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逐漸平穩下降,窗外即是一片白茫茫的天際,空中的太陽格外的大,甚至真的可以看出火球的輪廓。
蕭似月把遮光板拉下來,她眼睛見不了強光,所以去哪裏都是帶著墨鏡。
“飛機會在玉城經停,然後我就下飛機了。”齊倦坐在她旁邊的位置,這一路過來,他們的話很少。
她也不會主動和他說話。
“那你在白城的分部?”蕭似月摘下墨鏡,慢慢轉過頭問他。
“我叫別人過去打理,玉城還有些事,需要我去處理。”
蕭似月小幅度的點點頭,沒說話,她不知道剛剛心裏湧上來的感覺是不是失落。
“照顧好自己。”他聲音輕如鴻毛,像是強忍著什麼情緒不想被她發現。
“好。”
齊倦是個敏感的商人,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所以她隻好戴上大大的墨鏡,隱藏眼裏不知名的情愫。
聽到她的簡單的迴應,齊倦的內心沉了沉,冷笑著轉過了頭,自己還在奢求什麼呢。
他前半生叱吒風雲從無敗績,直到栽在了她手裏,全盤皆輸。
臨下飛機時,齊倦看了她一眼,眼裏有不舍,有深情,甚至還有著告別的意思,最終也沒說出那句再見。ъimiioμ
……
周一例會上,蕭似月當著所有董事的麵介紹了商白,已經簽好了勞務合同,順利幫助子公司上市和運行,然後去留的決定權在他手裏。
“蕭總果然好手段,沒想到真的能再次請到商白先生!”
“如此看來,子公司被撬走的那十幾個人也不足為懼,果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那季氏以為自己撿到寶了,沒想到我們還有個王炸,說出來簡直大快人心!”
商白一來坐鎮,這些董事會的人就差把放心二字寫在臉上了,頓時恭維聲此起彼伏。
她早就習慣了這群勢利眼,當集團給他們帶來巨大利益時,一個個就像哈巴狗,很難想象如果集團落難,他們是不是都會給自己和集團的關係摘幹撇淨。
“大家各司其職做好自己的工作吧,因為接下來,我們有場硬仗要打。”最後一句話,她意味深長,把會議室裏所有人的表情都觀察了遍。
“商白先生,沒其他問題你可以去子公司任職了。”蕭似月轉頭對他笑著開口,明顯是想支開他。
商白也識趣的退出會議室。
“這……蕭總,您說的硬仗指的是什麼?”
“就是啊,我們現在不是已經解決了迫在眉睫的問題嗎?”
就當所有人都認為蕭似月是故意製造恐慌時。
她直接在大屏幕放出實錘,隻見這張截圖是裴雲澗的私人郵箱,標題上麵赫赫寫著幾個大字:蕭大集團海傑區項目投標方案。
而這個ip地址剛好就在蕭大集團總部。
這張截圖一放出來,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幾乎立馬就明白蕭似月口中的“硬仗”指的是什麼。
“各位,看到了吧。”蕭似月淡淡一笑,手掌支在會議圓桌上打量在場每一個人的表情“很明顯,我們內部出了臥底。”
“這……這臥底到底是誰?這麼可惡竟然把我們的底價透露出去。”
“是啊!我們一定要查出來。”
……
在場,有不少人都義憤填膺,卻沒給出實際的解決辦法,也有人沉默不語,不知心裏有鬼還是早就已經策反了集團。
蕭似月敲了敲桌子,示意安靜,對著他們輕輕一笑“大家放心,我已經知道了這個臥底是誰,但我覺得竊取商業機密這事應該讓警察來抓他。”
提到警察時,賀迺強裝淡定的外表終於有了一絲鬆動,不自然的抽出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
不可否認,他之前都演的都很好,可惜他在蕭似月眼皮底下玩商業間諜這套,哪裏是她的對手。
……
辦公室內。
“蕭總,我真的不太明白你的意圖,你不知道間諜是誰就大放厥詞,這樣做豈不是打草驚蛇?既然你已經查到了有間諜,我們應該低調取證。”
風紀部門委員長祁連澤是第一時間得知這個事,連忙跑過來質問了。
蕭似月不敢敷衍風紀的人,因為企業的生存都與風紀部門息息相關,隻能一邊泡茶一邊給他耐心的解釋。
“您先不要急,聽我說。”蕭似月順了口氣,他每次到訪都是很突然,自己一點準備都沒有。
“這是引蛇出洞,我說我已經知道間諜是誰,隻坐等警察過來,如果你是間諜……”蕭似月見他麵色不對然後立馬改口“如果我是間諜。”
這樣說,祁連澤鐵青的麵色才緩和了一瞬。
“如果我是間諜,那我現在肯定無比緊張,十分迫切要和廣寒科技的裴雲澗取得聯係,證實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這樣一來,他自己暴露了,我已經讓景運把整個公司都監視起來,他親自盯著,我們等結果就可以。”
蕭似月說完覺得口幹舌燥,他的壓迫感實在太強烈了,冷著一張臉坐她對麵就像閻王爺審話似的。
水一燒開,她就趕緊泡了半杯茶夾在了祁連澤麵前,笑吟吟對他說“喝茶喝茶。”
看到她這副討好的模樣,祁連澤居然難得笑出聲,輕輕的感歎了一下“想不到蕭總的心機如此深,連我都蒙騙過去了。”
茶水還在冒著熱氣,她賠著笑臉,桌下的冰水根本就不敢拿上來。
“哪有,我這也是……略施小計,怎麼會騙過您的法眼。”蕭似月幹巴巴的笑了兩聲。
離正式繼任董事長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她一定要和風紀部門的人搞好關係,就算得不到他的支持票至少也不會投反對票給自己。
祁連澤的笑意明顯就是看不上他們為商之人的陰謀詭計,手段陰暗。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蕭似月真的要好好感謝敲門的那個幸運兒,將自己解救於水火之中。
景運走了進來,麵色有些為難“祁委員長,蕭總。”
祁連澤隻是微微頷首,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熱茶。
“怎麼了?”蕭似月看著景運一副“公司快要倒閉”的模樣,不由得十分疑惑。
難不成間諜是她爹??不應該啊,今年他在國內的天數屈指可數,更不知道集團都發生了什麼事。
“蕭總……間諜抓到了,但是……您要挺住。”景運低著頭,不敢看她。
他這樣子更讓蕭似月心裏打鼓,幾乎舌頭都快打結了。
“難不成間諜是蕭計?”
