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鬆月臉都快要被氣綠了。
不甘、憤懣、難堪,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都交織在她的腦海中,此刻她的腦仁仿佛已經(jīng)完全炸開,緊抿著唇,眼神怨恨如毒蛇般死死的盯著夏初。
夏初能清楚地感受到來自許鬆月的恨意,可她絲毫不在意。她這一路走來,經(jīng)曆過無數(shù)人的針對,以及算計,她在安然度過的同時,也練就了一顆大心髒,完全不會因為這些輕飄飄的視線而產(chǎn)生任何情緒波動。
反正,她們也隻是看不慣她,又對她做不了什麼。
夏初笑的像是一個偷了腥的小狐貍,她舔了下唇,突然停住腳步,轉(zhuǎn)過頭,笑瞇瞇的與許鬆月的視線遙遙相望,“許小姐,我有件事可能忘記告訴你了。”
許鬆月一愣,她右眼皮瘋狂的跳動,直覺告訴她這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事實也果然如此,夏初一字一頓,說得異常緩慢,卻給她帶來極大的衝擊。
夏初說:“我這個人一向有些惡趣味,最喜歡那些看不慣我,又除不掉我的人!”
話語中的針對性這般明顯,許鬆月恨不得能當(dāng)場生撕了夏初。她委屈唧唧的又想和陸景深告狀,卻在聲音即將出口的一瞬瞧見陸景深抬起手,憐惜的揉了揉夏初的腦袋。
他嗓音輕柔,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怒火,反而帶著滿滿的寵溺,“初初,你越來越調(diào)皮了。”
夏初吐了吐舌頭,晃著腦袋,模樣嬌俏又可愛。
這番互動毫無疑問全部都落在許鬆月眼中,她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所有的怒意與不甘都被澆滅。
在這一刻,她清楚的意識到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戰(zhàn)勝夏初。她在陸景深眼中趨近於完美,不是因為她本身完美,而是陸景深帶著極其強(qiáng)大的濾鏡,無論夏初多麼惡劣的行為在他眼中隻剩下了可愛二字。
許鬆月慘然一笑。
夏初卻已經(jīng)與陸景深坐到沙發(fā)上。
兩人漫不經(jīng)心地隨意交談,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恬靜。遠(yuǎn)遠(yuǎn)望去,他們的身影美的就像是一幅畫,像是這世間所有有情人的縮影。
哪怕隻是處於一個極其平凡的地方,隻要相互間一開口,就能帶著旁人無法插足進(jìn)去的屏障。所有妄圖闖進(jìn)去的人都必然會受到反噬,就如她許鬆月一般,狼狽不堪。.Ъimiξou
許鬆月再也無法屹立在其中。
她就像是電腦中陡然出現(xiàn)的病毒,必然會被殺毒軟件狠狠地清除,她留在這裏除了難堪,以及被羞辱,竟然再沒有其他情緒出現(xiàn)。
許鬆月逃也似的離開了陸家別墅。
而就在她踏出房門的第一時間,就被夏初給察覺。她側(cè)過身,望了一眼許鬆月之前站定的地方,撇了撇嘴。
陸景深就在這時,捏住她的臉頰,“看什麼?不是都已經(jīng)離開了嗎?”
夏初乖巧的衝陸景深笑了笑。
見狀,陸景深一眼就看出她是在刻意賣乖,心裏必然謀劃著不得了的大事。當(dāng)即,略顯鬆動的麵容重新恢複冷硬。
兩人遙遙相望,彼此有些僵持。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qiáng)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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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yuǎn)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yùn),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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