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dāng)然能.....”
文佑斌點著頭,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好,我問你答。如果,我不滿意的話,我就把你從這裏丟出去!”
林強指了指窗戶說道。
“啊....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都告訴你。”
文佑斌哆嗦了一下道。
“第一,你是誰,做什麼的?”
林強問道。
“我叫文佑斌,做生意的,是金陵商會的副會長。”
文佑斌老老實實的說道。
“很好,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找我老婆的麻煩?”
林強繼續(xù)問道。
“蔡鍔欠商會的錢,整整兩千億。但是,公司的股份被葉總掌控著,我就想讓葉總拿出來。”
文佑斌如同進了警局的犯人,十分的配合。
“噢...你這邏輯可以啊。蔡鍔欠你的債,憑什麼由我老婆來還?”
林強眼睛瞇了一下,不過也不是太生氣。
這個文佑斌不過是遵循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而已,隻是他運氣差,碰到了自己。
“我....我一時糊塗啊。林先生....我知道錯了,你放我一馬,以後我再也不敢來找葉總的麻煩了。”
文佑斌哀求道。
“不急,我問題還沒問完。他用的好像是八極拳吧,你從哪裏找來的這樣的高手?”
林強指了指地上暈死的韓子龍問道。
他要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和這些人的背景關(guān)係,才好從根本解決問題。
如果隻是簡單粗暴的打一頓,或者全部廢了,說不定一迴頭這些人又卷土重來了。
“他....”
文佑斌眼睛轉(zhuǎn)動了一下,不想讓林強知道,他背後的靠山是韓無極。
“你可以撒謊,但是希望你皮糙肉厚,從二十層樓掉下去也沒事。”
林強看著文佑斌冷冷的說道。
“我說,我說,他叫韓子龍,來自於武林世家韓家。”
文佑斌一哆嗦,哪裏還敢耍花招。
“韓家?是不是有個叫韓猛的,還有個叫韓千山的?”
林強沉吟了一下問道。
韓家已經(jīng)消失在自己視線有一段時間了,沒想到又有韓家的人出現(xiàn)了。
“對....韓猛和韓千山都是韓家的人。”
文佑斌點著頭道。
“噢,韓家。那行吧,你就告訴他們,韓子龍是我廢的。”
林強並不是太懼怕韓家。
上次韓家來勢洶洶,帶了幾百人到江州來,結(jié)果被一個青衣就打得雞飛狗跳,猶如喪家之犬。
自己的戰(zhàn)鬥力不敢說比青衣高,但是至少也不會比她低。
如果韓家不識趣,繼續(xù)找自己的麻煩,也不介意多廢幾個韓家的高手。
“啊....我不敢,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文佑斌顯然誤解了林強的意思,以為他說的是反話。
“哼,我和韓家之間的恩怨不差這一茬。”
林強哼了一聲,隨即站起來,閃電般踢出兩腳。
“哢嚓....”
伴隨著清脆的骨折聲,文佑斌兩隻腿都被林強踢斷了。
“啊.....你.....”
文佑斌痛的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指著林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這麼欺負我老婆,要是不付出一點代價,那犯錯的成本不是太低了?現(xiàn)在,都給我滾出去.....”
林強沉著臉喝道。
“走,走....”
勉強還能行動的黑衣壯漢,如獲大赦一般,互相攙扶著,帶著韓子龍和斷了雙腿的文佑斌離開了辦公室。
“好了,老婆,沒事了!”
林強在葉傾寒額頭親了下,才說道:“我?guī)湍愕娜颂幚硪幌聜賮砼隳恪!?br />
“嗯。”
葉傾寒點了下頭,看向林強的目光滿是依賴和柔情。
此時。
韓家別墅。
韓無極穿著一套白色的練功服,正在院子裏打木樁。
“老爺,電話。”
一個家奴捧著手機,小跑到了韓無極麵前。
“誰打的?不知道這是我練功的時間嗎?”ъimiioμ
韓無極有些不悅,但還是從家奴手中接過了手機。
見是韓子龍打的,按下了通話鍵:“有什麼事,說!”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