“不是不是。”景運立馬搖頭否認,她的思維果然很跳躍……
“是賀經理。”
“賀迺?”蕭似月覺得有些不敢相信,如果是賀迺的話,那他隱藏的也太好了。
祁連澤喝茶的手微微頓住,努力迴想賀迺這個人,自己見過,那次和蕭計吃飯,他把賀迺介紹給自己認識,說這是他手裏最得力的幹將。
可悲,沒成想會是間諜。
蕭似月也緩和了好一會兒。
“蕭總,那我們現在還報警嗎?”
“報啊。”蕭似月使勁的對他眨眼睛,希望他能理解自己話外的意思。
“蕭總不用打啞謎,想說什麼就說便是了。”祁連澤放下茶杯,視線靜靜落在她身上。
蕭似月悲催的閉上眼,這風紀部門的人好像也都是人精。
“讓他自己寫辭職申請吧。”
“好的,蕭總。”
……
蕭似月決定,以後在他麵前盡量不隱瞞,反正瞞也瞞不過。
“蕭總好胸懷,就連底價泄露了都不計較。”祁連澤語氣有些陰陽怪氣,像是在拿話點她。
她理了理思緒,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多,她一時間不知怎麼處理,賀迺跟了自己父親那麼久,所以這件事不能做的那麼絕。
所有人都希望她重罰賀迺又放過賀迺,所以隻能由她做這個壞人了。
“底價是假的。”蕭似月胸有成竹,真正的底價隻有她自己知道。
祁連澤再次震驚,本以為她是個花瓶,卻一次又一次刷新了自己對她的認知。
這人絕不是花瓶,而且還是個狠角色。
隻是懂得隱藏自己光芒,不過仔細想想也是,還沒坐穩ceo的位置,自然要避其鋒芒,不能過於張揚。
喝茶之際,蕭似月偷瞄了他一眼,看到他眼底的轉瞬即逝的震驚神色,現在正是賣好感的時候,她嘴角不自覺的淺淺勾起。
她放下茶杯,佯裝歎了口氣,緩緩開口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欺瞞您,隻是賀經理在這個集團工作十餘年,至少我覺得他一開始確實想真心實意幫蕭大做事。”
“可能後來我空降上任,令他心裏不舒服被有心之人策反,我不能像對待普通間諜一樣對他,但我又怕傳出去會令風紀部門不滿意,所以才大膽的隱瞞您。”
“這樣解釋,您可以理解嗎?”
聽到這些發自肺腑之言誰都會覺得蕭似月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祁連澤點點頭,附和她的話“我之前見過賀迺,工作能力確實不錯,可惜心術不正,我提醒過您父親,不過他好像沒當迴事。”
“其實我也很感謝賀經理這些年對集團的付出。”
蕭似月內心暗爽,這波操作絕對在祁連澤心裏賺足了好感度。
“不過,蕭總。”祁連澤慢條斯理的把身子前傾,暢然笑道“不過賣人設真的不適合你,我一眼就看穿了。”
他也心知肚明為什麼蕭似月對自己如此敬仰,等她繼任一過,恐怕見她一麵都需要提前預約了。
蕭似月規規矩矩坐在他對麵,像是被毫不留情戳穿後的尷尬,她強顏歡笑道“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還裝傻。”
“我比你年長許多,有些小心思不要在我麵前用。”他沉穩的聲音迴蕩在她耳邊,沒等她反應過來,祁連澤就已經起身離開了。
年長許多,可是看樣子也不像,不會是裝深沉吧……
她怔怔盯著門口,心裏越來越沒底,自己剛剛是被他看穿了?
她不理解,剛剛的演技明明那麼好,說出的話也那麼感人,處理結果也很人性化,那他是從哪看出破綻的?
那他們這算不算撕破臉了……
蕭似月煩悶的躺在沙發上,仔細的迴想剛剛說的每一句話,都沒問題啊。
最後隻得出一個結果:與自己無關,是祁連澤太厲害。
看來以後,少不了那邊的走動,甚至還要給他賠禮道歉,但是一想到祁連澤那張冷冰冰的臭臉……她心裏就發怵。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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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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