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涼發(fā)呆之際,龍言冰脫得隻剩白色裏衣,龍言冰迴頭看著發(fā)呆的顧西涼走到顧西涼眼前。
“涼兒,莫不是想和本王一起洗?”顧西涼感覺到龍言冰說話的氣息撲在臉上嚇得迴過神,一迴神見近在咫尺的龍言冰下得顧西涼連連倒退,沒成想拌到了浴桶邊的腳踏臺階,整個人張進了浴桶裏。
龍言冰抬手抓了一把抓了個空,顧西掉進浴桶第一瞬間,我去,這什麼狗血劇情?人家都是順著掉,怎麼自己是倒著掉?還不得嗆死?
浴桶太小顧西涼施展不開,龍言冰快速將顧西涼從浴桶裏撈出來,顧西涼哀歎,這是什麼事啊這是?差一點就腦袋進水了。
“你怎麼樣?”龍言冰用自己的衣服將顧西涼裹起來,顧西涼氣得直哆嗦。
“還我怎麼樣?咳咳……你大頭朝下下去試試?差一點就腦袋進水了。”龍言冰看著眼前披頭散發(fā)的顧西涼。
“反正都濕了,洗洗吧!”顧西涼抬手就給了龍言冰一耳光,龍言冰都愣了。
“流氓。”顧西涼裹著龍言冰的衣服跑迴自己房間,進門時正碰見吃完粗茶淡飯的香秀。
“涼涼你這是怎麼搞得?外麵下雨了麼?”顧西涼看著空空如也的盤子搖搖頭。
“沒有,我想靜一靜。”還沒等香秀迴話顧西涼便關(guān)上了房門。
龍言冰摸著被打的臉頰,這丫頭是被自己寵壞了,竟然敢動手了,龍言冰關(guān)門轉(zhuǎn)身褪去衣物進了浴桶。
顧西涼換了身衣服剛打開門就見幾個下人端著盤子進來,顧西涼看著美食咽了口口水。
“涼姑娘,這是三皇子讓奴才準備的。”顧西涼看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這不是剛剛龍言冰桌上那些東西麼?
“這是?”顧西涼故意隻說了半句話,想聽下人如何迴答。
“三皇子說涼姑娘路途勞頓,按照他的吃食在給您備一份。”顧西涼長出了口氣,剛剛撤菜的時候龍言冰低聲和下人說的就是這些?完了,自己闖禍了?自己竟然打了他?完了,完了,這可怎麼整?
“涼姑娘可還有什麼吩咐?”顧西涼搖搖頭。
“沒有了,沒有了,你們先下去吧!”下人分分離開,顧西涼皺眉,那個冰雕不會記仇吧?不行,自己得去看看。
顧西涼打開房門見門前沒有人把手,顧西涼趴在龍言冰的門前輕輕得打開一條縫,果然龍言冰在沐浴,臉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見。
“完了,這可怎麼整?”顧西涼低頭懺悔,在抬頭浴桶裏竟然空無一人,顧西涼一愣,哎!人怎麼不見了?顧西涼推門而入,床榻之上也沒有。
“奇怪,剛剛還在的啊?人吶?”顧西涼小聲嘀咕,迴頭便撞上了龍言冰堅硬的胸膛。
“啊……”龍言冰一把抱住顧西涼,顧西涼捂住了嘴巴。
“剛剛明目張膽你不看,這會偷偷來看?”顧西涼掙脫龍言冰的懷抱,滿屋子的潮濕氣息,龍言冰衣衫不整,顧西涼怕自己控製不住撲上去把龍言冰給辦了。
“你……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的,想嚇死人啊?”顧西涼轉(zhuǎn)身不在看龍言冰,這古代男人還真會撩。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龍言冰一邊說話一邊穿上衣服。
“什麼虧心事,我是見你剛剛都沒有動筷,想讓你和我一起吃。”顧西涼看著頭發(fā)還濕的龍言冰,一眼撇見桌子上得發(fā)簪。
“我?guī)湍闶犷^發(fā)吧!”顧西涼跑到桌前拿起木梳,順便將發(fā)簪收入囊中。
龍言冰將一切盡收眼底不言不語,龍言冰一直沒有明白那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發(fā)簪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受她百般卿愛。
“這麼長的頭發(fā)你不會感覺不舒服麼?”顧西涼一邊梳頭發(fā)一邊問到。
“那你會感覺到不舒服麼?”顧西涼沒明白龍言冰的意思看了一眼鏡子裏的龍言冰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發(fā)都及腰了……也對他們自小就一頭長發(fā),怎麼會感覺不舒服。
“在我們那裏,不管男人女人都是可以剪各種各樣的發(fā)型的,有長有短,男士多為短發(fā)。”顧西涼輕輕梳著龍言冰的頭發(fā),龍言冰的發(fā)量很多,烏黑光澤。
“你們那裏?你是來自哪裏?”顧西涼抬頭看著鏡子裏的龍言冰淡淡的笑了,發(fā)簪已經(jīng)到手,自己是不是該和他交個底?
