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告訴我,他的血到底有沒有止住,連你自己都不清楚?”唐辰冷冷的問道。
確實是我唐辰所說的這樣,老和尚確實不知道,有沒有止住血。
以往的時候,祝由術(shù)止血他都不敢相信,因為在師門當(dāng)中,師傅和師兄都曾經(jīng)告誡過他,千萬不要用祝由術(shù)來止血,因為祝由術(shù)止血的情況基本不可行。
所以,他們自然也不讓老和尚也是用祝由術(shù)來止血,因為老和尚的祝由術(shù)的水平甚至還不如他們,連他們都無法做到止血,那麼老和尚又怎麼可以呢?
他們這麼說隻是為了保護老和尚而已。ъimiioμ
可是,今天老和尚被別人逼上了梁山,不救都不行,所以他隻好鋌而走險,用祝由術(shù)來給這位人民警察止血,他原本對這個止血,也不抱著什麼希望,可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止血了!
這讓老和尚心中不由得一陣好奇了起來,心想,難道師傅說的話並不是真的,祝由術(shù)是可以用來止血的。
可如果師傅說的話是真的的話,那麼唐辰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小子,你可不要含血噴人,我明明已經(jīng)將這位警察同誌的血止住了,你怎麼還在這裏汙蔑我?”
老和尚看著唐辰,冷冷說到。
“我汙蔑你?”唐辰冷冷的笑道。
“你別告訴我你在師門的時候,你師傅沒有告訴過你,祝由術(shù)用來止血一定要謹(jǐn)慎,不然的話,情況會是你無法控製的!”
唐辰的話好像是晴天霹靂,在老和尚的心中迴蕩著。
這句話他的師傅確實說過,而且還鄭重的讓他記下了這句話,可是,為什麼唐辰會知道,難道唐辰認(rèn)識他的師傅嗎?
唐辰到底認(rèn)不認(rèn)識他的師傅,老和尚是壓根就不相信的,因為他的師門並不在天海,而是在遙遠(yuǎn)的昆侖山脈地區(qū)。
所以他覺得唐辰根本就沒有可能認(rèn)識他的師傅,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唐辰也學(xué)過祝由術(shù),或者說他至少了解過祝由術(shù)。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盡管被唐辰點破了,可是老和尚終究還是露出了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他覺得唐辰不過隻是一個20來歲的小夥子,就算懂一點祝由術(shù),恐怕也隻是皮毛。
“你要是再在這裏汙蔑我的話,我可就真的要報警了,你知道這裏警察可是現(xiàn)成的,他們想要把你抓走的話,恐怕很簡單吧!”老和尚冷冷的說道。
“嗬嗬!”唐辰再一次露出了輕蔑的笑容,看著老和尚說的。
“祝由術(shù),是我們上古的老祖宗留下來的,是汲取天地精華研製出來的一種通靈手段!”
“祝由術(shù)分為好多種,符隸隻是其中一種而已,可是符隸卻是最常用的手段。”
“但是用符隸展現(xiàn)出來的祝由術(shù),在通常的情況下,能量隻能存在一剎那。”
“為什麼?祝由術(shù)無法徹底的止血,或者說單靠祝由術(shù)來止血的話是比較困難的!”
“因為鮮血從人體中流淌,他是一個持續(xù)不斷的過程,而你的祝由術(shù)隻有在一剎那間才有止血的效果,等著時間一過了之後,鮮血自然就止不住了!”
“就像是,在山腰中間建立一個水電站,這水電站並不是特別的牢固,可是在短時間之內(nèi),他也能夠阻止水源流淌,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水越來越多,總有一天這個水電站會崩潰的!”
“一旦水電站崩潰了,那麼一直積攢下來的水,就像是決踢了一樣,危險更加的巨大!”
聽到了唐辰的話以後,老和尚瞬間臉色慘白,這句話當(dāng)年他的師傅也跟他說過了。
隻不過當(dāng)時他並沒有仔細(xì)去聽,所以才會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
可是唐辰才20歲的年紀(jì),他怎麼可能會知道這麼高深的祝由術(shù)?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老和尚不由得露出了幾分驚恐的神色,唐辰既然能夠了解這麼多,那就意味著他絕對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醫(yī)生,甚至說他也有可能是一個祝由術(shù)修士。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祝由書的理解比你隻多不少。”
唐辰的話語迴蕩的時候,老和尚的心更加的飄忽不定了,他覺得唐辰應(yīng)該是沒有騙他的。
不然的話,他們絕對不可能如此的了解祝由術(shù)。
老和尚雖然這麼想,可是一旁並不了解祝由術(shù)的人,就覺得唐辰這話確實是太他媽扯淡了。
“小子,你到底在說什麼?不要以為你曾經(jīng)治過我的病,你就可以在這裏肆無忌憚的胡謅,我告訴你,大師的醫(yī)術(shù)絕對比你的要高明,大師不是你可以質(zhì)疑的!”
“就是就是,你要是再在這裏胡說的話,小心我把你的嘴巴給撕了!”
“竟然敢詆毀我心目中偉大的大師,小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圍觀的人聽到唐辰的話以後,不由得露出了一副兇狠的樣子。
要知道大師在這裏坐診可是免費的,不要錢幫他們看病,可是唐辰的診所卻要收100塊錢,這顯然,對於愛貪便宜的街坊鄰居來說,他們自然希望大師能夠在這裏開一個診所,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免費的過去看病了。
以後自己隻要哪裏不舒服的話,也不用擔(dān)心錢了,隻需要過去就可以了。
可是對於唐辰這裏了。
每一次都要收他100塊錢,雖然100塊錢不多,可是也是錢啊。
比起看病不要錢的大師來說,當(dāng)然是覺得大師這裏劃算了。
所以他們,當(dāng)然是選擇站在了老和尚這邊而拋棄了唐辰。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躺在地上的那名民警同誌,忽然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緊接著那原本恢複一點神色的麵容也瞬間蒼白了下來。
胸口上的鮮血已經(jīng)止不住了,如同絕提的洪水,噴湧而出。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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