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
沈長雲看著李頌問道:“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嗎?”
“都已安排妥當,到時候暢兒會帶著死侍隨您一同殺進去,老夫再帶著親兵斷後!
“嗯,”沈長雲點點頭“上次追殺許文昌女兒一事就失了手,這次可莫要讓本王再失望了。”
“王爺,放心,此次絕不會再出任何差錯。”
“好,剛才密探來報說是看見沈長煜進宮了!
“今日下官收到消息,許文昌進宮去麵見了皇上,極有可能是稟報了她女兒被刺殺一事,所以皇上這會兒召見宸王估計是想派他調查此事。”
沈長雲思考了片刻道:“上次派去刺殺的人認出了當日救她的就是沈長煜,既然刀疤已經暴露了,他不是要調查嗎?那咱們就將計就計讓刀疤去引開他!
“可引開了宸王,還有一個段晉陽該怎麼辦?”
“哼,”安王不屑的冷笑一聲,“皇上對段晉陽當年黨爭保持中立一事還心存有疑,他的兵符早已交迴皇上手裏,他現在不過是徒有虛名的大將軍,根本不足為懼,至於他那個做統領的兒子手底下也就一些三腳貓的侍衛,根本不夠我們的死侍跟親兵塞牙縫,隻要我們擎製住皇上,奪得兵符,便可號令天下。”
李頌聽了立即稱讚道:“王爺英明,今晚事成,明日便是王爺榮登大寶之時!
說罷,二人同聲笑道。
天色漸黑,月亮慢慢的升起。
小太監跑來了雅心殿西苑傳旨,身邊還跟著一個較為年輕的嬤嬤和兩個宮女。
“許小姐,趕緊著沐浴更衣吧,皇上可還在等著呢!奴才我就在殿門口等候您!
周雅棋點了點頭。
“小姐,怎麼能第一晚就讓你侍寢啊,”秋葉不滿的道。
周雅棋拍拍她的手,“沒事,這一天遲早要來!
“我們要為小姐梳洗了,你們二位請外麵等著吧,”年輕的嬤嬤說著將秋葉跟曉荷趕了出去。
在南苑的顏思洛看見了小太監便知是來傳旨侍寢的,一顆心緊張的不得了看到他走進了西苑才鬆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沒選中我,”顏思洛雙手合十向天拜謝。
北苑的韓玥也同樣瞧見了,她依舊鎮定自若,但當她看見小太監走進了西苑,然後又從西苑走到了雅心殿門口,內心卻還是忍不住暗自竊喜。
沈長煜從宮裏出來,疾風早已駕著馬車在宮門口等他。
沈長煜朝著馬車走了過去,突然一個人急急的衝上來直接撞上了他。
沈長煜被撞的往後退了幾步,眼前劃過那人的刀疤臉,疾風見狀忙上去扶住他,“王爺。”
那個人迴頭看了沈長煜一眼,便加快了腳步。
“你怎麼走路的,”疾風對著那人背影吼道。
沈長煜示意他不必計較,看著那人快速離去的背影,沈長煜突然憶起那個人就是那天刺殺許如霜的人。
“疾風,快追,”沈長煜跳上馬車。
疾風雖不知道怎麼迴事,卻還是駕著馬車,往那個人消失的方向趕去。
刀疤臉跑的極快,馬車都快追趕不上他。
沈長煜見狀,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去,剛落地就有一群黑衣人衝了出來,有一部分人朝著馬車上的疾風揮刀砍去,疾風立馬一個跟頭翻下了馬車,黑衣人的刀砍了個空,卻驚著了馬兒,馬兒一聲嘶鳴,向遠處奔去。
解決掉所有的黑衣人後,沈長煜才發現刀疤臉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疾風欲追上去,卻被沈長煜製止:“別追了,此人出現的詭異,前麵還不知道有多少埋伏。”
“那現在怎麼辦?”