“我來自千年之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也許這個時空根本不存在,又或者你們隻是我憑空想象出來的,不過都不重要了,以後記得不要在做質(zhì)子,因為不會再有下一個顧西涼了。”龍言冰突然抓住顧西涼一梳到底的手。
“如果我開口你能不能為我留下來?”顧西涼拿開龍言冰抓著自己的手。
“謝謝你,在這裏這麼長時間一直是你罩著我,但是我若是一直在這裏現(xiàn)代的我也許就會死去,我怕這個時空的我這會消失。”龍言冰一臉茫然,並不明白顧西涼言下之意。
“走吧!去吃飯,就當我請你。”顧西涼反手拉著龍言冰向自己房間而去,龍言冰任由顧西涼拉著走。
顧西涼看著滿桌子的美酒佳肴,這是在這裏最後一頓晚餐了,不過還真有儀式感。
“冰雕,這杯我敬你,先幹為敬。”顧西涼仰頭一口將杯中酒一飲而下。
幾杯下肚顧西涼微醉,龍言冰看著模模糊糊的顧西涼,奪過顧西涼手裏得酒杯。
“你為什麼非要這發(fā)簪?”龍言冰舉起從顧西涼懷裏順迴來的發(fā)簪。
顧西涼醉醺醺得摸了摸胸口,發(fā)簪不見了。
“你還給我。”顧西涼眼睛看著發(fā)簪有好幾個,抬手抓半天也沒有抓到發(fā)簪。
“迴答本王,本王就給你。”顧西涼趴在桌子上笑了。
“我……就是被這發(fā)簪刺死的,死後我就來到這裏,在用這發(fā)簪刺一次我一定能迴去。”顧西涼吐字不清,龍言冰聽得馬馬虎虎不明深意。
“再刺一次?用這發(fā)簪刺自己?”龍言冰有些無法理解顧西涼的邏輯,但是龍言冰明白了一件事,顧西涼是想用自殺去什麼地方。
“……我……”顧西涼一頭栽在龍言冰懷裏,龍言冰抬手輕輕撫了撫顧西涼的秀發(fā)。
“我知道這樣做很自私,但是……就讓我自私一迴。”龍言冰將顧西涼抱起放在床榻之上轉(zhuǎn)身離去。
迴到自己房間龍言冰將手中的發(fā)簪畫了草圖交給龍七,命人連夜趕製一模一樣的發(fā)簪,而真的發(fā)簪龍言冰找出八寶玲瓏盒,此盒是玄鐵而製不容水火,有兩把鑰匙才能打開,龍言冰將發(fā)簪小心翼翼放進八寶玲瓏盒內(nèi),一把鑰匙隨身攜帶,而另一把龍言冰裝進了顧西涼從未離身的香囊之中。
龍言冰將打製好得發(fā)簪送迴顧西涼的手裏,看著醉醺醺睡著的顧西涼,龍言冰轉(zhuǎn)身離去。
“三皇子,大皇子傳書一切準備就緒,隻要您踏入尋國境內(nèi),在這裏的人誰也別想離開。”龍言冰點了點頭,仰頭看著星空,夜靜如水,暴風雨的前夕永遠這麼安靜。
顧西涼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日,被香秀急促的敲門聲吵醒,顧西涼皺眉下床開門。
“香秀你幹什麼啊?我頭好疼,不要吵我。”顧西涼因為宿醉頭疼的厲害,實在是不想動。
“涼涼不好了,隨行的侍衛(wèi)全都死了。”香秀拉住欲關(guān)門得顧西涼。
“死了就埋……什麼?你剛說什麼?”顧西涼突然醒了過來,沒穿鞋,沒穿外衣就跑了出去。
“冰雕……冰雕……”顧西涼推開龍言冰的房門,床榻之上並沒有龍言冰。
“香秀,你家三皇子那?”顧西涼聲音有些顫抖以為龍言冰也死了。
“我在這。”顧西涼聽到龍言冰的聲音長出了一口氣。
龍言冰早就在這裏,顧西涼的一切反應龍言冰都看在眼裏,龍言冰看著沒有穿鞋,沒有穿外衣的顧西涼,上前抱著顧西涼迴了房間。
司阮看著被龍言冰抱著離開的顧西涼,為什麼……為什麼她可以被龍言冰這樣寵愛?
“穿好衣服,別給我丟臉。”龍言冰放下顧西涼轉(zhuǎn)身離開,顧西涼皺眉他的侍衛(wèi)都死了哎!明擺著衝他來的,他怎麼一點都不急?
顧西涼快速換了衣服,跑出了房間,看著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和馬匹,此次出行重要得人一個不少,死的隻有隨行的侍衛(wèi)和馬匹?顧西涼皺眉上前,被龍言冰一把拉住拽迴。
“你幹什麼?”顧西涼奇怪的看著龍言冰。
“當然是驗屍啊!難不成我看戲啊!”顧西涼剛欲走又被龍言冰扯了迴來。
“中毒而亡,還不知是什麼毒,你離遠一些。”顧西涼不明白龍言冰今日怎麼怪怪的。
顧西涼看著在場的所有人,昨日搭救的卓明還在,少了一人。
“靳軒那?啊……不是我是說青木離。”龍言冰在顧西涼嘴裏聽到靳軒這個名字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
“不知所蹤。”龍七在一旁迴答。
“什麼?混蛋居然跑了。”顧西涼氣得咬牙切齒。
“還有誰不見了?”顧西涼看著四周的人,似乎就少了青木離一人。
“還有……還有……公主的冰棺。”此話一出顧西涼差點跳起來。
“你說什麼?冰棺……冰棺怎麼會不見?不是有人看守麼?”顧西涼一拍額頭,看守的人都中毒了,迴頭看了一眼龍言冰,他居然這麼淡定?她妹妹的遺體都丟了。
“冰雕你妹的遺體被人偷了,你怎麼這麼淡定?還是說你真的有7個妹妹?丟這一個無所謂?”龍言冰沒有理會顧西涼,顧西涼氣得差點背過氣去,這是什麼事啊?
卓明冷眼旁觀這一切,人群中的公主比離開楚國的時候消瘦了些,隻是為何她不認識自己?是事出有因還是?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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