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如果不想見一個男人,被蚊子咬了一口都能成為理由。
一個女人如果想見一個男人,被蚊子咬了一口也能成為理由。
…………………………
王小貓站起身來,對牛山說:“這椅子我們要了,多少錢?”
“二十萬。”牛山搖頭晃腦地說。
“你他媽窮……文人不說髒話,汝其母窮瘋乎?二十萬?!”
“當然了,那是跟別人,貓哥你要買,五萬。你們不是搞綜藝節目嘛,你說有大老板出錢的。”
“人家大老板也不易,你小子別太黑了。”
“不易啊?這年頭兒,毛兒才不易呢,我研究這個東西耗費了多少心力啊!
“毛兒才不易呢?我總覺得你這話是在‘黑’誰,可我又沒有證據。行,五萬就五萬,不過五萬你還得負責改裝一下。我們這是綜藝節目,需要現場效果,你還得在這椅子上加點兒懲罰、獎勵的效果……”
坐進車裏,王小貓抬手看了看表,說:“都快九點了,我送你迴去!
“貓哥,別這麼早啊,再找個地方、玩兒幾個小時唄!
“還‘幾個小時’?我跟你說過,我不能讓女人因為我……”
“我知道,這次不是因為你,這幾個小時對我很重要!
“很——重要?”
“你知道今天是幾號嗎?”
“9月11啊!
“對啊,那再過幾個小時是什麼日子,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
楊米滿懷期待、又略顯羞澀地看著王小貓,等著王小貓繼續說下去。
“再過幾個小時就是張國榮的生日了,所以我才得早點而迴去聽歌兒啊,懷念嘛。”
“哦,那就迴去吧……”
車開到陸雨馳家樓下,王小貓提醒楊米已經到了,楊米才低聲說到:“明天不隻是張國榮的生日,也是我生日,我上去了。”
王小貓沒等楊米下車、也沒說什麼,直接開動了汽車,開出了陸雨馳家所在的小區……
作為一個男人,王小貓覺得聽到楊米那句話,就沒有任何理由離開了。他可以不喜歡一個女人、也可能會煩一個女人,但絕不能讓女人在生日當天失望。
而且他覺得,不過是幾個小時而已,過去了就行了。然而,他雖然聰明、有才華,但在這方麵,他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
女人當然很重視自己的生日,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資格陪著她們過生日。再者,這真的是“幾個小時而已”嗎?未必。
因為一個女人如果不想見一個男人,被蚊子咬了一口都能成為理由?墒且粋女人如果想見一個男人,被蚊子咬了一口也能成為理由。
過幾個小時,是楊米的生日,可是各自迴家、睡醒一覺,再過十幾、二十個小時——依然是楊米的生日。
前文有述,王小貓是處女座的男人,楊米是處女座的女人,能相隔多遠?所轉過天來——九月十三日,就是王小貓的生日,今年很巧,這一天又是中秋佳節。
楊米生日的當天就問了王小貓的生日,她又說自己不方便迴家過中秋,正好留在天津給王小貓過生日。
王小貓聽說過結了婚的女人過年不能看“娘家燈”,可沒聽說離了婚的女人還不方便迴家過中秋節的。他並不願意楊米陪著自己過生日,因為生日的當天、中秋佳節,他會在一個茶館裏度過,而這個茶館,就關聯著那個連陸雨馳都不知道的秘密。
但是沒辦法,楊米就是留在了天津——孤身一人,所以王小貓也不忍在這一天不理她。女人,通常都很有本事讓男人無奈,尤其楊米這樣漂亮的女人,總會有理由讓男人沒得選擇。
這樣一來,王小貓這幾天就很忙了。不過他很有原則,他曆來一本小說一天不會寫超過五千字,但是也不會少於五千字。而綜藝節目的策劃案,他當然也會抽時間寫,寫完了就發給陸雨馳,再經陸雨馳修改、定奪,最終的版本終於到了韓士奇的手裏……
……
韓士奇看著王小貓的策劃案,仿佛又看到當年彼此一起組樂隊時,那個出謀劃策的天才。雖然他跟王小貓經常見麵,但這種感覺就像是看到了一個久違的朋友一般。而看到了久違的朋友,往往會想起那個久違的自己。
韓士奇隨意撥弄著手中的吉他,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有機會站在臺上演出,但他知道他很喜歡把吉他抱在懷裏的感覺。
他此時已經搬到了陸雨馳創建的新公司裏辦公,而他辦公室的裝修就像是個微型錄音室。
陸雨馳請人裝修的時候,並沒有跟他溝通過,但他很滿意自己這間辦公室的裝修風格。
雖然陸雨馳說買下一間現有的同類公司是最快的,但是韓士奇知道這間辦公室一定是新裝的。因為陸雨馳讓他進來的時候,這裏還有些味道,但他還是迫不及待的從家裏把那些塵封已久的樂器和設備搬了進來。
不管怎麼說,陸雨馳真的在三天之內把公司組建起來了,而且不但配齊了基本的人員架構,還從香港請來了不少節目製作方麵的專業人才。但是陸雨馳卻沒有出現在新公司裏,甚至沒有和韓士奇見麵,兩人一切都是電話溝通的。
這也無所謂,韓士奇知道王小貓完成了策劃案、又跟楊米傳著緋聞,而陸雨馳需要把握大方向、還要拉投資,那具體衝鋒陷陣的當然就是自己了。
衝鋒陷陣的任務還是挺繁重的,首先是要安排宣傳工作,建立一些報名處來招攬選手。除了這些主動來報名的,節目製作方還要去尋找、挑選一些具有代表性的選手。
其實我們看到的比賽類綜藝節目的所謂“海選”,通常已經是先“海選”過一輪了。這倒不是刻意作假,主要是如果沒有這樣的前期街頭宣傳、造勢,誰都不知道這個節目,誰又會來參加呢?
