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敞亮,太陽逐漸升起。
秋葉早早起了來,準(zhǔn)備妥當(dāng),就等著她家小姐起來好為她梳洗打扮。
可是已近晌午,小姐還未有起床的意思。
“小姐,小姐,您該起床了。”秋葉立在床邊喊到。
“別吵我,讓我再睡會。”周雅棋慵懶的聲音從帳縵裏傳來。
“是,”秋葉福了福身,然後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將門合上,不再打擾周雅棋。
秋葉走到院落中,看著花架上晾曬的幹花,想著幫小姐裝一個新的花包才好。
“小姐,這是怎麼了,平日裏從不起這麼晚的。”秋葉小聲嘀咕著,手裏一邊裝著花包。
興許是想的出神,裝花包的手忘記了動,也絲毫未察覺許如嫣跟春桃在她身後。
突然,春桃悄悄的走到她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大聲喊道:“想什麼了,這麼入迷。”
秋葉被嚇了一大跳,轉(zhuǎn)過身來看見春桃正咯咯咯的笑著。
“好你個春桃,敢嚇唬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秋葉裝作一副要打春桃的樣子,春桃見勢不妙,忙跑開來。
“姐姐,姐姐我錯了,饒了我吧。”
春桃在前麵跑,秋葉在後麵追,嚇得春桃連連求饒。
許如嫣在一旁看了忍不住笑道:“好了,你們兩個,不許再胡鬧了。”
許如嫣發(fā)話,她們倆才停止打鬧。
“二小姐,”秋葉向許如嫣福了禮。
“姐姐,還沒起床嗎?”
“還沒了。”
“剛才你在想什麼了,想的那麼出神。”
“我…”秋葉欲言又止。
“別怕,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許如嫣笑道。
“二小姐,秋葉覺得小姐這次迴來跟以前好像不太一樣了,我感覺她好像什麼事都不記得了,就連我們還有老爺夫人她似乎都不認(rèn)識了。”
“姐姐獨(dú)自一人在外呆了一天一夜,興許是受了驚嚇吧。”
“有這個可能,可是小姐連口味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何以見得。”
“昨夜小姐說想吃麵,於是我給她煮了一碗,還放了她平日裏最愛吃的香菜,可吃麵的時候小姐居然把香菜全都挑出來了,還說以後她的食物全都不要香菜。”
“聽你這麼一說確實(shí)有點(diǎn)奇怪,”許如嫣思索道。
突然,身後的門開了,隻見周雅棋走了出來,站在門口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妹妹,起這麼早啊,”周雅棋見許如嫣站在院落裏問道。
“姐姐,你醒了,昨夜睡得可好。”
“挺好的。”
“小姐,讓秋葉先為你梳洗吧。”秋葉見周雅棋終於起床,忙走上前去。
“嗯,”周雅棋應(yīng)著往房間走去。
秋葉將周雅棋要換的衣裳拿了出來,“小姐,先將衣裳換了吧。”
周雅棋走近一看,“這顏色我不喜歡,還有別的嗎?”
秋葉愣了一下,“有的,小姐你稍等。”
秋葉又拿了幾套出來,都沒有周雅棋看上的。
秋葉懵了拿出一套說到“小姐,這些都是你平日裏最喜歡的,怎麼今日反倒不喜歡了。”
“哦,那個我想換換風(fēng)格嘛,不過好像看來看去都是這些,那就穿這一套吧,”周雅棋指著秋葉手上的淡黃色的衣服說道。
換好衣裳,秋葉將那個花包拿了出來,準(zhǔn)備給周雅棋掛在腰間。
“好香啊,”許如嫣聞見花包裏的味道誇讚到。
“二小姐若喜歡,一會我也給二小姐裝一個,”秋葉答道。
許如嫣朝她笑了笑表示感謝。
“啊湫”周雅棋聞見花包的香味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接著第二個。
“這什麼呀?”周雅棋用手指堵住鼻子問到。
“小姐,這是花包啊,是用十二種幹花製作而成,帶在身上特別的香。”
“快拿走,我受不了這麼濃鬱的香味,”周雅棋一臉嫌棄,剛說完又打了一個噴嚏。
