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田毓也是知道的。
如今若是能夠借著這件事將田毓給處理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反正她原本也不喜歡田毓。
黎崇山深深的皺著眉頭,又為難的看了田毓一眼。
田毓怎麼說也伺候了他這麼多年了,說一點感情都沒有,是不可能的,但是老夫人話裏的意思她也明白,比起一個妾室來,在黎崇山的心裏,自然還是她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當年的事情一旦敗露,那他就真的完了!
“那就……”
“等等!”
田毓和黎崇山同床共枕了這麼多年,隻看黎崇山的眼神。,就讓田毓瞬間心涼了半截。
黎崇山……要舍棄她了嗎?
田毓直接攔住了黎崇山的話,眼中流淚的看向黎崇山,“姥爺,你當真要這麼絕情嗎?”
黎崇山心裏有些為難,麵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夫人看出了黎崇山的優(yōu)柔寡斷,於是直接說道:“崇山,這賤人不過是個妾室而已,卻一再陷害妶兒,本就應該直接打死,容她活了這麼長時間,已經(jīng)是格外仁慈了,現(xiàn)如今,他都已經(jīng)對妶兒動手了,若是再留著她,早晚是要釀成大禍的啊!”
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老婦人刻意咬重了語氣。
黎崇山隻看老夫人的眼神,就明白老夫人是什麼意思了,剛想要開口,話卻又被田毓給攔住。
田毓抹了一把眼淚,咬著牙說道:“老爺,你若是想要殺我的話,我就讓整個黎家都不好過!別忘了當年明氏到底是為什麼死的!當年的事我早就已經(jīng)寫下來,放在一個秘密的地方,若是我出了什麼事,一天之內(nèi)就會有人將這件事傳揚出去。到時候咱們都得死。”
“你這個賤人!”黎崇山滿臉不敢置信,“你竟然敢做出這種事來!”
田毓慘笑一聲,“老爺,我為你做了這麼多,跟了你這麼多年,至今也不過是個妾室,如今你為了自保,竟然要殺我……你還是不是人?!”
“你!”
黎鶯鶯此時畢竟年紀還小,隻有十一歲,即使是再心思歹毒,也早就被眼前的狀況給嚇蒙了。
她隱約覺得,這次的事情似乎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得嚴重。
但是……明明就在不久之前,娘親還笑著跟她說黎妶就要死了啊……
“爹,你就饒了娘吧!”黎鶯鶯心裏很清楚,她在這府中能夠立足,多半都是有田毓護著她,若是沒有了親娘,她在這福中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立足之地。
所以即使是為了自己,她也絕對不能讓田毓有事。
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遠遠不是黎鶯鶯能夠控製得了的了。
就在他開口之後,老夫人一雙蒼老的眼睛裏精光一閃,隨即直接對田毓說道:“田氏,你陷害嫡女本就該死,倒還不如認罪,你好好想一想,鶯兒是你唯一的女兒,不管黎家有什麼事,鶯兒一樣都會被牽連,你連你自己的女兒都不顧了嗎?”
這一句話,可謂是直接踩在了田毓的死穴上。
她平生唯一最在意的,就隻有黎鶯鶯這個女兒。
若是他當真將當年的事情給揭發(fā)出來,黎家的這些人固然不會好過,可是黎鶯鶯也一樣要死。
一時之間,田毓張了張嘴,卻沒有再說出話來。
而黎妶就靠在床上,靜靜的看這一場狗咬狗的大戲,對於老夫人和田毓嘴裏的事情她並沒有問,也不想問。
因為她心裏很清楚,老夫人和田毓剛剛說的,就是當年黎崇山在西北販鹽的事。
匈奴並不靠海,所以隻能從中原買鹽,然而大靖和匈奴卻是世代的死敵,所以大靖對於賣往匈奴的鹽都是嚴厲掌控的,販賣私鹽是要誅族的大罪。m.Ъimilou
見田毓不說話了,老夫人便繼續(xù)循循善誘的說道:“田氏,這件事你就認了吧,若是鬧得太大,對誰都不好,你說是不是?”
田毓掃了一眼所有人,臉色也慢慢的蒼白了下來,最終絕望的跌坐在地上。
她兇狠的瞪著黎妶,“黎妶,你陷害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黎妶臉上連一絲表情變化都沒有,隻是緩緩的說道:“是你罪有應得。”
秦王府中。
“殿下,太子殿下來了……”
傅晏澤正在書房裏練字,成良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看到傅晏澤毫無反應之後便立馬再次說道:“殿下,太子殿下來了啊!”
然而傅晏澤連頭都不抬,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那就請他過來。”
成良:“……”
此時成良的臉色多少都有些難以形容。
自家殿下不是一向最厭煩這些婆婆媽媽的事嗎?怎麼無緣無故的還練起字來了呢?
這是天上下紅雨,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
不過即使是心中好奇,成良知道自家殿下最近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問,隻能應了一聲之後低頭快步走出去。
過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身穿一身浩白常服的太子才走了進來。
傅晏深走進來看到傅晏澤竟然正在練字之後,臉上也多少有些新奇,不由得挑了挑眉梢,“難得見你有這樣平心靜氣的時候,那黎家的姑娘就這麼好?”
對於傅晏澤這個弟弟,傅晏深是十分了解的。
自小時候在禦書房讀書,傅晏澤的屁股上就像安了釘子一樣,坐在椅子上都滴溜溜直打轉(zhuǎn),後來長大了一些,就更喜歡舞槍弄棒的事情,甚至是在十三歲那年,就進了軍營離開京城。
傅晏澤主動練字,這還是傅晏深頭一次遇見。
聞言,傅晏澤微微抬起眼眸來,說道:“她沒有那麼好,但我非她不可。”
“那就還是好了。”傅晏深微微的笑了笑,“我先前還覺得你是在跟父皇置氣,卻沒想到竟然是認真了。”
一邊說著,傅晏深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瞇眼看著傅晏澤問道:“父皇為什麼不讓你娶那姑娘?”
傅晏澤並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放下筆,對傅晏深說道:“父皇嫌她心思深、野心大,生怕我娶了她,讓咱們兄弟鬩牆。”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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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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