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大哥,我想問問你去日本陸軍醫(yī)院要做什麼?”
鹿兆鵬:“殺人。”
“殺人?你親自動手?”
鹿兆鵬:“怎麼,阿力,身居高位這麼多年沒再活動活動。”
他確實沒怎麼幹過了,手下青幫數(shù)萬人,真正算起來得有二十多萬都得算他的人,如今的丁力算得上上海灘的地下皇帝。
他很好奇,殺個人都要鹿兆鵬親自動手,好奇對方的身份。
“殺日本人?”
鹿兆鵬:“上海地下站的叛徒。”
“鹿大哥,連你也被赤化了?”
丁力跟延安的關(guān)係這幾年緩和了很多。
十幾年前他可是跟地下站的人有仇的,手下的人殺了不少地下站的人。
地下站是搞情報的,擅長打遊擊,缺少裝備,甚至好幾人用一條槍,黑幫的人對付當(dāng)時的地下站的人不是特別困難。
丁力差不多知道了鹿兆鵬的身份。
當(dāng)天下午鹿兆鵬就去了陸軍醫(yī)院。
整個醫(yī)院裏頭有著幾十個小鬼子。
鹿兆鵬拿著通行條進了醫(yī)院裏頭。
這間醫(yī)院是專門服務(wù)小鬼子還有新政府的高官。
南京的汪偽政府手下有著不少的人,在他之前偽軍僅僅數(shù)萬人。
可這個新政府一成立,偽軍的數(shù)量一下子飆升到了五十萬。不過偽軍的戰(zhàn)鬥力非常的低。
到了陸軍醫(yī)院裏頭找到了那間高級病房。
門外專門有著兩個小鬼子看管著。
“等一下,幹什麼的。”
攔住了鹿兆鵬,此時的鹿兆鵬穿著白大卦。
還好這個年頭沒有監(jiān)控。
“我是醫(yī)生,來給裏麵的病人換藥。”
操著一口日語。
聽到鹿兆鵬的日語,他的警惕性降低了點。
“請馬上離開,裏麵的病人有專門的醫(yī)生。”
他並不認識鹿兆鵬。
裏麵的叛徒是上海灘特高課特意關(guān)照過的。
直接一把手術(shù)刀結(jié)果了他。
往裏頭走去。
沿途看到的小鬼子通通一手術(shù)刀解決掉。
推開了病房看到了好幾個人。
其中的一個病人躺在病床上,眼睛上綁了繃帶,知道這個人就是地下站的叛徒了。
“你是誰!”
直接上去就是一刀子。
還剩下個護士:“別殺我,別殺我。”
是個國人,日本陸軍醫(yī)院工作的有著不少的國人。
打暈了她,至於病床的人直接給了一刀子了結(jié)掉。
現(xiàn)在才過來做掉他,不知道這個叛徒泄露了多少的信息出去。
殺完人後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五分鍾後,有著巡邏的士兵發(fā)現(xiàn)了高級病房裏的情況。三具屍體。
“快來人,出事了。”
“趕緊下樓,封鎖醫(yī)院,不許出入,別讓兇手跑了。”
鹿兆鵬早走的沒影了。
第二天在法租界的一家茶館吃了個早點。
聽著旁邊人的說話。
“你看看今天的報紙,這些抗日分子夠猖狂的,竟然跑到了陸軍醫(yī)院去殺人。”
“還好咱們這兒是法租界,該幹嘛幹嘛跟咱們沒關(guān)係。”
“我說老兄,你是想吃兩碗飯啊,如今的差事不好幹,處處受氣,日本人的飯也不好吃,你檢舉的那個抗日分子,人家壓根不是,被你害了進去。都沒怨沒仇的就算了,人家真有抗日思想的話還能讓你知道。被人罵漢奸可不好聽。不過人嘛,哪有不挨罵的。”
鹿兆鵬算是聽出來了,這兩個人算是投機分子。想想看要不把這兩個也順手解決下。
這樣的人太多了,真想幹掉也幹不完這麼多。
旁邊又有一個人說道,“四萬萬人,有思想有見解的能有多少,還不是渾渾噩噩,去陸軍醫(yī)院就算抗日嘛?殺一兩個人能有什麼用。拿淞滬會戰(zhàn)來說,蔣先生是大手筆,整整七十萬人,日軍多少,左右不過二十多萬人,可結(jié)果呢,還不是都敗了。照我看來,對於老百姓而言,該幹嘛幹嘛,還不是娶妻生子過日子,無非就是換了個政府。看看汪先生的新政府上臺,上海灘的金融經(jīng)濟都有了一定的恢複。”
“兄臺的見解高明,喝酒。我是茅塞頓開啊,百姓跟政治牽扯不上關(guān)係。”
