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過後,接著一陣嘩然。
阿納吉忍不住向外麵大喊,“沙馬克,一天搞幾次有完沒完的,再這樣我的客人都跑光了!
半響後,沙馬克拿著一隻手電筒過來,苦笑著說:“阿納吉,這座大廈供電不穩(wěn)定,這幾天電力公司一直派人在檢修,很快就好了。”
阿納吉聽他的解釋,臉上的怒氣才按捺下來,“先安撫好我們的顧客,不要影響我們的生意!
他想了想,謹(jǐn)慎地交待說:“你要隨時注意情況,不要讓他們進(jìn)來,知道我們內(nèi)部的情況!
沙馬克拍著自己的胸口說:“老大,我明白的,我們地方很隱秘,不會給他們發(fā)現(xiàn)不妥的!
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隻聽燈管啟動器發(fā)出輕微的滋一聲,會所內(nèi)的燈光閃爍,恢複了照明。
沙馬克看了眼被控製住的阿蘭,媚笑著說:“老大,你在裏麵慢慢享受,其他就交給我處理!
阿納吉點點頭,他對這位手下能力放心,於是直接往房間裏走,兩個手下押著阿蘭跟著進(jìn)去。
“彭彭!”
正當(dāng)沙馬克想要鬆一口氣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顯然有不速之客在外麵。
他連忙走出去打開一扇木門,隔著一道鐵閘,看見有兩個穿著工作製服的男人站在外麵。
他臉上帶著狐疑的目光看著他們,心中同時保持著警惕,“你們是誰,來找什麼人的?”
沙展楊國粱說:“我們是電力公司的,正在對這座的老化電線做檢修,循例要進(jìn)去檢查一下!
沙馬克想了下,搖頭拒絕說:“我們這裏都是新裝修好的,沒什麼問題,你們?nèi)e家檢查吧。”
楊國粱警告說:“先生,如果你不配合我們檢查,我有理由懷疑你們在危險用電,有權(quán)停止供電!
他指著自己的手表,“我們從早到晚加班到現(xiàn)在,就剩下你們這單位等著檢查完就收工了!
旁邊探員王誌偉不耐煩地說:“要麼就檢查,要麼就拉閘,你自己決定,我們沒時間等你!
沙馬克見兩人說得如此不給情麵,考慮了一下,終於把鐵門打開來,讓他們兩個進(jìn)屋。
但是沒等他把鐵門關(guān)上,楊國梁和王誌偉直接把他按倒在牆上,牢牢控製住。
沙馬克被人這樣對待,情急之下想高唿起來,但是有人直接把他嘴巴給捂住了。
在他還沒搞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接著一下子又在外麵闖入了十幾個便衣探員。
傑卡西上前出示證件,表麵身份,“我們是差人,現(xiàn)在要查牌,懷疑你這裏經(jīng)營賭博場所!
她又出示一份裁判官手令,“這份是搜查令,警方現(xiàn)在要對你們這裏進(jìn)行搜查,你明白未?”
沙馬克整個身體都被牢牢的控製住,嗚嗚地迴答不出來,隻是那雙眼睛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傑卡西把也不管他是否答應(yīng),吩咐手下行動,“你們都進(jìn)去搜查,將所有可疑人物都帶出來!
一聲令下,十餘名探員開始行動。
沙馬克隻能眼睜睜他們的搜查行動,想要努力去做一些反應(yīng)動作,卻根本發(fā)不出一絲警示出來。
但是警示也不起作用,有人發(fā)現(xiàn)不妥後,想要偷偷從隱秘通道走,但是發(fā)現(xiàn)外麵布滿封鎖。
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插翅難逃,也隻能乖乖地束手就擒,他們打不打這幫荷槍實彈的探員。
沙馬克見這幫人對這裏了如指掌,行動是那麼幹脆利落,心中更是驚恐不已。
這幫人絕對是有備而來的。
傑卡西帶著幾個手下,沿著一條走到盡頭,來到一間臥室門前,然後毫不猶豫用力一腳踢開。
隻見房間內(nèi)的阿蘭被兩個男人控製手腳,阿納吉正在脫下衣服,準(zhǔn)備霸王硬上弓,欲行不軌。
房間行兇作惡的三個人給嚇了跳,都被眼前這洋女人帶著一幫陌生人突然闖進(jìn)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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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納吉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但依然強(qiáng)自鎮(zhèn)靜下來,“你們是什麼人,強(qiáng)闖私人場所做什麼?”
傑卡西出示她的委任證,“我們是差人,現(xiàn)在懷疑你涉嫌經(jīng)營賭博場所,教唆他人從事不道德交易,以及無牌經(jīng)營貸款公司、非法禁錮,意圖強(qiáng)奸,現(xiàn)在要正式拘捕你!
她根本不給他迴答的時間,向手下招手示意,“來人,把他們?nèi)齻都全部先給我鎖起來。”
他們麵對一幫來勢洶洶,又是陀著槍的差人,他們根本不敢反抗,隻能乖乖就範(fàn)了。
阿納吉沉下臉來,“madam,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都是守法的好人,你無權(quán)這樣做。”
傑卡西冷冷地一笑,接著向他發(fā)出警戒:“現(xiàn)在不是事必要你講,但你所講的一切,將來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她說完也不理會他,吩咐手下:“阿玲,先把這位受害者帶出去,找人給她錄口供!