沈長煜思考了一下:“這麼晚了把我們引到這裏來到底是什麼目的,難道是調虎離山…”
“疾風,快,迴宮,”沈長煜說道,二人朝著皇宮方向快速奔跑而去。ъimiioμ
周雅棋梳洗完,坐上轎輦跟隨著小太監們往皇上的寢宮走去。
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不知走了多久,周圍越來越黑,根本不像是去皇上寢宮的路。
“還沒到嗎?”周雅棋忍不住問道。
無人答她,小太監們卻加快了腳步。
周雅棋隱隱的感到不安,心裏有些發毛,於是假裝喊到:“哎呦,我肚子痛,哎呦,你們快停下來,讓我去方便方便。”
小太監們聽了,走到一個拐角處,停了下來,然後直接將轎輦跟周雅棋扔在了地上。
“哎呦,”周雅棋被摔疼了,大叫。
“你們,你們這些人,把我摔傷看皇上怎麼收拾你們!
小太監們互相看了一下,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集體說道:“走,快走。”
說著,便消失在黑夜中,隻留下周雅棋一個人。
“哎,你們什麼意思,你們給我迴來,”周雅棋看著太監們的遠去身影吼道。
皇上在寢殿已等候多時。
“曹榕海,為何這秀女還沒到?”
“老奴這就去看看。”
曹榕海說罷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寢殿的門開了。
皇上以為是曹榕海迴來了“可是秀女已到殿前了?”
無人迴答,皇上正覺得奇怪,卻聽見一聲嬌媚的聲音。
“父皇!
皇上抬起頭來,便看見三公主沈長寧站在寢殿內,“原來是寧兒啊,怎麼沒敲門也沒人通報就進來了,不知找朕有何事啊!
“父皇,這是兒臣親手為您熬製的養生粥,想著一定要趁熱喝才好,所以就趕緊著給您送來了。”
沈長寧說著將那熱粥放在了桌子上,“父皇,您快嚐嚐!
“哦,先放那吧。”
“父皇,這養生粥一定要趁熱喝才能起到延年益壽的功效,父皇可別辜負了兒臣的一番心意啊。”
皇上拗不過沈長寧,隻好端起熱粥一勺一勺的喝著。
“怎麼樣?好喝嗎?”
“嗯,不錯,寧兒的廚藝越發長進了,”皇上點點頭,轉眼間一碗熱粥見底。
沈長寧看著皇上吃著熱粥,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
“寧兒,可還有別的事?”皇上將空碗放在桌子上。
“兒臣好久沒與父皇談心了,今日想與父皇好好聊聊。”
“哦,改日吧,改日父皇一定好好陪陪你。”
“改日…兒臣怕是沒有機會了,”沈長寧若有所思的說著,神情古怪。
皇上看著沈長寧的樣子,感覺她話裏有話“什麼意思!
“嗬嗬,”沈長寧沒有迴答,隻是笑著。
突然皇上的頭劇烈的疼痛起來,他用手扶住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沈長寧“寧兒,你…”
“哈哈,”沈長寧大笑起來。
“父皇,這種滋味不好受吧,差點忘了告訴您,您送我去和親的時候,讓我帶了那麼多的嫁妝過去,所以兒臣被送迴來的時候也給您帶了這麼一份見麵禮,這是我和親時得到的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大皇姐和二皇姐早已替您先嚐試了它!
皇上睜大眼睛痛苦的看著沈長寧,他不敢相信原來大公主和二公主都是死於她之手。
“為什麼…”皇上嘴裏艱難的擠出幾個字。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父皇您啦,當年父皇壽辰,寧兒親自畫了一副祝壽圖給父皇卻被大皇姐搶了去,父皇當著眾朝臣的麵誇了她,我告訴父皇您那是我畫的,您卻說已經告知所有大臣此畫乃是大公主所作,豈有改口的理由,還讓我不要在意!