這些事安排好了,自然有很多人去做,但是像聯係、接待明星藝人,談片酬、簽合同,溝通、安排他們的檔期,這些事就隻能由韓士奇親自去做了。
但他喜歡這種忙碌的感覺、為了一件事執著的狀態,這就像是練琴、演出一樣,很有成就感,這類應酬他也早已輕車熟路。
不過這一次,他跟之前應酬時的狀態有所不同,因為他看到了陸雨馳安排的那些新聞、輿論。
本來韓士奇覺得那些新聞和輿論未必會有很大作用,也是違反業內規則的行為,但偏偏陸雨馳懷疑的那個幕後指使者——那個想賣給陸雨馳人情的人,安排了很多明星藝人主動來參加。所以這樣一來,陸雨馳安排的新聞就體現出了價值。
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如果一件事不去參加,就會被指責、會成為笑柄,卻依然沒有多少人參加,其他人也就不會重視。同樣的前提下,很多同行都主動參加了,自然會帶動其他人。
那麼陸雨馳既然已經使用了破壞行業規則的行為,韓士奇自然也就更放得開了。他們本就不是這個行業的人,何必尊重什麼所謂行業規則,而且那些規則就真的合理嗎?
所以韓士奇跟這些前來的明星藝人談片酬的時候,刻意公開了黃大今、楊米、郭小鐵這三位已經簽約的一線明星這次的片酬。跟他們應酬的時候,也是以一種很高的姿態去應對的。
前文有述,韓士奇應酬一貫是賠笑臉、裝孫子,“孫子”裝得多了,自然就見慣了“爺爺”,所以他很容易找到“爺爺”該有的狀態。原來當“爺爺”的感覺很好,也更容易談成事。當然,他也明白,他能當這個“爺爺”,主要是因為陸雨馳。
凡事都要講個理由,陸家的招牌就是理由、陸雨馳的身份就是理由。而陸雨馳不守規則、無拘無束的辦事風格,也是理由。就連那個幕後指使者——如果存在,也終究是為了賣陸雨馳的人情。
不過這都無所謂,反正現在臺前的“爺爺”,是他韓士奇,可陸雨馳又在忙什麼呢?難道還沒迴天津?
其實陸雨馳早就迴了天津,在香港該辦的事都辦完了,他一刻不想停留。原因很扯淡,那邊沒有鍋巴菜……
網上有個段子,籍貫:天津。愛好:迴家。
沒錯,這就是天津人,異常戀家。很多人都會去異地上大學、打拚事業,但很少看到天津人在異地長期停留。
那麼陸雨馳既然早就迴了天津,這幾天他又在忙什麼呢?
忙著看新聞。
對,看新聞。就是他請他妹夫的舅舅楊光照幫忙、找記者偷拍出來的那些——王小貓和楊米的新聞。
陸雨馳知道,想抓住王小貓一點把柄,著實不易。所以這一次他要好好利用,而且要穩紮穩打。沒有絕對的證據,王小貓那一張利嘴,一切都能否認、別人還無可辯駁。
功夫不負“有心”人啊,居然讓他發現楊米生日當晚,王小貓帶楊米去了一家頗具規模的茶館。更重要的是,轉過天來——中秋佳節、也是王小貓的生日,他們依然在那家茶館度過,這總得有個理由吧?
而且新聞中說,王小貓還在自己生日的當晚,在那茶館裏上臺說了段相聲。
王小貓小時候學過相聲,陸雨馳當然知道了。此前他向黃大今和楊米介紹王小貓時,說王小貓是他們綜藝節目的創意總監、同時還是主持人,就是因為王小貓的相聲功底。但那家茶館能讓王小貓隨意登臺演出,他們之間顯然是有關係的。:筆瞇樓
什麼關係?
查,陸雨馳馬上找人調查那家茶館,他得在王小貓麵前露一迴臉。想著這些,他心裏就高興。
當然,他這個人一向是閑事為主、正事不誤,所以拉投資的事也沒落下。
所以今天一早,他就去找了他的弟弟陸風翔。雖然陸風翔不會給他投資,但他依然要找,理由就是陸風翔對他來說——有用……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猓拔覀儽仨氁J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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