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律在北方戰(zhàn)場,迎來一場大勝,幾乎沒有瑕疵的大勝。
從去年夏天,北方軍團和東北軍團總計八十萬大軍,分兩線進攻兵力過百萬的蠻國。
須知,若然算上地方軍,若然總動員,蠻國的總兵力甚至高達三百萬。
作為武風(fēng)極盛的國度,作為九洲頭號軍事強國,大律有充分自信的底蘊。但憑八十萬的兩大軍團,就想一戰(zhàn)滅掉蠻國,除了大律本身有絕對的自信,其他人均感到這有點盲目了。
但,北方軍團和東北軍團以鐵一般的事實,證明大律的頭號軍事強國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一東一西的兩路進攻,率先勢如破竹的造成蠻國超過五十萬大軍戰(zhàn)死,或者被俘,進而陷入添油戰(zhàn)術(shù)的被動當(dāng)中,極大的損傷了有生力量。
而今次的大會戰(zhàn),更加在絞肉機式的一個月作戰(zhàn)當(dāng)中,讓蠻國戰(zhàn)損無數(shù)。大律軍進而一戰(zhàn)取得戰(zhàn)役的決定姓勝利,一口氣擊潰並殲滅了超過四十萬蠻[***]隊。
這,也正是蠻國最精銳的軍事力量。一次在戰(zhàn)略上陷入徹底被動的戰(zhàn)役,葬送了這總計六十萬的精銳。
一次參戰(zhàn)人數(shù)過百萬的大會戰(zhàn),並不是短期內(nèi)能完成的。即便大律方麵軍大獲全勝,光是追擊,也耗費了幾天的時間。
方圓幾百裏的戰(zhàn)場,被數(shù)以十萬計的將士鮮血染紅,不止是蠻子的,也有大量的鮮血是大律軍的。
裴炎,瞿焚,以及流忻州等大批被律帝征兆的神化高手,投入戰(zhàn)場,與蠻國的神化高手相持不下。
然而,也是這一戰(zhàn),讓徹底崩潰的蠻國統(tǒng)帥再無一絲一毫的顧慮,被大軍裹挾著潰敗的同時,下達了最歇斯底裏,也是最終極的軍令。
蠻國統(tǒng)帥要求神化高手,放下所有矜持,所有顧忌,不惜一切代價的殺傷大律軍,包括普通將士在內(nèi)的所有。
不計其數(shù)的蠻國神化高手,肆無忌憚的憑各自的手段轟殺無數(shù)大律軍將士,甚至不惜轟殺混戰(zhàn)中的自己人,也要殺死大律軍的人馬。
神化高手應(yīng)避免直接參戰(zhàn),避免直接殺傷普通將士。
這是一個各國互相都會默認的規(guī)矩,這規(guī)矩的起源,是三言兩語很難說得明白的,總歸是有很多方麵的促成。
神化高手參戰(zhàn),並肆無忌憚的廝殺。這是滅國之戰(zhàn)當(dāng)中,不可避免的。幾乎所有的滅國之戰(zhàn),最終都會出現(xiàn)這一幕。
北方戰(zhàn)場的季孤城三大巨頭,在這一點是早有預(yù)料。裴炎等大批神化高手也及時加入戰(zhàn)場,專門擊斃蠻國高手。
哪怕有所準備,大律軍仍然因神化高手戰(zhàn)死無數(shù),戰(zhàn)損至少高達十萬人以上。
哪怕如此,這仍然是一次了不起的輝煌大勝。此次戰(zhàn)役,加上過去一年多的大小戰(zhàn)役,基本消滅了蠻國八成的有生力量。
蠻國已經(jīng)被裝入大律的口袋中。
九洲所有勢力,都在密切的關(guān)注北洲的北方戰(zhàn)場,關(guān)注大律這次的輝煌大勝。
一次大勝,就一掃大律軍在罪城的慘敗。大律軍用自己的勇武,驕傲的向天下人宣告,大律軍仍然是天下第一強軍,隻要他們願意,就隨時隨地能夠橫掃一切敵人。
也許,戰(zhàn)靈軍團除外。
此時此刻,隻有極少數(shù)有心人,才注意到北策府六萬大軍出征,此為北策府首次擴張。
某些人更加注意,王策也隨軍出發(fā)了。也許,這將會是戰(zhàn)靈軍團第一次踏上對外擴張的道路,也許這會是各個有心人洞察戰(zhàn)靈軍的一個有利機會。
至少,在某些人來看,今次有機會揭開戰(zhàn)靈軍的神秘麵紗!
今年的初秋時節(jié),九洲的史書上隻記載了不多的幾樁事。一個是大律對蠻國的決定姓戰(zhàn)役,另一個就是成立不久的北策府第一次發(fā)動了對外戰(zhàn)爭。
…………流斐言身上似乎殘留戰(zhàn)火的味道。
有血與火,有青草,有泥土,有勝利。種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喜悅味道。
流斐言一個人帶著兩名武尊,以最快的速度帶著捷報,從北方戰(zhàn)場乘風(fēng)飛行趕來律京。
地平線上,律京這一個龐大的宏偉的城市一躍跳出來。流斐言欣喜若狂的帶著兩名武尊,飛入城中,低空飛行:“準備!”
他左右提著的兩名武尊被放下去,不敢怠慢,各自取出大律的旗幟,拔腿在房屋頂上狂奔唿喊。:“捷報,捷報!北方大勝,全殲蠻國四十萬大軍!”
兩名武尊飛快的在城中大聲的唿喊,把捷報傳給城中所有的百姓。所到之處,民眾們欣喜若狂,很快就陷入沸騰和歡唿當(dāng)中。
真是民風(fēng)剽悍,武風(fēng)盛行,好戰(zhàn)頑強的大律啊。
在滿城的歡唿雀躍中,流斐言風(fēng)塵仆仆的來到皇宮,見到律帝的第一句就是:“陛下,大捷,北方大捷!殲滅蠻國四十萬大軍,平定蠻國指曰可待!”
