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江州!”
豹哥感覺林強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他的靈魂一般。
隻能硬著頭皮,把李俊逸的下落說了出來。
“你不是說他去了省城發(fā)展嗎?”
林強狐疑的問道。
“迴來了,昨天迴來的。李總?cè)ナ〕遣惶?xí)慣,所以又迴江州了。”
豹哥解釋道。
“給他打電話,讓他來這家會所一趟,我有些事情想和他談?wù)劊 ?br />
在這種情況下,豹哥應(yīng)該不會撒謊。林強打算,今晚一並把李俊逸也給收拾了。
雖然,他做的這些事情,都是韓千山遙控指揮的。不過,他卻是執(zhí)行者。
前段時間,坑得自己那麼苦,這口氣不能不出。
“啊....好吧!”
豹哥不敢拂逆林強的意思,除非另一條腿也不想要了。
哆哆嗦嗦的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李...李總。我在皇朝會所,哎...有個老朋友也在這裏,過來喝一杯吧!好...我等你!”
掛斷電話後,豹哥勉強笑了下:“大哥,都按照你的意思辦了,我的腿....我能去醫(yī)院嗎?”
“噢,問題不大,我就是醫(yī)生!”
說完,林強伸出手,在豹哥的膝蓋上捏了幾下。
以他的醫(yī)術(shù),徒手接骨,並非什麼難事。再加上,豹哥也是武者,已經(jīng)可以使用真氣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複過來。
林強並非一個殘忍的人。
他隻是想給豹哥一個教訓(xùn),讓他知道做了壞事,就要接受懲罰。
而不是,真的想讓豹哥,變成一個殘廢。
“嘶....啊....”
感覺骨頭在肌肉下麵移動,讓豹哥麵孔扭曲的慘叫了幾聲。
但是,很快,失去知覺的膝蓋,竟然恢複了不少。
心裏十分驚駭,這人到底是誰,竟然有這般驚人的手段。
把損壞的骨頭,徒手給接上了。
一定,以後一定不要和他作對了。
豹哥牢牢的記住了林強的樣子,在心裏發(fā)誓道。
隨後,林強把豹哥骨折的鼻梁,捏了兩下,也給接上了。
“老老實實呆著,等李俊逸來!”
說完,林強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見蘇小妖的同學(xué)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笑了笑:“不關(guān)你們的事,接著奏樂,接著舞!”
“是啊,你們別緊張,我姐夫這人很好的。你們也看見了,是丁凱和豹哥先欺負(fù)他的。來,好久不見了,我敬大家一杯!”
蘇小妖心中的這口惡氣,也出得差不多了。
端起一杯啤酒,和一群老朋友喝起了酒來。
“姐夫,你喝啊,等下我買單就是!”
蘇小妖能出國留學(xué),家裏條件肯定不差。
除了陳媛媛看向林強和蘇小妖的目光,依然帶著幾分仇視,其他的同學(xué)都和蘇小妖打成了一片。
雖然,他們才十六七歲,不過顯然已經(jīng)學(xué)會了“見風(fēng)使舵”!
丁凱是很有名氣,豹哥也很牛逼,可是結(jié)果呢?
綁在一起,還不夠人家蘇小妖姐夫打的。
自然,蘇小妖在他們心中,又恢複了“一姐”的地位。
可能半個小時後。
包廂的門開了。
一個穿著夾克,帶著眼鏡,看起來其貌不揚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
鏡片後的小眼睛,微微轉(zhuǎn)動了一下:“阿豹,哪個老朋友想見我?”
他就是李俊逸了。
屬於丟在人海中,不會引起絲毫主意那種人。
但是,卻曾經(jīng)是,大名鼎鼎的半獸俱樂部的老板。
可見,他的手段絕對不像他的長相那般普通。
“我,林強!”
林強放下手中的酒杯,從角落裏緩緩的站了起來:“如果沒印象的話,我可以提一個人,李璐,我的前女友,你應(yīng)該記得她吧?”
“噢,原來是葉傾寒的老公,林強啊,失敬,失敬!”
李俊逸點點頭。
隨後,衝著神色不自然的豹哥,淡淡一笑:“你先出去吧,這裏沒你什麼事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