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濛的細(xì)雨打濕街麵,入夜了,昏黃的光石燈散發(fā)出氤氳的光彩,小城洛爾馬睡在寧靜而恬淡的夢裏。偶爾有粼粼的車馬聲壓過硬石路麵,是小城微微的鼾聲。
兇惡的異端被鏟除了,屍位素餐的官員被裁撤了,雨後的空氣也變得格外清新,或許,明天會更好吧?
但有人不這麼想。
裁判所長大人,抱歉了,您雖然貴為神仆,雖然清除了那些該死的蛀蟲,但您畢竟不是神,無法救我們這些可憐人於水火。
抱歉,我無法再等下去。
如果注定無法上到天堂,那麼,我寧可化身魔鬼,把那些混蛋一起帶下地獄。
留裏克的家人必須死!
馬爾科夫握緊了口袋裏的水果刀。他已經(jīng)沒活路了。
從曾祖父開始,他們家從事蘋果種植,經(jīng)過四代人辛苦經(jīng)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洛爾馬城六位蘋果種植大戶之一。前年秋天,總督留裏克要求參股,而且是“技術(shù)入股”。
馬爾科夫不太相信一個貪官會有心思去研究蘋果種植技術(shù),拿到所謂的技術(shù)文本之後更是難掩憤懣,所謂的技術(shù)隻是一種普通的插枝嫁接手法。而且,嫁接之後不會馬上長出高產(chǎn)的蘋果,一年成枝,兩年成花,第三年才豐產(chǎn),也就是說,至少在兩年之內(nèi),全家將會陷入沒有收入的窘境!
空手套白狼嗎?你什麼都不用做,坐享其成;我們卻要承擔(dān)所有的風(fēng)險!
父親不願意放棄家業(yè)逃走,他在認(rèn)真考慮這項異想天開的“技術(shù)”可行性。經(jīng)過充分的研究,他認(rèn)為,經(jīng)過多年的改良,洛爾馬城的蘋果已經(jīng)向個大、汁多、味甜淡的方向發(fā)展,而經(jīng)過嫁接的蘋果,很可能是個頭偏小、肉質(zhì)緊實、酸甜適口的,如果成功,那麼,別具一格的口味或許會占據(jù)更有利的地位。
如果失敗了呢?馬爾科夫問,連續(xù)兩年隻出不進(jìn),將會掏空家底,不,不僅如此,還可能會產(chǎn)生海量的借貸,到時候我們會失去一切,該死的留裏克一個銅子都不會出!
如果看不到五年之後的景象,那就別做果農(nóng)。這是個機會,你知道製約我們發(fā)展最大的難題是什麼嗎?上麵沒人。看樣子,留裏克還會呆相當(dāng)長一段時間。這次做得好了,迴報是豐厚的。
萬一做的不好呢?
背一身債而已,如果連背債還債的勇氣都沒有,那還做什麼生意。而且,總督大人已經(jīng)承諾,會說服商會和錢莊為我們提供方便。畢竟合作了嘛,我們掙得多,他撈得也多。
能不能改種一半,留下一半保底?
我當(dāng)然想這樣做,但這不是明擺著不信任總督大人的計劃嗎?他會怎麼想?我們無路可退,隻能殺出一條血路。
馬爾科夫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繁星滿天,父親眼中堅毅的光芒,一如永恆不變的星。
然而,等嫁接開始之後,等待他們的,卻是同行的擠兌和商會、錢莊的刁難,馬爾科夫明白,中了留裏克的圈套。
他一開始就沒想跟我們合作,他想把果園拿到自己手裏!
敗類!無恥之徒!