“妹妹,你不是喜歡嗎?送你了,以後這幹花全送你了,”周雅棋一手堵住鼻子,一手從秋葉手裏拿過花包,直接塞給許如嫣。
許如嫣,秋葉,春桃三張臉全是問號。
朝堂上。
皇上咳的很厲害。
眾臣關(guān)心道:“皇上,您沒事吧,您可要保重龍體啊。”
“朕無礙,你們可有事啟奏,”皇上朝他們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fù)?dān)心。
“臣有一事啟奏。”明遠(yuǎn)侯李頌站出來說到。
皇上並未出聲,隻是擺了擺手讓他說。
“臣昨日聽說許相爺家的千金失蹤了,最後還是由宸王殿下送迴去的。”
許文昌聽了,心頭一驚,感覺背後發(fā)涼。
“許愛卿,可有此事啊。”
“啟稟皇上,確有其事。”
“皇上,您選秀在即,許相爺家也在名單之列,許小姐此時失蹤不知是何用意啊,”李頌繼續(xù)說到。
皇上看著許文昌,似乎在等他迴答。
“迴皇上,小女貪玩,出去遊玩時,不慎迷了路,並無別的用意。”
“那為何是宸王府的人送迴去的?倘若許小姐未能安全迴府相爺又該作何打算啊,”李頌繼續(xù)發(fā)難。
“小女迷路,幸得宸王殿下身邊的護(hù)衛(wèi)搭救,將小女送迴許家,有何不妥?此事老臣還尚未來的及感謝王爺相救,就算小女未能安全迴來,老臣也願將次女獻(xiàn)出,萬不敢違抗聖令,”許文昌對著李頌反問到。
“哼,”李頌白了許文昌一眼。
“宸王,許相說的可是真的,”皇上看著沈長煜問到。
“迴皇上,許相爺句句屬實(shí),”沈長煜說完轉(zhuǎn)過頭來對著許文昌說道:“不過舉手之勞,相爺不必掛懷。”
“好了,此事既已清楚,就沒什麼好爭辯的了,不過,許愛卿,朕可要提醒你,你可得好好看管令愛,不要叫外麵的歹人有了可乘之機(jī)。”
“皇上教訓(xùn)的是,此事是老臣管教不嚴(yán)而引起的,老臣定謹(jǐn)記於心,好好管教小女,絕不會誤了皇上選秀之事,”許文昌跪著迴話頭也不敢抬起來。
皇上聽見許文昌這麼一說,臉上露出了笑容,“許愛卿,快請起吧。”
散了朝,沈長煜獨(dú)自一人往宮門外走去,“想不到,此事這麼快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沈長煜以為隻要在夜晚將許如霜送迴去就可以掩人耳目,沒想到還是被人盯了梢。
“煜哥哥,煜哥哥,”一陣女聲響起。
沈長煜迴過頭來,發(fā)現(xiàn)是李蕭蕭在叫他。
“煜哥哥,你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李蕭蕭問道,一雙大眼直盯著沈長煜看。
“哦,沒什麼,對了,你怎麼會進(jìn)宮來?”
“我爹要我跟之前服侍姑母的孫嬤嬤學(xué)女紅,我剛從孫嬤嬤那出來,沒想到就碰見了煜哥哥。”
李蕭蕭微笑的看著沈長煜說道,眼裏皆是仰慕之情。
“煜哥哥是知道的,蕭蕭從小就對女紅沒有天賦,可我爹還是每天都逼著我學(xué)。”
李蕭蕭撅著嘴委屈道。
沈長煜笑了笑“你呀從小就喜歡舞槍弄棍。”
“若是煜哥哥喜歡蕭蕭繡花,那蕭蕭願意為了煜哥哥學(xué)。”
沈長煜聽了沒做聲。
“煜哥哥,可是剛下早朝?”李蕭蕭見沈長煜不出聲,怕氣氛尷尬故又另尋了話題。
“是。”
“那我可否與煜哥哥一道出宮?”
“也好。”
“嘻嘻,”李蕭蕭見沈長煜並未拒絕她,俊俏的臉龐上揚(yáng)起了開心的笑容。
不遠(yuǎn)處,一對鷹似的眼睛盯著他們看了許久。
不一會兒,李頌走了過來,雙手一拱,“安王殿下。”
“方才在殿上就差一點(diǎn)便可一箭雙雕,沒想到他還有另一張王牌。”
“王爺不必憂心。”
“侯爺,令千金似乎與宸王交情匪淺啊,方才本王瞧見他們一道出去了。”
沈長雲(yún)盯著沈長煜與李蕭蕭離去的方向悠悠的說道。
李頌一驚,解釋道:“王爺,小女進(jìn)宮來是跟孫嬤嬤學(xué)習(xí)女紅的,想必走到此處偶遇了宸王,方才順路一道,並無深交。”
沈長雲(yún)斜眼瞧了瞧李頌,麵無表情,但眼裏卻透著一股陰冷的寒光。
段府
段晉陽下了朝迴到府中,恰好遇到正要出門的段鴻威。
“爹。”
“威兒,你這是要出門去?”
