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郎,您進宮了。安王正差奴婢去找您呢。”一個小太監遠遠地跑了過來。
“安王找我何事?”
“這……奴婢不知,說是有件寶貝讓您看看。”
穆悠隨著小太監來到敬玉軒書房門口,隻見安王正聚精會神的欣賞著一件小物件。他見穆悠過來,蓋上了盒子,揮揮手讓左右退下。
“什麼寶貝這麼神秘?”穆悠偏頭看去,隻見盒子甚是精美。
“昨天到底怎麼迴事?”安王直視著穆悠問道。
“什麼怎麼迴事?”
“給你點迴憶。”安王平靜地說道:“我們去郊外查案,黑影兒出現了,蕭颯和豫兒與他交戰,我們趁機跑出十丈遠後停了下來,我讓你先走,然後了?”
“然後我就走了唄。我這麼聽話的人,哪兒敢抗旨?”
“然後有人在身後用帕子把我口鼻捂住,我就暈了過去。我醒來後,第一個見到的人是殷子木,而你和黑影兒均已不知去向。蕭颯受了重傷,豫兒告訴我,說你早就丟下我們獨自逃命去了,是他們三人合力擊退了黑影兒。”
“所以呢?”
安王緊盯著穆悠的眼睛:“我想讓你告訴我,豫兒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穆悠理直氣壯的說:“我是誰?穆悠!我可是你的朋友,怎麼會丟下你們獨自逃命呢?”
“那你幹了什麼?”
“我……我啊,我就在絲帕上倒了點迷藥,然後……嗬嗬,你剛才不都說了嘛。然後你就暈了。”
“你……”安王瞪大了眼睛:“果然是你把我迷暈的。很好玩嗎?你有點迷藥很了不起嗎?到處不分場合的給人下藥?”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其實我還不是為了你好。”穆悠說著,一臉無奈:“當時那麼危險,我拉你走你偏不幹,還想充英雄,我隻能把你迷暈了,好背著你走。誰知你重的跟頭豬似的,我背也背不動。剛好殷子木來了,我想著他武功高強,若是和蕭颯廣平王聯手一定能抵住黑影兒,所以就把你藏到了一邊,獨自跑去搬救兵了。不相信你問蕭颯!蕭將軍!蕭將軍!”
“好了,別喊了。蕭颯受了重傷,我讓他迴家養傷去了。”安王臉上露出一絲欣慰。
“又養傷去了?這個蕭颯也太不經打了。你怎麼選了這麼個護衛啊?那你問其他護衛,可是我跑去喊他們救駕的。”
“行了,我都問過了,隻是想再證實一下。失蹤的九個人頭都找到了,殷子木和豫兒也查清了:楊國忠對安祿山不滿,請了兩個江湖人去行刺,結果安祿山身邊的侍衛也身手不凡,他們殺了九個侍衛便匆匆逃走了。
安祿山想平息此事,把死者悄悄埋了。可又有人想借此興風作浪,壞我大唐威嚴,就把屍體挖了出來,還割去了首級,擺在了大理寺門口。他們還把人頭藏了起來,誘使我去查案,還讓人假扮成黑影兒來殺我。
世人都說我是聖人最寵愛的皇子,如果我死了,聖人一定承受不了這個打擊,有可能……”
穆悠愣愣地聽著,半晌終於迴過神來:“你等會兒,你說昨天那個黑影兒是有人假扮的?”
“那還用說,真正的黑影兒豈是輕易請的動的?而且黑影兒一旦接單,就從不會失信於人。更何況黑影兒武功天下第一,殷子木的武功勉強能和蕭颯勢均力敵,豫兒的武功更是不及,縱然他們三人聯手,又怎可輕易打敗黑影兒?”
穆悠打了個哈欠,連連搖頭:“我想你搞錯了吧,殷子木的武功是他們三人中最高的,廣平王次之,蕭颯的武功才是最差,要不然為何隻有蕭颯一人受傷。”
“你看事情不能隻看結果,豫兒以前和蕭颯比過武,他哪兒是蕭颯的對手,殷子木上次和蕭颯比武你也見識過。所以說……”
“好了好了,爭這個有意思嗎?你眼裏看到的始終都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你別看廣平王整天嘻嘻哈哈的,他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那是,要不然怎麼會是我的朋友。”安王說道,相當得意。
穆悠本欲反駁幾句,突然意識到自己也是安王的朋友,安王的話不是連自己也誇了嗎,這樣一想,也高興起來。他看了一眼麵前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那你覺得是誰要殺你?”
安王無比肯定的答道:“吐蕃人。他們一直對我大唐虎視眈眈,雖表麵稱臣,實則一直都欲圖謀不軌。昨天早上,從金光門進城的那波胡人商隊就是吐蕃的奸細。”
穆悠倒是震驚了:“我真是越來越服你了。你怎麼這麼會編故事啊?”
