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開安達利爾大廳大門的一剎那,陳皓的視線被一片黑暗所籠罩。
下一秒,又是一個陽光明媚、春風和煦的大晴天。
陳皓坐在街角咖啡廳的落地窗前,桌上放著兩杯卡布奇諾。
“你好,請問你就是陳皓吧?”
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在陳皓背後響起。
沒等陳皓迴頭,來人便自顧自地走到陳皓對麵,坐在椅子上。
“苗...苗翠花???”
看著對方那張臉,陳皓下意識連媽賣批都喊了出來。
什麼鬼?
又做噩夢了?
這噩夢還有第二集?
又莫非是個連續劇?
“陳皓,你站著幹嘛?快坐下...”
“坐你m個頭!”
猛然間,陳皓舉起桌上的咖啡,將“苗翠花”淋成落湯雞。
在侍者、食客、前臺和窗外遛狗的小女孩兒驚恐的目光下,陳皓再次抄起桌上的花瓶,照著“苗翠花”的頭上砸去。
稀裏嘩啦!
陶瓷和頭骨相擊,化成一堆碎片。
同樣破碎的,還有整個世界。
沒吃過豬肉,也算是看過豬跑。
火影中鼬神的月讀給所有看客留下了太深的印象,陳皓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出自己中了幻術。
這就是安達利爾的能力。
痛苦女王可以勘察每個人內心深處經曆過的痛苦,然後將它無限放大,無限循環。
有的人失去了雙親,一輩子活在那場車禍的陰影中;有的人在為難關頭拋棄了朋友,一生一世被良心折磨;也有的人失去了摯愛,每當想起對方時就撕心裂肺...
安達利爾正是通過製造這樣的幻境,讓所有人都深陷其中。
不止是陳皓的割草小隊,就連樓梯口的山德魯和克裏斯都陷入到幻境之中,無法自拔。
“嗬嗬嗬嗬,不愧是人類最傑出的奈非天,竟然這麼快就能從自己的痛苦中掙脫。”
“我還沒玩夠呢,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
黑暗的大廳突然被一盞盞燈火點亮,大廳最深處的王座上,坐著一個渾身暗黃,套著一身破舊維多利亞禮服和頭飾的殺馬特。
在她的肚臍中央,還有一枚金黃色的圓環,讓每一個看到它的人想入非非。
安達利爾的兩條大長腿交疊在一起,頭微微歪向一旁,姣好的臉頰頂在光滑的拳頭上。
如果不是她身後四支長滿倒刺的恐怖蜘蛛爪在空中揮來揮去,陳皓說不定真的會上前和對方下一盤象棋。
“安達利爾?”麵對魔王陳皓沒有絲毫恐懼,輕哼一聲,“你那套對我沒作用!”
“為什麼會對你沒作用?”安達利爾反問道,“我明明已經扮演了你最不願看到人的麵貌,可你竟然還沒等我設計好的劇情展開,就對我發動了攻擊,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陳皓揮動著法杖,讓惡魔們站在自己身前。
“別那麼緊張!”安姐嘴角一咧,露出來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你看,我並不介意這些本效忠於我的惡魔們為什麼會跑到你那一邊,我隻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打破自己內心魔障,勇敢麵對現實的?放心,隻是單純的好奇罷了。”
“為了滿足你的好奇心,我有什麼好處?”
見拳頭和小紅等惡魔在麵對安達利爾時沒有任何恐懼也沒有任何反抗,陳皓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隻要自己的惡魔不背叛,陳皓手下的惡魔大軍沒準比安達利爾還多。
“如果你告訴我答案,我就告訴你你手下這些人正在經曆的最痛苦的事是什麼?這樣一來,你就可以更好地操控他們了!”
“抱歉,我對知道他們最痛苦的事不感興趣。”陳皓搖了搖頭,“並且我也沒必要像你這麼bt,喜歡靠這種手段將手下聚攏在身邊。這些人追隨我,完全是因為我的人格魅力,你知道嗎?”
“那好,那如果你告訴我答案,我就立刻將他們喚醒如何?”安達利爾再次誘惑道,“你雖然可以在一瞬間打破我製造的幻境,但是他們可不一定。甚至還有可能,他們一輩子都會深陷其中。”
聽到安姐的這次威脅,陳皓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可不願小隊中任何人變成植物人過完一生。
“好,我答應你。”陳皓指了指身邊的隊友。“不過,我要先看到你的誠意。”
“好啊,那你選擇一個人,我可以立刻將他拉迴現實。”
看著安姐玩味的表情,陳皓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指著沃爾夫岡:“那就從他開始吧。”
“陳皓,你的心比我想象的鑒定得多。”
安姐一個響指,沃爾夫岡翻白的眼球立刻聚焦。
“陳皓大人,我...”
話沒說完,聖騎士感受到安達利爾強大的威壓。瞬間抄起紋章盾,守在陳皓身前。
“沒關係沃爾夫岡,那隻蜘蛛暫時還不能把我們怎麼樣。”陳皓拍了拍聖騎士的後肩,傳遞過去一絲安慰。
但沃爾夫岡仍然緊緊抓著紋章大盾,鬢角溢出層層汗水,不敢有思考輕視。
沒錯,這就是魔王,來自地獄的魔王。
每一個魔頭都有誘惑人類劣根的能力,有時候在言語間,就已經引誘人墮落。
剛剛陳皓讓安達利爾先喚醒自己的隊友,這個魔王借坡下驢,答應隻喚醒一個。
這樣一來,就輪到陳皓抉擇了。
但凡陳皓在選人時猶豫那麼一下,說不定就會被安達利爾抓住內心的漏洞,並且加以利用。
可陳皓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聖騎士沃爾夫岡,果斷地迴答讓安達利爾的邪惡算盤落空。
不過這對安姐來說,隻能算一碟小菜。
現在她更期望聽到陳皓公布的答案。
對她來說,任何能精進“痛苦療程”的方法,她都非常感興趣。
“我不知道惡魔是一種什麼樣的生物。”陳皓也沒有遮掩,灑脫地說道,“對人類來說,最大的痛苦並不在過去。”
“最大的痛苦並不在過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安姐皺了皺眉。
自從魔頭們發現庇護所後,安達利爾所有施加在人類身上的痛苦折磨都是基於過去發生過的事。
並且這樣的手段達到了非常好的效果,甚至這些人被這些精神痛苦折磨到發瘋,自願去都瑞爾那邊享受肉體折磨。
“你真的想了解痛苦嗎?”陳皓突然問了一句。
“當然,我可是痛苦專家...”安姐立刻迴答道。
“一袋米要扛幾樓?”安達利爾話音剛落,陳皓突然說了一句誰都聽不懂的話
“一袋米要抗二樓。”陳皓自顧自地說道。
“陳皓,你在說什麼?”安達利爾突然感覺到不妙,下意識地開始後退。
“一袋米要我給多嘞,一袋米要我洗嘞,顆顆有泥,誰給你的一袋米呦...”陳皓的語速越來越快,越來越有氣勢,甚至連牆上的燈火,都在頻頻跳動。ъimiioμ
念到最後,陳皓手中的法杖朝前一指,大聲喝道:“神羅天征!!!”
話音剛落,所有遠程攻擊對準安達利爾開火。
在這些攻擊中,竟然還有一根帶著小旋風的弩箭。
“陳皓哥哥,隻要能在你身邊,黛安娜將來每一天過的都是幸福的。”
小蘿莉一邊舉著和風弩,一邊用肩頭抹著眼淚。
不止是黛安娜,就連黛西也都眼含熱淚,一臉深情地凝望著陳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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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