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過於刺激。
栗子香一時間不知道該用“夢是相反的”,還是用“美夢成真”來替他解釋。
如果是前者,那說明他實際上是個潛意識的施虐者,而不是受虐者。
如果是後者,那……就更有趣了呢~
震驚過後,小白狐挑挑眉,露出個玩味的笑容,扒拉著門框偷偷往裏看。
兩隻狐耳不由自主倒成飛機耳,臉色愈發(fā)潮紅,唿吸亦急促幾分,時不時動動腿腳,舔舔嘴唇。
這種同時身為參與者和參觀者的體驗很微妙。
更主要的是,自己正常情況下根本不會這麼攻,如今親眼看見自己piapia地?fù)]舞小皮鞭,不禁有種莫名爽感,好似真成了女王。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夢境結(jié)束,所有場景如風(fēng)沙般散去,變成一片黑暗虛無的空間。
牧長清的意識也逐漸平緩,漂浮在空間裏,任憑她如何唿喊都沒用。
無奈之下,她隻能將自己意識退出——俗稱醒了。
而後趕緊起床換掉底褲,再獻(xiàn)上香吻,開始新一天生活。
有一說一,栗子香的生活規(guī)劃是很有節(jié)奏的,隻要沒意外,基本不會亂。
接下來五天,她每天都是清早起床、洗漱、做早餐、洗衣服、修煉、做午餐、修煉、做晚餐、繼續(xù)修煉……
等到要睡覺時再摸出她的記事本記錄各種見聞和心得之類的。
順便,每天還會時不時幫牧長清檢查身體,熬煮湯藥。
終於在第六天時……他還是沒醒來,但栗子香突破到化身境了。
那一瞬,方圓千裏的天空都被一隻虛幻九尾白狐籠罩,並且洋洋灑灑下了小半天的生命之雨。
雖說效果遠(yuǎn)不如她那天在天盆主動釋放,但架不住時間長。
這一天,這片區(qū)域前所未有的和平,沒有發(fā)生任何妖獸鬥毆事件,哪怕再大的仇敵也沒有開戰(zhàn),皆窩在各自領(lǐng)地,老老實實享受天降甘霖。
其中受福澤最明顯的區(qū)域自然是清香穀及周邊。
整個山穀裏彌漫著濃濃的生命氣息,原本普通的野花野草全都升級成了靈花靈草,部分還帶上了藥性。
當(dāng)然,這藥性還得經(jīng)過很多驗證才能拿來用,畢竟是藥三分毒嘛。
除此以外,一些本就生活在穀內(nèi)的小動物也擁有了靈性,成為靈禽。
沸血當(dāng)場抓了隻小野雞烤來吃,又打算去外頭弄隻普通的,對比下口感,結(jié)果不出去還好,一出去差點嚇得大開殺戒。
因為清香穀外邊那片森林密密麻麻圍了近千隻妖獸,飛的跑的遊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
要不是它們沒有殺氣,都很和諧,她肯定上去就是一刀。
夜晚。
栗子香縮進(jìn)被窩裏躺好,眨了眨大眼睛看向站在旁邊的沸血,輕笑道:“霏霏還在擔(dān)心呀?”
“昂,太多了,它們要是不走了怎麼辦啊?”她伸手指向頭頂上方,“就連山穀上頭的山頂都有好多。”
“沒事~它們是被我的生命氣息吸引來的,過兩天氣息淡了,自然就走了。”
“真的?”
“嗯,放心吧。”
栗子香抱緊牧長清胳膊,又控製小腳丫將另一頭的被子掖緊,臉上露出滿足之色。
頓了頓,她繼續(xù)道:“總之你不要去欺負(fù)它們,因為並不是所有的妖獸都是壞的,再者,清香穀防禦陣法和禁製都已開啟,它們奈何不得,隨它們?nèi)グ伞!?br />
“好吧,那我出去玩了。”
“嗯嗯~早點休息哦。”
目送沸血離開山洞,栗子香側(cè)身,一陣微光自體表彌散,籠罩兩人,她再次遁入牧長清識海。
說起來他這幾天都沒有做夢,每次進(jìn)去都是黑漆漆一片,怪無聊的。
果然,這次也不例外,空蕩的空間裏隻有那熟悉的身影存在,他……他坐著?