此刻的阿蘭衣衫不整地躲在角落上,看見傑卡西終於出現(xiàn),忍不住落下了淚珠。
她為了拿到李仁傑給的承諾,不惜以身涉險,答應(yīng)給警方做臥底,換取將來的自由。
這種事讓時時刻刻她提心吊膽,如果不是來得及時,她剛才差點就被這個禽獸給得逞了。
傑卡西看到架設(shè)起來攝影和照相機(jī),冷冷地看著阿納吉,“你不會告訴我,你還有室內(nèi)玩攝影的愛好是吧?”
阿納吉動了動嘴,強(qiáng)自鎮(zhèn)靜下來,“這是我的個人愛好,又不犯法,你們無權(quán)幹涉!
傑卡西冷笑一聲,“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一定會找到你留下的罪證,親手送你上法庭的!
她說完吩咐手下在房間裏仔細(xì)搜查,把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搜一遍,,連垃圾桶也沒放過。
阿納吉一直冷眼旁觀著,眼皮忽然忍不住輕輕地跳了跳,忍不住緊張地向某處看了一眼。
傑卡西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阿納吉的表情,見這個狡猾的家夥終於露出了一絲馬腳。
她看著牆上的一座小型的佛龕,供奉一尊半尺高的金身四麵佛,嘴角微微露出笑意。
這裏肯定有著什麼秘密。
傑卡西指著牆上的佛龕,吩咐手下過來,“你們幫我把這個東西搬開,我要看看有什麼秘密。”
阿納吉忽然臉上發(fā)青,用憤怒的目光狠狠地瞪著她,“那是我們供奉的神祇,你們這樣無禮對待神佛,一定會遭報應(yīng)的。”
兩名探員對動這種東西,本來心中就十分忐忑了,聽他這樣一說,心中直接猶豫了起來。
他們差館也有供奉關(guān)帝,這樣貿(mào)然動人家供奉的神佛,確實很不吉利,說不定真的會有報應(yīng)。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傑卡西根本不怕這種東西,她本身並非什麼信徒,哪怕是耶穌也管不到她,如來佛也不在乎。
她迴過頭見兩人退縮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做事畏手畏腳的,怎麼做cid的?”
兩名探員見傑卡西真的發(fā)怒了,也不敢明言說要違背命令,隻能是硬著頭皮上。
沒辦法,這叫大石壓死蟹。
兩名探員動手前,心中默念了一句:“阿彌陀佛,有怪莫怪,這是上司吩咐的,與我無關(guān)!
但是兩個大男人發(fā)現(xiàn)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搬動這個佛龕半分,像是死死地徹在牆上一樣。
兩名探員隻能停下來,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的臉上有些尷尬,進(jìn)退兩難,不知道怎麼辦。
這種詭異情況,難道真的是有什麼在作怪呢?
傑卡西也發(fā)現(xiàn)不妥,不過她不信這個邪,單手托著下巴,仔細(xì)地觀察著這牆有什麼蹊蹺。
她忽然發(fā)現(xiàn)牆上的一塊瓷磚,和其他有點不同,表麵光亮,沒有積落灰塵,磨損程度更明顯。
傑卡西伸手去用力推了一下,這塊忽然塌了進(jìn)去,一下子就像是觸動了什麼機(jī)關(guān)一樣。
隨著一陣卡卡機(jī)械聲,佛龕緩緩地向左側(cè)平行移動,露出牆上鑲嵌好的一個保險櫃。
這一切發(fā)生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家都對這個感到好奇,隻有阿納吉額上開始冒著汗。
那兩名探員臉上的表情更是複雜了,既是感到尷尬,又是感到羞愧。
他們還以為是什麼神明在作怪,殊不知原來是人家裝了一處巧妙的機(jī)關(guān),讓他們露怯了。
傑卡西上前打量這個神秘的保險櫃,有半個箱子大,隻見它被牢牢地鎖住,根本打不開。
她迴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阿納吉,“看來你這忠實信徒,對這神佛也不是那麼虔誠嗎?”
阿納吉臉上有些僵硬,默不作聲。
他本來以為把保險櫃裝在佛龕後麵絕對安全,誰知道遇到傑卡西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對手。
傑卡西沒有和他講什麼廢話,用命令式的口吻:“麻煩你把它打開,我們要檢查裏邊的東西。”
阿納吉心中一邊想著對策,一邊連忙失口否認(rèn),“那不是我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怎麼打開它。”
傑卡西臉色的笑容更加濃厚,“是嗎,那我更加感興趣了,說不定還藏有什麼驚天秘密。”
阿納吉越是否認(rèn),那就證明裏邊的東西,對他來講越是重要,不然不會放得那麼隱秘。
傑卡西吩咐道:“阿陳,你去找?guī)煾祦斫o我砸開,抬迴去差館找開鎖專家給我破解了!
她才不會跟這個犯罪集團(tuán)的首腦玩什麼拉鋸心理戰(zhàn),直接用隻暴力的方式解決問題。
一切將會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