“爹,霜兒還下落不明,我得去尋她。”
段晉陽看著無精打采的段鴻威說道:“不必去了,她已經(jīng)迴府了。”
“真的嗎?什麼時候迴的府?是不是剛才您在朝堂上許相爺告訴您的,不行,我得去看看霜兒。”
段鴻威臉上有著掩蓋不住的笑意,說著便往外跑去。
“哎,威兒…”段晉陽想叫住他。
“爹,有什麼事等我迴來再說。”段鴻威頭也不迴的跑走了。
看著段鴻威的背影,段晉陽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威兒,你可得有心理準(zhǔn)備啊。”
剛才他在殿上,親耳聽見許文昌給皇上許的諾,看來這許如霜進(jìn)宮是八九不離十了,隻怕是要苦了這兩孩子了。
許府,楊惠正在幫著許文昌將官袍換下來。
“哎,霜兒失蹤一事被李頌知曉了,方才在朝堂之上竟參了我一本。”
“李頌垂涎相爺之位已久,老爺可要小心提防啊,”楊惠提醒道。
“嗯,對付他那是小菜一碟。”
“那皇上可有為難老爺?”楊惠替許文昌將衣擺整理好。
“我向皇上許諾許家必然不會誤了選秀,皇上才沒追究。”
楊惠聽了抓住剛要替許文昌整理的袖子沒出聲,似是若有所思。
“前幾日…”許文昌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嫣兒主動說她願意入宮去。”
“什麼?”楊惠迴過神來,接著怒道:“不行,我絕不同意。”
許文昌見楊惠惱了,忙說到“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夫人別生氣。
“許文昌,嫣兒也是你的女兒,你偏心也不能偏到如此地步,我告訴你讓嫣兒入宮絕無可能,哼。”楊惠甩開許文昌的袖子,瞪了他一眼,怒氣衝衝的走了。
“哎”許文昌見楊惠生氣走了,忙叫到“夫人,夫人。”
結(jié)果,楊惠隻留給他一個背影。
楊惠從房內(nèi)出來,越想越氣。
走到拐彎處正好碰見匆匆而來的家丁。
“這麼著急,幹嘛去?”楊惠叫住他。
“夫人,段公子在門外,說要見大小姐,隻是老爺前幾日吩咐大小姐有何事必須先問過他,所以小的正要去稟報老爺。”
家丁朝楊惠行了個禮說道。
“這種小事就別去打擾老爺了,你去告訴段公子,就說大小姐誰都不見,讓他以後也都別來了。”
“是,”家丁領(lǐng)了命準(zhǔn)備離去。
“等等,”楊惠又叫住他。
“夫人還有何吩咐,”家丁停住腳步。
“我親自去告訴段公子,你先下去忙吧。”
“是,”家丁聽了退了下去。
來到門口,段鴻威果然就站在門外。
見是楊惠,段鴻威忙打招唿“夫人安好。”
楊惠站在門內(nèi),沒看他,也沒理他。
段鴻威愣了一下,接著說道“夫人,在下今日是來探望霜兒的,不知夫人能否讓在下進(jìn)去見見霜兒。”
“段公子,霜兒這幾日身體不適,需要好好休息,不便見你。”
“霜兒因何不適,可否有請郎中?”段鴻威急問道。
“段公子,霜兒我們自己會照顧,不勞你費(fèi)心,還有就算你與霜兒已有婚約,你三番五次的來找她,恐也會遭人非議,壞了她的名聲,所以段公子你還是請迴吧。”
“夫人,我隻是想見霜兒一麵,並無它意,”段鴻威不明白平日裏對他笑臉相迎的許夫人現(xiàn)在為何這麼不待見他。
“段公子,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楊惠說完轉(zhuǎn)身對著守衛(wèi)說道:“關(guān)門,送客。”
門衛(wèi)聽了立即說道:“段公子,您請迴吧。”然後將門關(guān)上了。
“夫人,夫人,”段鴻威拍打著關(guān)上門,卻無人應(yīng)他。
門內(nèi),轉(zhuǎn)角處,許如嫣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qiáng)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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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yuǎn)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yùn),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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