“唐朝的鮮卑人,元朝,清朝的滿人,到最後還不是被咱們漢人同化了。漢人文化漢人服飾,民族通婚融合,如今你再看看,漢人終究是漢人,鮮卑人已經(jīng)徹底不見了,滿人還有多少。小鬼子也一樣,到時候我也娶個日本娘們,生個娃子,那也是漢人。年年打仗,什麼時候是個頭。這次的抗日分子還跑到日軍陸軍醫(yī)院殺人,這不就是給了日本人口舌讓他們發(fā)火嗎。”
鹿兆鵬在一旁聽著,這都是哪兒來的歪門邪說,果然汪偽政府有著一定的影響力,試圖去改變?nèi)说乃枷耄尷习傩兆鲰樏瘛?br />
“要不說汪先生的曲線救國政策高明呢。好幾年前,汪先生也是主戰(zhàn)派,可現(xiàn)在呢,人家改變了觀念,不得不說,汪先生審時度勢眼光長遠,比重慶那邊強多了。”
如今的上海灘在小鬼子和汪偽政府的管轄,軍統(tǒng)和地下站的勢力很弱。報紙輿論等等,天天都在宣傳新政府怎麼怎麼好,有著一部分的民眾聽信了這些。
太多的民眾聽風(fēng)就是雨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咱們的軍隊根本就不是小鬼子的對手。”
三四年的時間,我們的軍隊基本上都是節(jié)節(jié)敗退的。正麵戰(zhàn)場上的勝利太少了。不然偽軍也不會發(fā)展的這麼快。
連這個汪先生都投降準備來他那個曲線救國了。
這間茶館中的雖然都是些老百姓,比較富裕些的老百姓,談?wù)摰亩际钦螒?zhàn)爭,如今是戰(zhàn)爭時期,談?wù)撟疃嗟脑掝}就是戰(zhàn)爭。
看著昨天的報紙,不少人還是比較佩服的。都這個時候了,上海灘還能有抗日分子組織這樣的刺殺活動。讓不少的國人振奮。就算是有些不認同的,也敬佩這樣的行為。
日本有著一億多人,土地貧瘠,資源貴乏,這是他們發(fā)動戰(zhàn)爭的主要原因。
對於鄰居眼饞的太久了。
中國地大物博,拿下了不少的地盤,太大了,管理起來非常的困乏,汪偽政府的出現(xiàn)對於他們而言解決了很大的麻煩。
他們聊了好一會兒,才從茶館中出去,道個別互相離開。
鹿兆鵬也跟著他們出去。
跟著其中的一個人。
跟到了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鹿兆鵬出現(xiàn)在他眼前。
“你是誰?”
鹿兆鵬:“你口中的抗日分子。”
“我不是日本人,你想做什麼?這兒是法租界。”
鹿兆鵬:“可是你給日本人提供了情報。”
“我隻是換了些錢。”
“我想知道你的身份,我是上海地下工作人員。”
鹿兆鵬不知道眼前這個人身份信息,看看能不能挖出些什麼。他給日本人提供過信息,有來往。
“我不想跟你有牽連,這是要掉腦袋的,玩命的事我可不敢。”
鹿兆鵬:“抗日救國的事不做,賣國的事做的心安理得。”
直接一暗器使過去結(jié)果了他。
如今的鹿兆鵬殺一兩個人,不會生起絲毫的波瀾。
沒有再給眼鏡蛇發(fā)電,報紙都出來了,他肯定也能夠知道鹿兆鵬完成了行動。
發(fā)電報的頻率最好的少些較好,上海灘的電臺太多了,自己發(fā)報也有可能被截取的風(fēng)險。
提著一瓶酒再次去了丁力那兒,算是道謝。
進大門的時候卻被攔了下來。
“先生,進入丁公館,我需要先搜身。”
鹿兆鵬一巴掌拍了過去,直接把他拍倒在地上牙齒都掉落了兩顆:“老子來你們丁老板這兒還要搜身?這是丁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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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邊的情況,馬上有著幾個馬仔舉槍對著鹿兆鵬。
不過此時過來了個丁力的心腹,他知道鹿兆鵬的身份。
“瞎了你們的狗眼,這是鹿先生。”
把鹿兆鵬迎接了進去:“對不起鹿先生,他們不少人都是這兩年才來的,並不認識您。”
把鹿兆鵬帶了進去,好好的招待著。
“阿力。”
“鹿大哥,事情完成了?外頭可是在全城搜捕抗日分子。”
鹿兆鵬:“小事一件,想想三年前殺了多少人,如今的事情熱熱身而已。”