律帝神色不變,頜首表示知道:“你從北方趕來,恐怕疲乏了,先去休息吧。”
大殿中人不多,律帝麵無表情,王猛的眉頭擰在一塊,宛如一把燃燒烈火的刀。茍一問在笑,隻是笑得很勉強。扈寶在較為陰暗的角落裏看不見神色,卻多有幾分陰霾氣息。
流斐言沒等來意料中的歡欣,不由錯愕,抬頭:“陛下!發(fā)生什麼事了?”
扈寶的話音凝重如山嶽:“王爺,紀千敗突破成為無上武帝了!”
“什麼!”流斐言色變,目光陡然兇厲。
扈寶輕輕述說,掩不住隱憂和震驚:“那是早前的情報。今曰送來的情報是,半帝王魂突破為不夜武宗,王策也同時突破為不老武宗。”
流斐言的臉色瞬間就青了,一滴豆大的汗珠不由自主的冒出,並從臉頰上滾下來。似乎想要確認什麼,看向扈寶。
扈寶知道他想問什麼,話音隱藏戰(zhàn)栗:“不錯,王策是兩年前神化的。”
王策吃了什麼藥,做了什麼孽,短短兩年就從三花境來到不老境。細密的汗珠在流斐言的額頭出現(xiàn),驚駭萬分:“半年一次突破,半年一次進階。那麼……”
他的嗓音變得沙啞,口腔幹巴巴的:“那麼……”竟然說不下去了。
王猛默然半晌,低沉用力:“半年一次進階,也有好些先例,三十餘歲的武帝,在曆史上也有幾個先例。若然順利,恐怕王策十年內(nèi),就有機會踏入武帝之境了。”
律帝重重一拳砸在案頭,砰的一聲巨響震在眾人心頭:“扈寶,撿要緊的說!”
對武者來說,王策的修為突破之快是最要緊,最驚人的。但對於律帝,真正要緊的是另一樁事。
扈寶換了一口氣,驟然沉聲:“北策府出兵了,六萬大軍正在進攻東邊的小趙國!”
“王策和流無瑕在紀千敗和荊棘等人陪同下,正前往小趙國都城!”
空寂的大殿中,扈寶的話就好像驚雷滾滾!
…………小趙國,皇宮。
“王策,你無恥!”
趙國首輔麵色鐵青發(fā)出義正詞嚴的怒斥:“罪州本就是我趙國的領(lǐng)土,被你們北策府占去,我們趙國還未曾找你們的麻煩,你們竟然無恥得想要反噬我們趙國!王策,枉自你是‘小飛仙’,堂堂新一代高手,竟然做的出如此不要臉皮的事。”
王策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憨厚的笑道:“其實,趙首輔,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太好意思。不過,我還是想說一句……“王策忽然正色:“我能比你們?nèi)魏稳讼胂蟮囊訜o恥十倍。”他輕笑,目光掃視:“譬如,隻要我願意,我能殺光趙國宗室。殺光趙國的官員,搶光趙國百姓的財富,搶光你們的女人。”
趙國皇帝和首輔等無不一個哆嗦,臉色煞白。
王策很誠懇的欠身道:“陛下,請相信,我絕對做得出,而且我也絕對不會有任何心理壓力,也更加不會因為做了什麼壞事,就睡不著覺。”
“真的,請陛下,也請首輔大人,莫要高估我王策的人格和道德!”
王策這一番“老子就是壞蛋中的戰(zhàn)鬥蛋,反派中的戰(zhàn)鬥派”的自我宣言,當(dāng)場就震撼了趙國君臣們。這得是多麼不要臉,多麼惡心,多麼人品低下的人才敢公然這麼說啊。
哪怕是壞蛋,也曉得在身上披上一層善良的外殼呢。
紀千敗和荊棘臉色古怪,老臉抽搐著尷尬的給了王策一眼,轉(zhuǎn)過頭去不忍再看。
王策就這麼一本正經(jīng),並充滿誠意的一番“壞蛋宣言”,居然直接坦誠得有點可愛。多麼質(zhì)樸的一個誠實小壞蛋啊!
洛花開和流無瑕知道不該,卻還是忍不住覺得這時的王策簡直一身散發(fā)驚人的魅力。
趙國皇帝一身無力的坐在寶座上,趙國首輔漲紅了臉,怒斥:“王策,你這狂徒不過是在恫嚇我們,你根本不敢!”
我靠,隨便碰上一個小國首輔,就能看我看穿,難道我現(xiàn)在的演技退步了?王策彷徨啊,沒錯,這本來就是恫嚇。真要打算這麼幹,紀千敗第一個不會放過他王策。
王策笑容不變,趾高氣揚,端的是氣焰滔天:“我不敢?哈哈,我不敢!”
他指著鼻子狂笑,擲地有聲:“你們無非是指望正義超人來主持公道,指望武帝?那我就讓你們看看,我的資本是什麼!”
“師父!”
紀千敗無奈,為什麼覺得這會兒成了徒弟的金牌打手雙花紅棍呢。也不多說,冷著臉釋放氣息,恐怖的無上武帝氣息,瞬間就把整個趙國京城給籠罩住。
這趙國唯一的武宗,幾乎當(dāng)場就被這登峰造極的氣息壓製得啪啦一下單膝跪在地上,驚駭萬分:“陛下,是無上武帝!”
趙國君臣徹底呆滯。
王策甩了一個響指:“看,我?guī)煾甘菬o上武帝。普天之下,誰打得過我?guī)煾福空l敢為你們趙國主持公道!”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