“大皇姐刁蠻任性,可父皇您卻對她恩寵有加,父皇每次賞賜我的東西她都要搶,我氣不過,可您總說搶就搶了!
沈長寧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撕心裂肺。
“你二皇姐自小乖巧,你又為何要傷她性命,”皇上忍著頭痛,斷斷續續的說著。
“是啊,二皇姐自小乖巧,最會裝無辜了!
沈長寧站起來看著皇上說到,不覺得提高了音量。
“父皇,您恐怕還不知道,二皇姐的駙馬也是寧兒心儀之人,我跟父皇您說我有了喜歡的人,想嫁給他,可是您卻說我還小,可後來二皇姐求您賜婚,您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明明是我與他兩情相悅在先,您卻將二皇姐嫁與了他!
“這樣也就罷了,可最後您還要讓兒臣去和親,親手將我送到那漫天黃沙的大漠去,父皇,您好狠的心啦。”
“和親一事是父皇對不住你,父皇心中一直有愧,至於宜兒的駙馬,朕當麵問過他,是他親口承認喜歡宜兒,所以朕才下令賜婚!
“所以呀,他欺騙了兒臣的心,兒臣就連他一塊殺了,讓他與二皇姐在下麵做一對鴛鴦。”
“父皇,您可知兒臣在大漠和親的兩年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嗎?明明是大順尊貴的公主,卻人人可欺,明明是太子妃地位卻還比不上側妃,大漠太子去世後,兒臣以無所出的理由被送了迴來,成了整個大順朝的笑話,這是父皇您一句心中有愧就能抵消得了的嗎?”
沈長寧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控訴著。
“父皇,您說說,您為什麼要如此對兒臣啊,兒臣也是您的女兒啊,難道就因為兒臣的母妃出身卑微嗎?父皇如此寵愛兩位皇姐,可曾考慮過兒臣的感受,心裏可有一絲一毫疼惜過寧兒!
沈長寧走過來揪著皇上的頭發問道。
皇上說不出話來,痛苦的閉著眼睛,老淚縱橫。
“父皇,您也別折騰了,這秀女啊今晚是來不了了,您都一把年紀了怎麼可能還能生得出皇子來,倒不如將這大順朝交於兒臣的手裏,讓兒臣做這古往今來的女君主,也好過這江山落入他人之手!
“我大順自立朝以來從未有女子當政,以前沒有,現在以後也不會有!
“哼,”沈長寧一把甩開抓住皇上頭發的手,悠悠的道:“父皇若不答應,隻怕平樂公主是不能夠平安喜樂的長大了。”
聽見她提起平樂,皇上慌了,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星兒吧,她還隻是個孩子,你要什麼朕都答應你!
沈長寧冷笑道:“父皇當真是寵愛四皇妹啊,好一副慈父模樣,隻要父皇按照兒臣說的去做,兒臣一定保四皇妹一世無虞!
沈長寧走到書案邊,瞥見桌麵上沈長睿的畫像,嘰笑了幾聲,“父皇還在日日念著大皇弟了,可惜啊大皇弟命薄受不住父皇的如此看重,要不然這大順的江山也不會落到後繼無人的地步!
聽見她提起沈長睿,皇上的心更加的悲痛。
沈長寧拿起書案上的聖旨跟毛筆放在了皇上的跟前,“寫吧,父皇!
皇上遲疑了一下,顫顫巍巍的拿起筆,開始寫到。
太監們走後,周雅棋一個人在黑夜中摸索。
“應該原路返迴,”周雅棋憑著記憶往前走著。
“怎麼感覺好像不太對,這麼黑看又看不清,”周雅棋扒著牆壁慢慢的向前挪動,此刻很像是小偷一般,走著走著,卻突然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周雅棋停下腳步,發現牆壁上有鏤空的花窗,而說話的聲音正是從花窗裏傳出來的。
“都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萬無一失。”
“很好,王爺有令讓我先帶一批死侍跟隨他闖入寢殿挾持住皇上,然後你跟著李大人帶親兵在各個宮門抵擋其他人!
