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子璐發(fā)現最近大家好像神神秘秘的,總背著她討論事情,等她湊過去,人立馬就散了,搞得好像故意躲著她。這不,高二的一個學弟又跑教室來找溫拓希,剛要開口說什麼,溫拓希迴頭她眼,捂著學弟的嘴巴就把人推出去了。
真搞不懂,有什麼事非要背著她說的。
為此,她還問盛海蘿最近班裏的同學都怎麼了?她的迴答很簡單,不知道。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她跟冉敏倆人經常一起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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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子璐有點難過,最好的朋友好像離她越來越遠了。
現在,恐怕隻剩下同桌還沒有拋棄她了。
沉子璐單手托著下巴向關正行,“關同學,你覺不覺得最近班裏的同學都怪怪的。”
“沒有。”
“你是沒有感覺,還是沒有觀察。”
關正行翻一頁書,“沒注意,沒留心,沒時間。”
“……”這迴答很氣人有沒有,氣得她想狠狠敲他頭兩下。
她小聲嘀咕,“不指望你迴答的多精彩,也別氣人吶。你兩耳不聞窗外事,可同學們都表現的那麼異常了,你就感覺不到?”
關正行又翻一頁,“感覺不到。”
“你……”沉子璐哼一聲。
憋了會兒,沉子璐又憋不住了,她心裏就是藏不住話,靠過去笑嘻嘻的問:“咱班同學背地裏到底都研究什麼呢,你告訴我唄。”
關正行澹瞥她眼,“心思用在學習上,別整天想些沒用的。”
“……”磨牙,“不說拉倒!
體育課。
譚笑問關正行,“她沒發(fā)現吧?”
關正行運球到籃下,突破不進去,“沒。”轉身將球傳出去,溫拓希接住,“一會兒蛋糕送門衛(wèi),我找個時間去取。”
傅禹蒙負責防守溫拓希,倆人麵對麵,他把人的死死的,“藏好了,別讓她發(fā)現。”
溫拓希晃了幾個假動作,突然一躍而起,“放心吧。”
‘嘭’的一聲,球被傅禹蒙一手拍下,籃球滾出場地。
第四節(jié)課結束,沉子璐收拾東西準備去食堂,關正行說:“你跟我來下。”
“嗯?”沉子璐問,“去哪?”
“跟我走就是了。”
沉子璐心裏納悶,可還是跟著關正行走出教學樓。繞過樓角奔著實驗樓去,沉子璐狐疑的問:“這個點去實驗樓幹嘛?”
“到了你就知道了。”
沉子璐著他背影說:“你怎麼也神神秘秘的。”
繞過實驗樓後,沉子璐到同學們站在不遠處,等她走近了關正行也走進隊伍裏,站在最後一排目光玩味的望著她。
“你們在這幹嘛呢。”沉子璐掃一圈人。
譚笑朝身後人使眼色,“趕緊的。”
冉敏拿著生日帽跑出來給她戴上,盛海蘿捧著生日蛋糕走出來,同學們合唱生日歌,“祝你生日快樂……”
“……”沉子璐愣住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大家鼓掌,“璐哥,生日快樂,逢考必過!”
譚笑說:“璐哥,吹蠟燭。”
沉子璐又大家,“你們……你們最近背著我,就是幹這事兒呢?”
傅禹蒙笑,“是啊,驚喜不?”
“驚喜……”沉子璐眼圈都紅了,“我都要被你們感動死了。”
盛海蘿笑,“許願啊。”
“是啊,許願吹蠟燭。”大家起哄。
沉子璐又著麵前的蛋糕,燭光映在少女粉嫩的臉上,關正行她嘴角慢慢揚起,“傻了啊?過生日不知道?”
沉子璐抽下鼻子,“還真忘了,手機充電線沒帶,來學校第三天手機就沒電就關機了,要是沒關機,我小姨肯定提醒我。”
“吹蠟燭吧。”關正行說。
沉子璐趕緊背過身,兩手在眼前扇著,帶著極重的鼻音說:“讓我緩緩,你們突然來這麼一下,我要哭了。”
身後的人都在笑,隻有她在哭。
沉子璐平複下情緒,蹭掉眼角的濕潤,轉迴來被催著許願。
她閉上眼,十指交握,抵在唇邊,心裏祈禱——
祝我能考上北京的大學。
傅禹蒙開玩笑道:“許什麼願了,跟我們說說。”
盛海蘿趕緊打斷他,別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沉子璐嗔怪的瞪眼傅禹蒙,對大家說:“一起吹蠟燭。”
蠟燭被大家齊吹滅,譚笑把刀叉遞給她,“快切蛋糕,餓死了。”
沉子璐剛切下一刀,溫拓希突然抹小塊奶油在她臉上,“啊……大希你,”
溫拓希笑著說:“這是壽星的標誌,你不準反抗。”
其他人聞言,也跟著往沉子璐臉上抹奶油,輪到關正行,他點在指尖上一塊奶油,走到她麵前,沉子璐的臉被十多個人抹完,已經沒他可發(fā)揮的地方了。
沉子璐睫毛上沾著奶油,瞇著眼說:“關正行,別忘了咱倆是同,”唇上被他抹了奶油,關正行難得露出不羈的笑,“十七歲快樂。”
沉子璐心跳得厲害,不好意思的說:“……謝謝。”
“快切蛋糕。”
“對啊,趕緊切蛋糕。”
在大家的催促下,蛋糕被瓜分,譚笑說:“把飲料打開,還有烤串。”
“你們還買烤串了?”沉子璐驚訝。
“那,”譚笑得意的挑眉,“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溫拓希說:“這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沉子璐這才出來地上鋪得不是別的,是大家平時做的卷紙。
“給,”冉敏遞給沉子璐一紙杯雪碧。
“謝謝。”她咬口奶油蛋糕喝口雪碧,“好久沒這麼爽過了。”
譚笑又遞給她兩串,“璐哥,你愛吃的烤大蝦。”
“嗯……謝謝。”沉子璐問,“蛋糕怎麼訂的?”
