的身後,她看到了楊曉燕正在對著她笑。
楊曉燕雖然還披著黑色的披風(fēng)。
但是楊曉燕此刻已經(jīng)摘掉了麵紗。
楊曦看到楊曉燕的時候,楊曉燕就禮貌性的對著她微微一笑。
“怎麼了?”楊淩愣了下。
他覺得楊曦有些奇怪,小妮子這一驚一乍的,唉。
“表哥,你是不是去了那個山崖。”楊曦小聲的問道。
“什麼山崖?”楊淩有些不解。
“就是,就是,就......”楊曦說話突然變的結(jié)巴起來了。
“你在說什麼啊?”楊淩伸出手摸了摸了楊曦的額頭。
“不燙啊,你怎麼了?”楊淩很是不解。
“表哥,我好像看到曉燕姐了。”楊曦忽然哭了起來。
“表哥,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啊,你以前跟我說過的,是人如果快要死了,就能看到死去的親人了,表哥,曉燕姐一定是來接我跟她一起走的,表哥,我不想死啊,嗚嗚......”小丫頭哭的撕心裂肺的,哄都哄不住。
楊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