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他們公司本來對股票市場和外資沒什麼興趣,可看見過炒股這麼在行,也就同意讓我試試,誰知道我還真是不負眾望,買空就真的買到了,給公司賺了一大筆錢,逆向迴購lx的股票也是獲利頗豐,雖然逆向迴購這種操作在歐洲是不常見,甚至是不允許的,可在美國股市卻被玩的風生水起,所以嘛我就和我兒子玩起了逆向迴購。”老劉說著,生怕法庭上的人聽不懂他說什麼,手舞足蹈的說著,手銬摩擦發(fā)出難聽的聲音。
可現(xiàn)在大家並不反感老劉這副手銬發(fā)出的聲音了,因為現(xiàn)在老劉現(xiàn)在手銬發(fā)出的摩擦聲音越大,說明老劉說的話內(nèi)容越勁爆,越刺激。
逆向迴購這樣的操作在德國股市是被禁止的,著等同於自己炒自己的股票,吸引散戶們?nèi)雸觯蓛r實際上是內(nèi)部決定,而不是市場決定,老劉這個驚天大爆料,徹底點燃了他在開始自我辯護之後撒在法庭上的火藥。
“老劉這家夥還真不是徒有虛名呀,他居然知道這中有深度的股票操作。”阿迪江驚訝的說。
“聽起來很專業(yè),實際上也就是自己賺吆喝之後讓那些不明真相的散戶入場而已,老劉知道這麼多股票知識,這不算高級的。他說到這個份上了,可謂是覆水難收了。”樸京說著,像是看精彩比賽到了最後一刻一樣,做了一個深唿吸。
“反對,被告在浪費時間,作和本案無關(guān)的陳述!”這時候的約翰大律師,真的沉不住氣了。
因為這個法庭遵循各國法律,所以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法官和陪審團短暫的商議之後,宣布這個反對還是無效的,
老劉突然站了起來,誇張的鞠了地址一躬後嬉皮笑臉的說:“謝謝美女法官,我就說嘛,這法庭豈容這些滿嘴歪理邪說的人胡說八道呢?這要是在古代,早就被掌嘴了,要是誰犯了事兒請他這麼一胡謅,那還不亂了套了呢,美女法官果然是包青天再世啊,雖然您白得跟個瓷娃娃似的,可真的是黑麵包青天啊,幹脆叫您白麵包青天得了……”
翻譯員麵露難色的翻譯著,而阿迪江大導(dǎo)演和樸京這麵早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在翻譯員翻譯完成之後,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更是此起彼伏,坐在最後麵的兩個美國人更是氣的像是憋了尿一樣,最氣憤的是約翰大律師,他可謂是鼻子都氣歪了。
“第一次警告被告,請你不要在嚴肅的法庭上做出如此無端的言論,注意你的言辭,我提醒你,你的言辭影響法官團和陪審團對你的印象。”威嚴的女法官臉上第一次有了情緒的變化。
“我就說嘛,清官就是不一樣,不過美女法官,這清官都難判家務(wù)事兒,就拿我和我兒子這事情來說吧,我當然是希望他別摻和到這事情裏來,誰知道這小子是這些年壓抑太久了還是怎麼著,對著炒股可謂是癡迷,美國人的錢他也開始來者不拒,他告訴我美國人的錢能夠幫我們完成什麼三方收購,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太懂,就是一個什……ra和一家什麼荷蘭公司,當然少不了我大侄子和他同學的金融公司,至於具體幹了些什麼,我看你們幾本厚厚的大本子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不用我說啥了吧……”老劉說著看了看樸京和阿迪江,又看了看那些厚厚的卷宗。
女法官又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她強作鎮(zhèn)定的說:“請你說關(guān)鍵的東西,我提醒你,你現(xiàn)在的言論意圖在引導(dǎo)本席和陪審團相信你有共犯,在你做完證供之後,本席和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會一一核實,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將會成為呈堂證供,如果你作偽證,將會承擔相應(yīng)的法律責任。”
老劉在聽完女法官說的話之後,麵帶微笑的說:“我所說的當然是千真萬確啊,不過我請法官閣下別盯著我兒子差,他雖然和我一起幹了那些事兒,可他還年輕不懂事兒啊,是我叫他幹的,全賴我就好了,和他沒關(guān)係,他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求你放過他吧,要是您答應(yīng)了,我再接著往下說。”老劉說著,瘋癲之氣全消了,用一種期望得到承諾的眼神看著法官。
女法官沒有失去專業(yè)性,冷冷的說:“法律自有公斷,你說吧,你會得到公正的裁決。”
老劉如釋重負的說:“就等美女法官這句話了。”
“這華爾街的投資銀行吧,真是雞賊,我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哪家投資銀行,他們什麼事情都推得一幹二淨的,完全沒有一點蛛絲馬跡,他們用什麼秘密賬戶搞錢給我們,讓我們大舉買ra和那家荷蘭公司,當然不是沒有對手,大侄子們就是我們的對手,所以嘛,相當於我們是壞人,大侄子那一夥人是好人,我們盡是去幹損人利己的事情,這大侄子那一夥人真是些逆行者,居然和我杠上了,那那行啊,狹路相逢勇者勝,我們要是把ra股價壓低之後ra總裁的股份就被大大稀釋了,這樣的話,他那些不知名的親戚就能順理成章的把那個可憐的老頭踢走,像極了宮廷鬥爭,我們幹的就是這種陰損的事情,當時根本沒想這些,現(xiàn)在算是知道這種陰損的事情不能幹啊。”老劉說著,又開始激動起來,手銬鏈子發(fā)出的摩擦聲音又響了起來,不過沒人覺得不耐煩,盡管老劉說起話來羅裏吧嗦,文化低導(dǎo)致的邏輯性不強,絮絮叨叨,可大家都覺得內(nèi)容勁爆,完全忽略了那些廢話。
“後來嘛,這打架打到不可開交之後,就像狗咬架,誰肯鬆口啊,那時候我看大侄子們?yōu)l崩潰了,實際上那時候我也是心亂如麻,不過我老頭一個,心理素質(zhì)自然是強過那些後生了,我問那些華爾街的人,還有沒有更多的錢?他們說有,不過最好不用,錢雖然來得快,可來路有問題……”
女法官問:“來路有問題?”
老劉像是趕走蒼蠅一樣揮了揮手後說:“嗨,別提了,他們沒明說,我當時輸錢輸瘋了,那還顧得了這麼多,反正肯定是你們說的什麼南美毒梟的錢,我也就讓我兒子把那筆錢接了下來。”
這時候法庭徹底炸了,旁聽席上有人大聲怒罵:“瘋子,他是精神病!”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