譚笑說:“大希找高二年部的學弟去外麵訂的,他倆家住一個小區(qū)。”
沉子璐想起來,“就今天下午來找你的那個?”
“對啊,”溫拓希咬口牛肉串,邊嚼邊說,“他來通知我?guī)c送蛋糕,差點被你聽到。”
“我說嘛,你瞅我一眼,把他嘴捂著就往外推,”沉子璐指著溫拓希,“你知不知道你當時的樣兒像什麼。”
溫拓希反問:“像什麼?”
“活像個綁架犯。”
同學們大笑。
沉子璐又向譚笑,“還有你,整天跟傅禹蒙倆嘀嘀咕咕的,藏著掖著,聚集一小批人也不知道研究個啥,遠就像搞傳銷的。”
大家又是一陣哄笑。
“海螺,我跟你是閨蜜噯,你居然不告訴我。”
盛海蘿歉意的笑,“小璐,我也是想給你個驚喜。”
“驚喜倒是有了,不過之前的兩天,心裏挺難過的,問你們誰誰也不說實話,大家都還躲著我。”沉子璐一轉臉,著坐在對麵的關正行,“還有你,沒想到老師眼裏的好學生也騙人,以後再也不信你了。”
關正行垂著眼,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
“你還有臉笑。”
關正行站起來,其他幾個男生他走了,緊跟著也朝綠化帶後去了。
沉子璐問:“你們幹嘛去?”
盛海蘿抽張紙巾擦了擦嘴,“還有驚喜呢。”
“還有什麼?”沉子璐左右。
綠化帶後突然傳來譚笑的喊聲,“過來吧。”
“走,小璐。”盛海蘿拉著人,冉敏也拽著她。
沉子璐故意托住兩人,問:“不是,你們到底還有什麼節(jié)目啊,早點說出來,給我點心理準備,萬一我太激動心髒病犯了怎麼辦?”
“走吧。”
倆女生使勁拽著人繞過綠化帶,隻見地上放著十多個孔明燈,沉子璐膛目,“排場挺大啊。”
譚笑遞給她一支筆,“把心裏話寫在燈上,一會兒我們放完就得跑,不然被老師逮著就完了。”
沉子璐說:“那幹嘛買孔明燈?”
譚笑說:“慶祝封閉一個月結束。”
沉子璐眼白都要翻上天了,“我們未來還有N個月呢。”
“快寫吧,璐哥。”譚笑把人推過去,其他人已經三五個人圍著燈開始寫了。
沉子璐關正行在對麵已經動筆,想過去,結果被冷澹的丟一句,“寫你的,別我的。”
‘嘁’沉子璐一撇嘴,“有什麼不能的。”
她攥著筆想了想,在燈上寫著:永遠的高三四班,友誼地久天長。還畫個笑臉。
趁著關正行沒注意,她繞到背後,隻見關正行就寫了仨字——
北京見
沉子璐走到關正行身側,“這有什麼不能的。”
關正行側過臉,“了像你能懂似得。”
“我怎麼不懂了,你的目標是清華大學,你的理想是念清華建築係,你去北京上清華,北京見嘛,不就這意思。”
關正行收迴眼。
“怎麼?我說的不對?”
關正行沒理她。
點亮孔明燈時,關正行突然又拿起筆,在‘北京見’下麵又快速寫上一行字。
沉子璐剛要,“哎哎,我你寫了啥?”
燈卻放飛了。
關正行昂起頭,著孔明燈升上半空,越飛越遠。
沉子璐盯著那一行小字,將兩句話連起來念……
北京見,我的鬼馬少女。
我的鬼馬少女?誰是他的鬼馬少女?鬼馬少女是誰?
同學們滿眼希望的著寄托著願望的燈飛遠,彷若到未來憧憬世界如今天期盼的一樣美好。
突然,有老師大喊:“誰放得燈。都不準走!校內禁止煙火!”
譚笑喊:“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