“好。”
挾持皇上,難道他們要謀反,周雅棋驚到了,沒想到這麼大的秘密竟然被她給聽了去。
看見對麵密謀的人準備散去,周雅棋彎著腰,低著頭,悄悄的跑走了。
“唿,好險要是被他們發現了肯定會殺我滅口,還是逃命要緊,可是如果皇上被哢嚓了那我成不了他的寵妃不就沒機會去洗晏池了,所以我應該要去求救還是怎樣,可如果不逃說不定連命都沒了,管他了,這任皇上沒了還有下一任。”
周雅棋心中犯著嘀咕,像隻無頭蒼蠅一樣胡亂奔跑,時不時的迴頭看看有沒有人追上來,卻沒想到一不小心一頭撞上了前麵的來人。
“哎呀,”周雅棋被撞翻在地。
沈長煜急著趕路也沒看到前麵的有人,兩個人撞了個正著。
“許小姐,”沈長煜看著摔倒在地的人,認出了周雅棋。
疾風追了上來,本欲拔劍,看見是周雅棋後又將劍放入了劍鞘裏。
“許小姐怎麼會在這裏?本王好像聽說今晚侍寢之人正是小姐你,而你卻出現了在這裏,難不成你是打算逃走?”
“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會逃走,我是在去侍寢的路上被那些太監給丟下了,然後迷了路,剛才我還聽到有人密謀今晚要…”
周雅棋剛想把剛才所聽到的秘密告訴沈長煜卻突然想起剛才那個人提到王爺,那她眼前的這個人不就是王爺嗎?
見周雅棋話說一半又不說了,沈長煜忍不住問道:“密謀什麼?”
周雅棋嘿嘿一笑,“沒什麼!
沈長煜直勾勾的盯著她,眼神好似要吃了她一般,然後向她伸出手。
周雅棋看著沈長煜伸過來的手,一直遲疑要不要將自己的手遞上去。
猶豫再三,周雅棋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沈長煜的手掌用力一握抓住她的手,一使勁直接將她從地麵上拉了起來,可似乎有點用力過猛,周雅棋整個人直接被拉到了沈長煜的眼前,離他隻有一公分的樣子。
周雅棋被嚇了一跳,心跳瞬間加快。
沈長煜的雙眼看著她一動不動,眼裏卻透出一絲寒冷,吐出一個字“說”。
“說,說什麼,”周雅棋緊張的有點磕巴。
“剛才你說的。”
周雅棋抿了抿嘴,算了橫豎都是死,要是密謀的人真是他,那他就是下一任的皇上,說不定洗晏池還有機會。
“有人今晚要挾持皇上。”
沈長煜聽見此話,臉色突變,連確認都來不及,就狂奔而去。
“喂,”周雅棋看著沈長煜瘋跑而去,又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決定還是跟著他。
段鴻威正帶著一群侍衛到處巡視,卻突然看見黑暗中有人狂奔而來。
“什麼人,”段鴻威大聲喊到,侍衛們也紛紛拔刀。
“段統領,是本王,”沈長煜停下腳步迴答到。
“宸王,”段鴻威看清楚來人低聲念道。
“哈,”周雅棋也氣喘籲籲的跟了上來。
段鴻威看見周雅棋更加覺得奇怪,一臉疑惑的看著沈長煜。
沈長煜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隻是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段統領,事急從權,恐有人謀反叛變挾持聖上,請段統領隨我一道前去捉拿叛賊!
“什麼,”段鴻威聽了大驚失色,“請王爺帶路!
“疾風,你快去將軍府請段將軍出兵救駕,許小姐你應該是住在雅心殿吧,前麵那個宮門出去左拐就是了,沒事最好別到處亂跑!
沈長煜交代完對著段鴻威說了聲“走!
段鴻威看了一眼周雅棋,然後點了點頭,便與沈長煜一同飛奔而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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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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