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深直白、不留情麵的言論讓許鬆月最後一絲堅持煙消雲(yún)散。她脆弱的,幾乎搖搖欲墜。
許鬆月舔了舔唇,小臉煞白,她努力的想要擠出一抹笑,假裝剛剛的事情不曾發(fā)生過,“景深哥真會說笑。”
她妄圖粉飾太平。
夏初搖了搖頭,心底對許鬆月的愚蠢嗤之以鼻。
陸景深則是果決很多,“我從來不開玩笑。”
一句話,徹底把許鬆月打入地獄。
陸景深不愛開玩笑,也不會開玩笑。他所做的、一言一行,都隻是為了維護夏初。
許鬆月明明白白的認識到這一點,她雙腿一軟,險些跌坐在地。這麼多年的情感,兩人之間的青梅竹馬,終究是敵不過夏初的出現(xiàn)嗎?
她……有什麼好的?沒她漂亮,沒她家世好,不過隻是長了一張伶牙利嘴,會點演戲,怎麼就如此輕易的將陸景深全部的心神都給奪去了?
許鬆月想不通。
而她的表情又過於明顯,那不加掩飾,近乎直白打量夏初的眼神也讓夏初能感受到源自她內心的真實情感。
夏初挑了挑唇,笑得張揚,“許小姐沒聽說過,有一句話叫做情人眼裏出西施嗎?”
“在景深眼中,我哪裏都比你好。”
說著,含著脈脈情深的看向陸景深。
陸景深十分配合,攬住夏初纖細的腰肢,把人帶入懷中,微微頷首,“我隻喜歡你一人。”
他向來不吝惜於說情話,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真摯。
許鬆月臉上最後一點血色也褪得幹幹淨淨。筆蒾樓
哪怕不想承認,她也必須要承認,她輸了,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徹徹底底的輸給了夏初!
可這樣讓她怎麼甘心?
她盯了二十幾年的香餑餑,就這麼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搶走,許鬆月……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在意?
她做不到祝福!
此刻,身形也略顯狼狽。
陸景深就算是再傻,也看得出許鬆月對他的心思。當即,皺了皺眉,他覺得這件事最好應該和秦晴月說一聲。
免得他家母親還一門心思的想要撮合許鬆月與陸臻。
而且從最近的這幾件事情上看,陸景深對許鬆月已經(jīng)沒有半分好感。他實在沒有辦法接受她成為他的弟媳。
要是日後許鬆月還是這般死性不改,不止傷害了陸臻,還可能會鬧得陸家家宅不寧。他看得出許鬆月這人心性不行,對夏初除了覺得她配不上他之外,更多的是源自家事而對夏初所產(chǎn)生的不滿。
那是一種濃重的、無法掩飾的自傲。
這是陸景深極為不喜的一點。
許鬆月可不知道陸景深腦子裏的想法,她思維已經(jīng)無比混沌,隻是親眼注視著陸景深與夏初的親昵都滿目赤紅,不甘至極。
夏初懶得再理會她,她拉著陸景深往沙發(fā)走去。
邊走,邊說:“許小姐要是想站在那裏,那就一直站著吧。家中地方小,可能沒有辦法接待你,真是抱歉。”
話雖如此,語氣裏卻察覺不到半分抱歉之意。
畢竟,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兩人算是撕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沒必要繼續(xù)維持虛假的和諧。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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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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