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迴去,我不走,有些話我還沒說完呢,我為什麼要走。”
唐母甩開唐楚楓伸過來的手,走到沙發(fā)旁坐了下來。
“媽,你究竟是要做什麼,這都是我和岑知微兩個人的事,你不該牽扯到雅若和景黎。”筆蒾樓
唐楚楓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齊景黎,心一下子就提上來了,生怕齊景黎因為一些事懷疑周雅若。
“你現(xiàn)在倒是著急了,還說不管周雅若的事,要不是因為周雅若的話,你和岑知微能走到這一步?唐楚楓,我現(xiàn)在很懷疑你到底有沒有心,周雅若明明是別人的未婚妻,可是你呢?你竟然為了一個區(qū)區(qū)的周雅若和岑知微鬧成這樣。”
“伯母,雅若畢竟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該這樣說她。”
一直沒有開口的齊景黎終於還是著急了,他急忙替周雅若解釋,“關(guān)於楚楓和知微的這件事,我也是勸過他,你也知道楚楓他和知微的事,我們外人實在是不能插手,所以你看。”
唐母對於齊景黎維護周雅若的事略有不滿,不過也沒有說上什麼,那件事無論如何都會真相大白,就是不知道齊景黎到最後到底還經(jīng)受的住。
她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還是唐楚楓和岑知微兩個人的事。
她知道自己在這裏說兩個孩子的事略有些不妥,可這件事如果不在齊景黎麵前說明白,還不知道唐楚楓會不會犯傻。
更何況周雅若這個潛在危險還沒有消除,這讓唐母如何能放下心來。
“景黎啊,我也知道你關(guān)係楚楓,該說的你都說了,可是你也要知道知微對楚楓的真心,阿姨實在是不忍心看著他們離婚。”
“阿姨,這些我都能明白,知微才是最適合楚楓的那個人,這些我也都看在眼裏,隻不過有些話有些事,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讓他們兩個人去解決,無論我們說什麼,他們都不一定能聽得進去是不是?”
“我倒是也想要讓他們來解決這件事,可是知微和楚楓這兩個孩子,一個躲著,一個又答應(yīng)過幾天相看別人,這讓我實在放心不下,才想著來你這裏說清楚。”
“其實吧,我也知道知微嫁到唐家的這些年確實受了不少的委屈,你不是也說了,知微是最適合楚楓的那個人,所以啊,不到萬不得已的那一刻,我是絕對不能讓這兩個孩子結(jié)婚的。”
“相看?這到底是怎麼一迴事我還沒聽說吧。”
齊景黎望了唐楚楓一眼想要從他那裏知道一些情況。
可是僵住的唐楚楓一臉的空白。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慢慢相信唐母說得那些話了,原來岑知微並不是在演戲,她是真的想要想看那些人了。
畢竟,唐母都已經(jīng)在齊景黎麵前說出來了,自己還有什麼不相信的。
那離婚呢,離婚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唐楚楓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想些什麼,他的思緒快速的跳躍著,拳頭緊握著。
岑知微,岑知微,她怎麼舍得,怎麼舍得要和我離婚。
不會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巨大的恐慌向唐楚楓襲來,他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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