“什麼編故事?”安王見穆悠否認他,很是不悅:“這是推理。推理,你懂嗎?豫兒也是這樣認為的,我已給各個城門傳了令,今後凡是進城的商隊一律嚴查。還有各個客棧,所有住店的客人一律做好登記和盤查,以防有細作混入長安。”
“哦,安王英明。”穆悠憋著笑誇道,這個李旭真是單純,還推理?李殷啊李殷,有你在,確實讓人省心不少啊。
“好了,不說這個破案子了。我叫你來是給你看樣東西的。”安王說著,打開了錦盒:“幫我鑒賞一下。”
“我哪見過什麼寶貝啊,不會!”穆悠說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陣濃濃的困意襲來,倍感疲倦。
“快來,看看。這可真是件寶貝。安祿山前天送給我的玉石,我親自畫的花紋讓人雕刻的。”安王興奮的像個孩子:“別說你不會,前些天崔虎鄭明跟蹤你時都告訴我了,說你對玉石很有研究,連賣玉的老板都誇你是行家。”
“安祿山的東西,不感興趣。”穆悠說著又打了個哈欠,連眼睛也開始迷糊了。
“我知道你對他有成見,不過他確實是個老實人,每次來長安有什麼好東西都給我帶來。這塊玉,他既獻給我了,就是我的了,再也與他無關。”安王說著小心地將玉鐲從盒中取出來:“我曾經答應過我的王妃,一定會為她尋一塊美玉,這隻玉鐲,蓮兒一定會喜歡的,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給她戴上。”
“天下喜歡這隻玉鐲的女子多了,你何必把心思全放在楊蓮身上?”穆悠緩緩轉過身去:“我太困了,現在隻想睡覺,再借你的床用用?”
“一會兒再睡。先幫我看看。”安王舉著玉鐲送到穆悠眼前,自己也偏著頭跟著看了過去,突然瞪大了眼睛:“哎,你看這裏,是不是有一個紅點?”
穆悠使勁兒抬起眼皮看去,安王手裏的玉鐲潔白如雪,晶瑩剔透,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寶貝。他忍不住又打了幾個哈欠,嘴裏附和著:“嗯,不錯,果然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這裏居然有個紅點,可惜了。”安王滿臉失望的說。
“你確定是玉裏麵的?”
安王掏出絲帕擦了擦,又是一臉興奮:“不是。想是沾上了我桌上的紅色顏料。嗬,你看,掉了。”
穆悠已懶得答話,他閉著眼睛一聲不吭,似乎連站著都可以睡著了。
安王的心思全在手中的玉鐲上,壓根沒注意到穆悠已是睡意正濃,他見穆悠沒有吱聲,以為他沒看到,又將玉鐲亮高了些,頭也朝穆悠靠了過去,他壓低一點身子,讓自己的目光和穆悠保持一致:“這樣,看到了沒?是不是完美無瑕了?”
書房外,廣平王正隨小夏子走了過來:“安王得了什麼寶貝了,這麼急著喊我過來?”
“嗬嗬,殿下進去一看就知。”
廣平王快步跨進書房,如尋常一樣大聲喚道:“皇叔!”
安王聽是李豫的聲音,尋聲望去,全然忘了穆悠的臉就近在咫尺,這突然的一轉頭,自己的臉剛好擦過他的麵頰,而自己的雙唇竟和他的唇碰在了一起。
安王能清楚的感受到穆悠雙唇的溫度,還有他唇上的口脂散發出的淡淡的梔子花的清香。
安王心頭一震,此刻什麼玉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怎麼就這麼稀裏糊塗的獻出了自己的初吻,而且,吻的還是一個男子。更可怕的是,這種美妙的感覺竟讓自己有些迷戀,隻願時間也能靜止了才好。
然而也就須臾之間,穆悠已感覺到不對勁,他抿抿嘴,使勁兒從睡夢中掙脫出來,抬起千斤重的眼皮,瞪大眼睛向前看去,頓時氣得睡意全無。
李旭,這個家夥居然偷吻我!連李殷都隻吻過一次我的額頭。他惱羞成怒地後退一步,使兩人分開來,抬起手朝安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你這個混蛋!”
安王隻覺得左臉上一道火辣辣的痛,身子早已站立不穩,狠狠地跌倒在地,口中便充滿了血腥的味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那塊價值連城的美玉便也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兩截。
小夏子張大嘴巴瞪著眼前的一切,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
廣平王李豫也是大驚失色,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按在自己的嘴唇上,對自己的眼睛充滿了懷疑。m.Ъimilou
穆悠用衣袖擦拭著嘴唇朝門口走來,見兩人堵在門口,大聲喊道:“滾開!”
小夏子和李豫總算迴過神來,趕緊朝兩邊讓開,就見穆悠大步走出門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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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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