父親以良好的信譽作保,跑斷了腿,磨破了嘴,多方借貸,開始了拆東牆補西牆、借新債還舊債的日子,最後,在苦苦支撐了兩年後,他倒下了。
馬爾科夫站到了危機四伏的第一線。那一刻,世界變了,所有人的態(tài)度、言語、行為,全蒙上了一層可怕的霧氣,看不清楚,分不清敵友,辨不出虛實,找不到方向。
父親仍然沒有放棄希望,像一個雖已無力扳動舵輪頭腦卻依然清醒的老船長,不斷指點他如何躲過險灘暗礁。
堅持住,孩子,堅持住,我們已經(jīng)挺過了兩年,今年年景好,蘋果品種有優(yōu)勢,上市會早一些,快了,就快了!
可是,可是父親,我們的資金鏈已經(jīng)斷了,運轉(zhuǎn)不動了!
把房子抵押出去,把土地抵押出去!我相信會成功的,馬爾科夫,別動搖,千萬別動搖!
馬爾科夫顫巍巍地在地產(chǎn)抵押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這是最後一搏了。
最後一筆資金,用來支付采摘工人的薪水,租借庫房,以及,按照慣例,給市政廳的大人老爺們上供。
然後,市政廳停擺了。
沒有完稅證明,沒有任何一家倉庫敢收,但已繳納的定金不會退還;數(shù)以噸計的果子隻能露天堆放;收購果子的商隊沒有入城證明和貿(mào)易許可,被擋在城外,直接貿(mào)易也做不到。
昨天傍晚一場大雨,把全家的心都澆透了。
馬爾科都沒有勇氣去看一眼那些被淋濕的果子。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市政廳正在重建班子,官僚們撕扯起來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出不來結(jié)果,那時,一切都完了。
就算現(xiàn)在有人出來主持工作,又有誰會要已經(jīng)露天堆放了數(shù)日的、可能開始黴變的果子呢?
功虧一簣,功虧一簣啊!
本地商會指望不上,進(jìn)城的外地商會有兩家,一家是羅爾商會,主要做魔能礦石生意;另一家叫“黑色聖地”,做煉金術(shù)材料生意,馬爾科無奈之下去聯(lián)係了他們,還送去不少蘋果,結(jié)果人家客客氣氣地收下蘋果,把他客客氣氣打發(fā)出來。理由和別家商會一樣:局勢不穩(wěn),業(yè)務(wù)暫停,等候通知,萬望海涵。m.Ъimilou
父親和大家一起吃了一頓好飯,然後,把自己鎖在房間裏,虔誠地祈禱。
最後的晚餐嗎?
留裏克,你這該死的猶大。你一手製造了我家庭的地獄,我要讓你的家人也嚐嚐這滋味。
馬爾科夫找了個借口,揣上鋒利的水果刀,正要離開家,父親叫住他。
等一下,馬爾科夫。
什麼事,父親。
永遠(yuǎn)記得,即使身在絕境,也不能放棄希望。
既然身在絕境,怎麼可能會有希望?
至少,能保留高尚的品行與自尊,能留下坦蕩磊落的名聲。你已經(jīng)長大,很多事該懂了,就算無能為力,也不能讓它變得更糟,你說對嗎,我的兒子?
馬爾科夫應(yīng)了一聲,出門去。
前麵是一條幽深僻靜的小巷,它通往市政廳後方,是通往留裏克家最近的路。
嚴(yán)格說來算不上小巷,是兩座樓房外牆間的縫隙。偶爾會有流浪漢在這裏短暫休息,有人還在這裏堆了些破椅子爛桌子之類的雜物。
潮濕氣很重,帶著微微腐臭的味道,有老鼠從垃圾桶邊躥過。
前麵有人!
馬爾科夫把水果刀藏好,垂著兩手,若無其事往前走,他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
有兩個人,一個是身高近兩米的彪形大漢,另一個身形纖柔細(xì)小,是個女孩。
馬爾科夫又往前走了兩步,看不清臉,但動作可看清楚了。
大漢隻用一隻手,就把女孩壓製得動彈不得,另一隻手毫不客氣地伸進(jìn)女孩的衣服裏。
可憐的女孩一邊奮力掙紮,一邊低聲叫著:“不要,不要!不要在這裏……”
“嘿嘿嘿嘿。”大漢一邊奸笑,一邊貼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女孩掙紮地更厲害了。
人渣!
