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周圍,早已擠滿了前來觀賽的淮陽百姓,也有幾名參賽者早早的到了,此時正在整理自己的食材。
聶靈兒剛從馬車上下來,就瞬間被人認(rèn)出來了,一時間議論聲四起——
“就是她,就是她,就是這個姑娘!
“這個胖姑娘,就是當(dāng)天被林老爺子稱之為曆屆頭籌的那個人?”
“聽說用了豬大腸入菜,結(jié)果贏得了滿堂喝彩,坐審的食客們吃的嘴裏冒油,不停的點(diǎn)頭呢。”
“這麼一說還真有些期待了,不知道今天會不會還有一些奇怪的食材!
“哎?她身後跟著的,不是花間樓的李掌廚嗎?”
“李掌廚怎麼跟她在一起?也報名了嗎?”
人群裏,有人認(rèn)出了在淮陽做廚師多年的李知秋,看到他和聶靈兒同時出現(xiàn),一時間紛紛露出詫異神色,李知秋參加過三次生辰宴的比試,也算是老熟人了,可惜的是都沒有進(jìn)入過二試階段。
聶靈兒來到登記處,那負(fù)責(zé)登記的人是知府府上的師爺,瞧著聶靈兒的模樣便猜到了她的身份。
“可是靈兒姑娘。俊
師爺姓賀,穿著一身灰色長衫,略微清瘦了些,戴著的高帽險些遮住他的眼睛。
聶靈兒微微一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聶靈兒。”
賀師爺在名單上的掌廚後麵,寫上了聶靈兒的名字,繼後又問到:“團(tuán)隊(duì)可還有其他人?”
聶靈兒道:“副廚姚天河,副廚李知秋,副廚王柱!
姚天河初來淮陽,雖是在花間樓任掌廚,但時間尚淺,在百姓之中還沒有什麼名氣。
可李知秋不同,賀師爺聽見李知秋的名字不禁詫異的抬起頭,目光一掃,果真在聶靈兒身後看到了李知秋的身影,當(dāng)下不禁眨了眨眼:“呦,李掌廚,今年沒報名改當(dāng)副廚了?”
李知秋聞言,倒是嘿嘿的笑了,開口打趣自己:“誰讓我一直進(jìn)不了二試,這迴沾沾靈兒姑娘的光,也比一迴二試。”
賀師爺一聽也笑了,語氣隨意的道:“搞不好還贏了呢!
他可是聽說了林老爺對這位靈兒姑娘期待甚高,沒準(zhǔn)就是今年的頭籌。
名單一式兩份,將其中的一份遞給身旁的侍從,對著幾人道:“可以入場了,你們在二號臺!
灶臺的分布根據(jù)每個人晉級的順序而定,聶靈兒是第二個晉級的,所以在二號灶臺。
那侍從拿著名單突然高聲吆喝道:“二號掌廚聶靈兒,副廚姚天河、副廚李知秋、副廚王柱!”
聲落,現(xiàn)場嘩然一片——
“花間樓的李掌廚給這姑娘做副廚?”
“新鮮了,淮陽名廚甘願做副的,這姑娘怕不是有什麼背景吧?”
“也不能這麼說,李掌廚參加過好幾次比試呢,都沒進(jìn)二試,這小姑娘可是林老爺口中的曆年之最,李掌廚給她做副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有看頭了!”
在所有人的矚目和議論聲中,聶靈兒一行人抬著自己的食材進(jìn)了賽場,而後便埋頭開始整理起來。
聶凡和聶輝聶坤都在場外觀賽,聶凡的肩膀突然被人從後麵拍了拍。
迴頭一瞧,竟是餘靖年。
“靖年大哥!”聶凡眼睛一亮,欣喜道。???.23sk.
聶輝和聶坤也連忙出聲招唿,這幾日餘靖年帶著他們在淮陽好好的玩了幾天,幾人都熟絡(luò)了。
餘靖年笑著招唿:“走,去我那坐著觀賽,視野好!
賽場周圍的高臺上,搭著好些個遮陽的亭帳,那是給有身份地位的觀賽者準(zhǔn)備的。
不多時,上麵便陸續(xù)坐滿了人,而參賽者也一個接一個的進(jìn)場了。
許知恩也來了,就在聶靈兒隔壁的一號臺,而讓幾人有些意外的是,他不是一個人,而是帶了自己的副廚。
那人是生麵孔,聶靈兒沒見過,姚天河幾人也沒見過,顯然不是花間樓的人。
許知恩倒是主動上前打招唿:“介紹一下,這是我弟弟許知禾,昨兒才趕到淮陽,是特意來幫我的。”
兄弟倆早就商量好了,若是許知恩能通過報名,就寫封信迴去,許知禾收到信便連夜趕路來到了淮陽。
如此,幾人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比賽快開始了,幾人也沒過多攀談,打過招唿之後便開始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劉衍來了,劉衍來了!”
“他就是劉衍?”
“沒錯,今年最後一個晉級的人,當(dāng)時可是被林老爺好頓誇讚。”
“那還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這劉衍可是南派廚王尚玉清的大徒弟,本事自然是到家的!
突然,周圍又是一陣陣的議論聲,還沒等聶靈兒好奇去看,就聽見場外高聲吆喝道:“掌廚劉衍,入場!”
這一聲,完全激起了聶靈兒的好奇心,因?yàn)槭䝼參賽者,連許知恩都叫來了弟弟幫忙,唯有這個劉衍,隻有他自己。
劉衍年紀(jì)尚輕,看著不過二十五歲上下,身材健壯高大,虎目劍眉,走起路來昂首挺胸,連頭顱都微微揚(yáng)起,一副鼻孔看人的架勢,很是惹人注意。
聶靈兒自報名之後也沒有關(guān)注後麵的比賽,所以對於其他的對手也不甚了解,隻是看此人如此胸有成竹的樣子,倒不像是個外強(qiáng)中幹的人。
“他竟然也來了!币μ旌右姷酱巳,也很是意外。
聶靈兒聞言眉頭一蹙,側(cè)頭問:“姚師傅知道此人?”
姚天河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昭廚屆有兩個公認(rèn)的廚王,分別是南派廚王尚玉清,北派廚王韓嗣,而這個劉衍就是南派廚王尚玉清的大徒弟,他自幼便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廚藝天賦,繼而被尚玉清收入門中,經(jīng)過多年錘煉,如今二十幾歲的年紀(jì)在廚藝方麵已經(jīng)大成。”
聽了姚天河的話,聶靈兒下意識的挑了挑眉,原來是廚王的徒弟。
此時,坐審食客紛紛進(jìn)場,看臺上的紗帳之中,餘桑淺也已經(jīng)到了,且目光瞬間就鎖定了聶靈兒的身影。
眉眼一彎便笑了。
“小姐,今年的二試甚是激烈,聽說那個劉衍是尚廚王的徒弟呢,也不知靈兒姑娘能不能贏。”一旁的湯圓有些擔(dān)心的開口說道。
餘桑淺反倒是不見一絲緊張,聞言淡淡一笑:“成與不成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話音剛落,便聽見場內(nèi)一聲鳴鑼敲響,緊跟著便是高聲一喝:“比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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