“鹿大哥,當(dāng)初你要不衝動的話,不和小鬼子對著明幹,上海灘誰也取代不了你的位子。”
丁力雖然也安排了人,但是到底沒有和日本人撕破臉皮,隻是暗中在辦,鹿兆鵬不一樣,帶著人親自出馬了。
如果鹿兆鵬還敢留在法租界。
這些個小鬼子都敢?guī)ПM法租界找租界領(lǐng)事要人。
“我從不後悔自己做的事情。”
“鹿大哥的身手我是佩服的,單槍匹馬進入日本陸軍醫(yī)院殺人,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辦到。”
他對於鹿兆鵬的手段非常佩服也有些害怕。
見識過鹿兆鵬的手段。
哪怕是百八十人恐怕都留不下鹿兆鵬。
打過幾年的交道,從來就沒有見鹿兆鵬失手過。
唯一的一次就是四行倉庫敗了。
那也不算敗,千多人能頂住大半個月已經(jīng)是奇跡。
國民軍七十萬人也才打了三個多月就走了。
“喝酒,算是兄弟間敘舊。”
邊喝邊聊。
三年多的時間,上海灘的變化很大。
雖然跟戰(zhàn)前差了很多,恢複了不少過來。
法租界倒還是老樣子。
領(lǐng)事?lián)Q了,下麵還是丁力的人主事。
隻要還在上海灘,時常就會跟丁力有聯(lián)係。
喝了一會兒離開這裏後,從診所裏帶著不少的藥品出去。
都是些救命的藥品,經(jīng)過聯(lián)絡(luò)人交接送到前線去。
一箱子的藥品能救活數(shù)百人。
戰(zhàn)爭最需要的就是藥品。
沒有藥隻要受傷了非常容易死亡。
拿著個箱子到了上海灘的一個聯(lián)絡(luò)點進行了交接。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裏麵有些不對勁,空蕩蕩的,外頭還有著幾個鬼鬼祟祟的人。
鹿兆鵬知道這個聯(lián)絡(luò)點或許也暴露了。
醫(yī)院裏頭的叛徒不知道泄露了多少的消息出去。
剛進行了交接,就有幾個日本的特高課的士兵衝了進來。
不過才兩三個小鬼子而已,鹿兆鵬很輕鬆的解決掉他們。
用的都是暗器,沒有聲音。
但是小鬼子開了槍,槍聲響徹了整條街道。
“兄弟,好身手。”
物資聯(lián)絡(luò)人看到鹿兆鵬的手段非常的佩服。
“趕緊走。槍聲一響,小鬼子的隊伍也該來了。”
掏出了一把手槍把外頭守著的人都解決掉。
“那你呢?”
鹿兆鵬:“不用管我,這些小鬼子可留不下我,我有辦法脫身的。”
如今的鹿兆鵬,又有著幾年的對敵經(jīng)驗,係統(tǒng)給的能力發(fā)揮到了極致,手段已經(jīng)能比肩燕雙鷹了,一個人對付百八十人都不帶怕的。除非是在空曠的場地被重重包圍。
“好,我走了,兄弟小心些。”
他提著物資趕緊離開了這片危險區(qū)域,這個聯(lián)絡(luò)點已經(jīng)算是徹底暴露了。
待到人走之後,鹿兆鵬也離開了這兒。
從屋頂上走。
跟蜘蛛俠一樣,沒有支撐點的牆壁也非常容易跳了上去。
特高課的人很快到了這邊,快速封鎖了周圍的區(qū)域。並沒有發(fā)現(xiàn)人。
“一樣的手法,重慶的殺人?”
看到小鬼子身上的暗器和陸軍醫(yī)院死人身上的暗器手法一樣。
“必須要抓住這個殺手。這已經(jīng)是第二起桉件了,公然在大街上殺人這是我們的恥辱。”
非常的生氣。
但是圍觀的群眾一片叫好。
基本上是個人都討厭小鬼子。
“幹的漂亮,把他們都殺掉就好了。這些小鬼子還沒三塊豆腐幹高,要不是他們有槍,咱一人打他們?nèi)硕几火N。”
“老哥說的好,要不你去試試。”
“前提是他們有槍啊。”
“別說的太大聲了,小心抓你去坐牢。這樣大快人心的事情,咱們心裏知道就行了,可別說出來。別到時候給你也安個抗日分子的名頭。街道上的特務(wù)太多了,說不準你身旁的人就是個特務(wù)。”
真要論起來,漢奸太多了。
汪偽的新政府裏基本上全都是國人。
小日本的洋行裏基本上也都是國人。
各地的商鋪學(xué)校也都是在小鬼子的控製之下,頂著漢奸名頭的人太多了。
鹿兆鵬在房頂上行走早逃出了這片區(qū)域,小鬼子再次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