馬爾科夫暗道。
不能節(jié)外生枝,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這裏隻有狹窄的一條通路,沒法繞路,走了這麼久,他也不想退迴去。
如果在往常,我一定會出手的吧。
這時,那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發(fā)現(xiàn)了他,女孩害怕的大叫起來:“啊——唔唔唔!”
她被大漢堵住了嘴巴。
大漢發(fā)現(xiàn)有人撞破了自己的好事,提著一對拳頭,氣勢洶洶走來。
女孩似乎驚嚇過度了,傻乎乎一動不動。
我隻要裝傻,被這流氓不痛不癢的打幾下,然後扔下幾個銅子,朝小巷另一側(cè)“抱頭鼠竄”就可以了。
但是,我可以視而不見嗎?
我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不也是恃強淩弱的受害者嗎?
父親的話在耳邊響起:至少,保留高尚的品行和自尊,留下坦蕩磊落的名聲!
這條小巷幽深僻靜,罕有人跡,我是那女孩獲救的唯一希望。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我麵臨選擇,去把一群惡棍送下地獄,還是救一個無辜者前往天國呢?
我……選擇後者。
馬爾科夫害怕的半轉(zhuǎn)身,把脊背緊貼到牆上。
大漢噔噔噔走過來,一把揪住他衣領(lǐng):“你想死嗎?”
這家夥力氣好大,馬爾科夫被扯得雙腳離地:“不不不,您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這就滾,這就滾——”
傻妞,現(xiàn)在趕緊逃啊!沒辦法了。
馬爾科夫猛地抽出寒光閃閃的水果刀,一刀捅進(jìn)大漢胸膛:“死吧,惡棍!”
這一刻,時間靜止。連飄飛的雨絲也停在空中。
大漢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口的水果刀,搖晃一下,單膝跪地。
雙腳落地的馬爾科夫心頭一緊,沒捅到要害!
他轉(zhuǎn)頭對目瞪口呆的女孩大吼:“快逃,快逃啊!”
女孩似乎沒反應(yīng)過來,一隻手捂著嘴巴,一隻手顫抖著指著他:“你,你……”
馬爾科夫真想把這傻妞痛打一頓,這麼好的機會,還不趕緊跑:“快逃,快逃!”
背後,巨大的黑影籠罩了他。
大漢獰笑:“還真讓我意外啊,市政廳的人渣竟然找了這麼一個呆頭呆腦的機會來刺殺我?”
話音未落,大漢飛起一腳,把馬爾科夫踹飛。
嘩啦一聲,馬爾科夫砸到一堆雜物上,眼冒金星。
好強,這家夥是大力神嗎?
他迷迷糊糊地看到,大漢滿不在乎地把水果刀從胸口拔出來。
“好刀,它會成為很好的呈堂供證,留裏克是嫌自己罪名不夠多啊——”大漢在他身邊蹲下,用水果刀拍拍他臉,“小子,你是留裏克派來的?”
“你,你竟然——”
大漢敞開衣襟,露出護(hù)在胸口的綠色布丁樣粘稠護(hù)甲:“史萊姆軟甲,運用了非喬治流體原理,火銃彈丸都擋得住,藍(lán)色品質(zhì),五金一件,了解一下?”
馬爾科夫奮起最後的力氣,猛地掐住大漢粗壯的脖子,朝女孩大吼:“跑,跑啊——哇!”
大漢一拳打在他側(cè)肋,疼得他整個身子蜷縮起來,手也鬆開了。
抱歉,姑娘,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然後,他吃驚地看著,女孩哭著跑過來給大漢檢查傷勢,確認(rèn)他沒事,又來查看自己的情況。
女孩頭垂得很低:“對不起,”指著大漢道,“他是我丈夫。”
飄飛的細(xì)雨第二次停止了。
過了一會,小酒館裏。
馬爾科夫喝過兩杯酒,氣色好了些,精神還有些萎靡,他知道自己擺了個大烏龍。
可這能怪我嗎?
