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我真的覺得自己是看錯你了,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你竟然如此頹廢。”
在唐母的心裏,她無數(shù)次都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從周雅若那裏走出去。
可是現(xiàn)在,她才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
她真的是對他抱有太多的期望了,一個小小的周雅若都能牽著他的心神,讓他對自己的妻兒不管不問,這到底究竟是為了什麼。
“看錯就看錯吧,總之我是永遠(yuǎn)都不會陪著岑知微去演戲。”
她說出這種話,無非就是逼著自己去岑家找岑知微,自己是絕對不會上她的當(dāng)?shù)摹?br />
“演戲?難道知微和你鬧離婚,你全都當(dāng)作演戲了?”m.Ъimilou
她是該說他遲鈍呢,還是說他太篤定岑知微對他的愛了?
一個真正愛她的女人是永遠(yuǎn)不會把離婚這件事放在嘴裏,更何況是岑知微?
她既然說出來了,這件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簡單解決的。
有希望解決這件事的也隻有唐楚楓。
要不是想到這個,唐母還真的沒有那個閑工夫在這裏和唐楚楓說這些。
說真的,如果不是自己有私心,如果知微是自己的女兒的話,別說是勸知微放棄這個念頭了,她肯定催著她早點(diǎn)下定決心。
自己也真的是奇怪了,她怎麼就能生出這樣一個兒子呢?
他怎麼就是不知道想一想知微如果不是對他徹底失望了,這麼一件大事說做就做?
唐母極力控製住自己的手,眼眸看向一邊安靜坐在那裏,從一開始就降低存在感的齊景黎。
“景黎,你是楚楓的朋友,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有些外人不能說的話,我還是要說上一說的,你真的覺得周雅若就表麵看上去這麼簡單,你可是齊家未來的家主,可不要為了一個女人看走了眼。”
太明白的話,唐母為了自己的兒子沒有說出來,更何況她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想要讓齊景黎相信自己的話,那可是難上加難。
不過,要是能給他心裏埋下疑心那也是好的不是嗎?
齊景黎放下手中的筆,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唐楚楓打斷了,“媽,你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嗎,雅若可是景黎的未婚妻,你這是在破壞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你還知道周雅若是齊景黎的未婚妻啊,看你這些年對知微的冷落,我還以為周雅若是你的未婚妻呢?”
對於唐楚楓的警告,唐母裝作視而不見的樣子,淡淡反駁道。
“我們之間的事就不要牽扯到任何人,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快點(diǎn)說,我還有點(diǎn)事要和景黎說。”
不管自己如何的不情願,隻要涉及到周雅若的事,唐楚楓都能準(zhǔn)確無誤的控製住自己的脾氣。
他知道自己母親之所以說出那些話,無非是想讓齊景黎察覺到什麼,繼而讓他親自去查那件事。
雖然,自己在那些事上都處理的幹幹淨(jìng)淨(jìng),可是齊景黎的手段自己是知道的,他萬一真的查出一些線索怎麼辦?
事到如今,自己絕對不可能再讓唐母繼續(xù)留在這裏,不僅如此,還要打消齊景黎的疑心。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jì)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yàn)槭椎哪请b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shí)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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