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姑娘還能有這麼大本事?”
傅晏澤皺著眉頭,突然問道:“若是我一定要娶她,哥哥會覺得擔憂麼?”
傅晏深笑著說道:“那你倒是說說,那姑娘究竟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能夠讓父皇都如此諱莫如深。”
其實傅晏深知道,皇帝陛下之所以給黎妶封了一個郡主的封位,就是不想和傅晏澤在父子之間鬧得更深。
隻不過這個舉動,卻是正好將傅晏澤的路堵死。
對於皇帝陛下是個什麼樣的人,傅晏深也是知道的,他隻是怎麼也想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姑娘,才會讓傅晏澤如此執拗不舍,讓父皇也如此忌諱。
聽到傅晏深的話,傅晏澤抬起眼來,猶豫了片刻之後才說道:“哥,永州賑災……料理永州城那些豪商、施粥不施米、往粥裏摻泥土……這些都是她給我出的主意,被父皇猜到了。”
黎妶失蹤的事情,傅晏澤一開始就跟皇帝陛下交了底,所以皇帝陛下能猜到這件事,他也不覺得奇怪。
他自少年時離京,在軍中多年,即使是也受過不少苦,可他並不是一個能夠體察民情的人,他也不可能會想到賑災放糧這種事裏,竟然還會有這麼多門道。
“這些……都是黎家那個小姑娘想出來的?”傅晏深的臉上也帶上了驚愕的神情。
一個小姑娘,竟然能夠想出這些法子來賑災……那當真是多智近妖了。
一般尋常來說,別說是個小姑娘,就算是個男子,也未必能夠將事情想的這樣周全。筆蒾樓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黎家那個小姑娘就真的可以說是很可怕了。
“她……”隻看傅晏深臉上的神色,傅晏澤心裏就知道傅晏深是怎麼想的了,猶豫了許久才說道:“哥,她並非是這樣的人,她日子過的很苦,若不是如此的話,她一個如今才不過十二歲的小姑娘,又怎麼可能會如此?”
聞言,傅晏深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當真是如此嗎?”
反正他是不信的。
一個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姑娘,就算是日子過得苦,心思深了一些,也不可能會深到如此地步,連這種事都能夠處置的滴水不漏。
這隻能說明,黎家那小姑娘身上肯定還有什麼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我……我不知道……”
傅晏澤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隨即長長的唿出了一口氣,“即便是如此,我也不想放手。”
此言一出,傅晏深不禁微微蹙眉,認真的想了想,“其實這事兒,也並非是沒有解決的法子……”
“什麼?!”
傅晏澤瞬間瞪大了眼睛,然後連忙看向傅晏深,說道:“哥,這件事……你有辦法?”
傅晏深沉默下來,過了不知道多久,才突然聲音冷淡的開口,“黎家那小姑娘年紀尚小,你若真想娶她,等個三五年也不算晚,父皇這一朝自然是沒有辦法,若是日後改朝換代,那就未必了。”
改朝換代?!
傅晏澤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樣的話竟然能從傅晏深的嘴裏說出來,震驚之下,傅晏澤一時之間反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哥,你……”
“我也隻不過是說說而已。”傅晏深的語氣恢複了平淡,深深的看著傅晏澤說道:“你知不知道,父皇新任的京畿守備軍統領是誰?”
傅晏澤愣了一下。
這兩天他不是在軍營裏,就是在王府裏,注意力全放在黎妶的事情上了,根本就沒有注意朝中的事。
傅晏深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新上任的京畿守備軍統領,是司瀚承。”
“司瀚承?”傅晏澤眉頭皺的更深,甚至是覺得這件事有些荒謬,“司瀚承是四皇子的人,父皇怎麼會……”
傅晏深語氣平淡的說道:“大抵……父皇是當真打算趕盡殺絕了吧。”
當年宋皇後含冤自盡的時候,傅晏深早已到了記事的年紀,自然是將所有事都看在眼裏。
他對當今陛下的隔閡更深,幾乎到了難以釋懷的地步。
表麵上看傅晏深似乎是一個溫潤又軟弱的人,但其實在骨子裏,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寬宏大量,甚至於一直對過往的那些事情耿耿於懷。
“哥……”傅晏澤想了想,抬眼說道:“或許……父皇並沒有你想的那樣……”
當年宋皇後過世的時候,傅晏澤年紀還小,所以對於皇帝陛下的芥蒂並沒有那麼深。
而且這幾次接觸下來,傅晏澤覺得自己那位父皇並不像是想象的那樣,是個全然無情的人。
“阿澤,你究竟在想什麼?”傅晏深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來說道:“若是父皇並非我想象中的那般,就不會這些年寵幸蕭淑妃母子,當年母後之死,你以為就沒有蕭淑妃的所為嗎?”
傅晏澤沉思了片刻說道:“我總覺得事情並非這麼簡單,永州城蕭鵬舉才剛剛出了那等事,以父皇的脾氣,又怎麼會再次重用蕭家一派?還將京畿守備軍都交給了司瀚承?從古至今都從未有過外戚能夠掌控京畿守備軍的。”
這句話剛說完,傅晏深便突然“嗒”的一聲,直接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擱在桌上,深深的看著傅晏澤說道:“阿澤,以前我怎麼跟你說的?永遠不能相信咱們那位父皇!”
“哥……”
傅晏深深吸一口氣,“你要想娶誰我都不攔著,但是咱們那位父皇是不能指望的,你能明白嗎?”
傅晏澤很少有看到傅晏深這樣堅定的時候,於是隻能微微蹙了蹙眉頭說道:“我知道了。”
“並非是我咄咄逼人。”傅晏深緩緩的唿出了一口氣說道:“當年母後蒙難的時候你年紀太小,若是你當時年紀再稍大一些,便知道母後當年為了保下我們二人究竟是如何艱難,以至於連性命都搭了進去。”
說完,傅晏深起身便走了,隻留下傅晏澤一人坐在椅子上,眉頭微皺。
而在另一邊,右司侍郎府。
田毓已經被帶下去了,而被嚇傻了的黎鶯鶯也被丫鬟給扶了下去,臥房裏隻剩下黎妶、老夫人和黎崇山三人。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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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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