真是一對惡趣味的夫妻啊!要玩情調(diào)你們關(guān)上門玩去,大半夜地跑出來在小巷裏瞎搞什麼!
那兩個人也知道自己的羞恥y玩過分了,沒臉見人,都把衣領(lǐng)豎起來,用連帽鬥篷的係帶綁住,遮住了大半截臉。
大漢嘿嘿笑道:“最近工作太忙,沒時間親熱,今晚上和老婆出來調(diào)查,做完了任務(wù),突然來感覺了,覺得那地方?jīng)]人,就——沒嚇著你吧?”
大哥,你的節(jié)操呢?
摸摸肚子和肋骨,還生疼呢!
馬爾科夫悶聲悶氣道:“那還真是對不起了!”
“我那兩下沒打疼你吧?”
“當(dāng)然不疼!”
“那麼,深更半夜,你懷揣兇器一個人在小巷裏走,要幹什麼?”
“這不勞您費心!”
“但你父親可就要費心了,對嗎,馬爾科夫少爺?”
馬爾科夫一愣:“你認(rèn)識我?”
“剛認(rèn)識,”大漢把一張名片在他眼前一晃,“剛才交手,你掉的。你身手太差,一把水果刀,也想去捅留裏克的家人?”
“一派胡言。”
“令尊是洛爾馬城裏頗有信譽和品行的商人,他最近的狀況我也有所耳聞,是留裏克一夥做的好事。所以,你是去複仇囉?”
“哼,那又怎麼樣!”
大漢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那麼,你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放棄了複仇計劃?”
“哼,盡管笑吧!”
夫妻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大漢把水果刀推還給他。
馬爾科夫皺眉:“你這是……”
“你的正直和善良讓我感動,或許,我們相遇是命運之神的安排——這讓我想起數(shù)年前的自己,所以,現(xiàn)在,命運之神借我之手給你一個額外的選項。”
大漢輕輕拍拍水果刀:“你可以繼續(xù)你的複仇——我們會假裝沒看見並永遠(yuǎn)對此事保持緘默,或者……”他招手向侍者要了紙筆,唰唰寫了一行莫名其妙的數(shù)字,然後把紙條推到水果刀旁邊,“明天一早,拿著這張紙條,去新開張的羅爾商會碰碰運氣。二選一。”
馬爾科夫深吸一口氣。
多出來的選項,會是解開危局的鑰匙嗎?
他義無反顧地把手拍在紙條上。
“那麼,這把小刀我就作為紀(jì)念品留著了。祝你成功。”說著,大漢丟下幾個銀幣,和妻子離開了酒館。
馬爾科夫端起杯子,一口將殘酒喝光。
如果不是眼前這張紙條,他幾乎要以為自己經(jīng)曆了一場大夢。
我竟然曾經(jīng)動了殺人的念頭!
他小心翼翼把紙條放進(jìn)口袋,迅速離開了酒館。
他要迴家,向父親鄭重地懺悔和道歉。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rèn)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jīng)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xiàn)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lǐng)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zhàn)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yuǎn)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zhàn)雖然持續(xù)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zhàn)鬥持續(xù),當(dāng)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hù)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zhàn)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jīng)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jìn)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fàn)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chuàng)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麼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dāng)鳳凰真炎領(lǐng)域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lǐng)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jīng)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zhǔn)備。可是,隨著戰(zhàn)鬥的持續(xù),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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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瑋內(nèi)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zhàn)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xiàn)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麼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xiàn)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瞇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麼。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xù),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麼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dāng)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jīng)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hù)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dǎo)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jīng)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麼,威脅應(yīng)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xiàn)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jīng)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zhàn)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zhàn)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zhàn)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xiàn)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