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間段,路上很堵,平常十幾分鍾的車程硬生生的被堵了四十幾分鍾。
到家後阿寧煮了點冰箱裏速凍餃子,應(yīng)付的吃了些,迴到房間看了一會兒視頻,房門就被敲響。
一開門,門外的熱浪撲麵而來,隨即出現(xiàn)的就是林瑯那張濃妝豔抹的臉,許是感受到阿寧房裏的涼意,她毫不客氣的掠過阿寧直接進來。
坐到那張幹淨(jìng)整潔的床上,眼神在房間裏看掃一圈,就把手裏的大袋子放在阿寧麵前晃了晃:“楚寧,這些水果給你吃。”
“不用,不用,你自己吃吧。”
阿寧連忙拒絕,她有些尷尬,這女孩子也太自來熟了,雖然她們住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但其實不算太熟,除了剛搬進來那會兒她們有聊了一會兒,後來就很少交談。
因為她早上出門晚上迴來,林瑯卻是晚上出門早上迴來,他們很少會撞到一起。
而住進來這麼久兩人也還沒有同時在家過。
至於林瑯的職業(yè)阿寧也從來不過問,她隱約能感覺到她似乎並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職業(yè)。
“誒,給你的你就吃吧,客氣什麼,我等等要出門了,不吃明天都不新鮮了,丟了怪可惜的,但這些都是我今天剛買的。”林瑯是個口直心快的,說完後一副你不吃我就不走的表情讓阿寧有些無奈。
不得已的接過她手中的水果袋子,道謝後,阿寧盯著手中的水果總感覺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哪裏奇怪。
送走林瑯後,阿寧把袋子裏不易腐壞的水果挑出來放進冰箱,剩下的她一會兒解決。
吃了人家的水果後,阿寧想著不如找個時間請林瑯吃個飯吧,不然心裏總是有一個疙瘩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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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亮的很早,吹了一晚上的空調(diào),阿寧感覺喉嚨很幹,睡眼惺忪的洗漱完總算是清醒了一點。
出門的時候,阿寧看到擺放整齊的鞋架,又看了眼林瑯緊閉的房門,心中了然,昨晚又沒迴來。
她住的地方是一條比較老舊的街道,叫萬春街,這邊大多居住的都是老人,聽說是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裏,或許是念舊使然,也或許是住的習(xí)慣。
當(dāng)然也有像阿寧一樣住在這裏的年輕人,這邊房租便宜,離市中心也近,很適合剛畢業(yè)又沒有什麼錢的年輕人。
萬春街早上的時候比較熱鬧,各種各樣的早餐小攤開始營業(yè),陽光從屋簷上掃過,有一半落到了地上,偶爾有清風(fēng)拂過,帶著悶悶的熱意,蟬鳴聲不斷從梧桐樹上發(fā)出。
阿寧到醫(yī)院的時候,額上有些薄薄的汗水,換好工作服後,迫不及待的去醫(yī)生辦公室“乘涼”。
夜班的護士每天早晨都會提早把醫(yī)生辦公室的空調(diào)打開,這樣交班的時候大家就能涼快些。
遠遠的阿寧就看到醫(yī)生辦公室門口站著很多人,剛想上前詢問發(fā)生什麼事了,就被林如給拉到一旁。
林如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注意到她們這邊,這才靠近阿寧的耳旁,低聲說道:“寧寧,我跟你說,林青舒這下臉都要丟到家了,她昨晚夜班跑到醫(yī)生值班室,爬了江醫(yī)生的床。”
“!!!”
阿寧確實被震驚到了,一雙杏眸瞪的老大,不可置信的開口:“真的假的?”
林青舒爬了江衍的床?
不會吧。
可昨天下班的時候她明明看到江衍坐車走了,怎麼可能出現(xiàn)在醫(yī)院,而且昨天好像也不是他值班。
“當(dāng)然是真的了,我跟你說,昨天晚上急診接了一個急性心肌梗死的患者,科主任半夜就把人江醫(yī)生喊來,做完手術(shù)都淩晨三點多了,大概是太晚了他就沒迴去,結(jié)果林青舒知道後直接爬人家床上去,嚇得江醫(yī)生天還沒亮就迴家了。”林如說的時候表達的惟妙惟肖,仿佛她親眼所見的。
阿寧聽的一愣一愣的,不過半夜爬人床確實挺驚悚的,又問林如:“林青舒呢?”
“好像被喊去護理部談話了,不過我估計她會辭職。”頓了頓,林如又說:“江醫(yī)生今天都沒來上班,估計是被嚇得夠嗆。”
“想不到林青舒整日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樣會幹出這種事,真的是太丟人了,你說是吧,寧寧?”
林如自顧自的又說了些,見阿寧沒迴,她抬眼就看到科主任繃著臉出現(xiàn)在她們眼前。
“來醫(yī)生辦公室開會。”
阿寧跟林如默默的對視了一眼。
看來今天注定不平靜。
早上的會開的格外久,林如的事雖然沒有明著講但那些字裏行間的言外之意阿寧都聽出來了。
看來她的戀愛之路又要跨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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