栗子香眼前一亮,驚喜道:“長清?”
“嗯?你來了?”
牧長清迴頭,寵溺一笑,隨即招招手:“過來,讓我抱抱。”
話落,一具嬌軀帶著香風(fēng)撲入懷中。
他低頭輕吻,柔聲道:“我昏迷幾天了?”
“六天,今天是十二月初七。”小白狐迴親下巴,軟軟道,“根據(jù)你的身體恢複情況以及意識清醒程度來看,最多再有兩日便能蘇醒。”
“都治好了?”
“嗯,保證你感受不到一絲異樣~順便,也沒忘了給你喂那個藥吃哦……”
“……傻瓜,為了自己幸福你還真是耐心。”
牧長清笑個不停,用自己額頭和她額頭對上,左右晃動,鼻尖也跟著互相蹭來蹭去。
好半晌兩人才從這傻乎乎的遊戲裏恢複正常,抱在一起溫存。
而後,栗子香將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全部告知。
小到器靈三姐妹某天打牌誰贏得多,大到自己突破到化身境,事無巨細(xì)。
他耐心聽,當(dāng)聽到她說自己已經(jīng)學(xué)會做飯時不由得有些驚訝,認(rèn)真道:“真的假的?你也頓悟了?”
“什麼呀,人家是勤學(xué)苦練換來的好不好!”
“行行行,那等我醒來,你掌勺,我給你打下手,咱們弄頓豐盛的。”
栗子香忙不迭點頭,開心道:“好呀,到時候你不要指點我,讓我自己發(fā)揮~”
牧長清莞爾:“放心,我肯定不會指點你,除非……你親我,親一口提醒一次,親九口提醒十次,很劃算吧?”
“那舌吻呢?”
“唔……先不告訴你。”
“討厭~”
她撒嬌似的直起上半身,將小腦袋擱在寬闊的肩膀上,閉眼哼歌。
沒哼出幾句,牧長清忽然輕笑道:“說起來你來的正是時候。”
“怎麼了?”
歌聲停止。
“就在不久前我聯(lián)係上樹神了,他說一會兒就將我的意識送迴地球。”
話落,栗子香猛地挺直腰桿,身前巍峨一顫一顫,驚喜道:“真的?我可以看到小外甥了嗎?”
“當(dāng)然。”
“那我還要逛街~”
“可以。”
“我要去你們家酒館後廚學(xué)做菜~”
“也可以。”
牧長清無腦答應(yīng),“不過還是得糾正一下,在衝國,酒館應(yīng)該叫餐廳,客棧的話叫酒店,已經(jīng)沒有酒館的說法了。”
栗子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表示了解:“我知道啦,所以我們什麼時候去?”
“隨時吧,樹神跟我說……喏,行了。”
話未說完,兩人身邊的黑幕水波般抖動起來,漸漸消散,最終出現(xiàn)在一片霓虹之中。
天色尚未徹底暗淡。
四周高樓林立,車水馬龍,男男女女絡(luò)繹不絕。
其中大部分女生穿著都很清涼,畢竟這裏按照牧長清的推算應(yīng)該是在九月份,上次來時是八月。
九月,對於南方而言跟八月差不太遠(yuǎn),依然很熱。
不出意料,栗子香的目光直接被小姐姐們拉走了,怎麼也挪不開,眼中滿是羨慕之色,嘟囔道:“長清,我真羨慕你們世界的女孩子。”
“怎麼?”
“夏天可以隻穿這樣薄薄的一件衣衫呀,多方便,而且你看那高跟鞋……算了你不許看,變態(tài)!”
“……”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