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的身後,一隻手輕輕的扣住了宇文邰的腰帶,就這樣讓他的動作頓住了。
不等宇文邰反應(yīng),麵無表情的秦玦手腕微微一用力,竟是直接將人高馬大的宇文邰給丟了出去!
不遠處的侍衛(wèi)們反應(yīng)過來連忙衝上前去接人,卻生生被飛落而來的宇文邰給帶倒了一片。
五六個人狼狽的在地上滾作一團,驚的路人四散退讓,生怕被殃及。
秦大娘反應(yīng)過來趕忙起身照看聶靈兒,一臉擔(dān)心的詢問:“你沒事吧靈兒?”
聶靈兒餘驚未退,說實話,她自己都沒反應(yīng)過來,那個人就飛走了。
整件事隻一瞬,當(dāng)她看到秦玦的時候才安心的鬆了口氣。
若不是他及時迴來,剛剛那個情況,自己怕是就要被對方給撲倒了。
還是個男子,想想都後怕。
可聶靈兒還是強壯鎮(zhèn)定的點了點頭:“我沒事大娘,你別擔(dān)心。”
秦玦眼底灰暗,浸著一片寒意。
聶靈兒沒搞清楚發(fā)生了什麼,可剛剛在身後的秦玦卻看見了,那人的動作分明就是故意的,他是想占靈兒的便宜。m.23sk.
想到這,秦玦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了。
“少爺,少爺您沒事兒吧?”
那隨行的跟班不比侍衛(wèi)反應(yīng)快,眼見主子摔倒了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上前去扶。
宇文邰白色的錦袍沾了灰,工整風(fēng)流的發(fā)型也亂了,整個人顯得髒兮兮的。
起身第一件事就是看向秦玦這個始作俑者,一雙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顯然是氣的不輕。
那隨從見狀,便第一個出頭,看向秦玦罵到:“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對我們家少爺動手!我看你是活膩了!”
在宇文邰身邊多年,早就養(yǎng)成了狐假虎威的惡習(xí),不知自己幾斤幾兩,叫囂著便衝上前去。
鵝蛋大的拳頭,握緊了都軟綿綿的,竟也敢朝著秦玦的臉上招唿。
秦玦眼都沒眨一下,那人的拳頭剛揮舞到一半便快速出手,一拳打在了那人的鼻梁上。
嘈雜的聲音中頓時響起一聲清晰的‘哢嚓’!
那隨從連連倒退,鼻血瞬間流了一嘴。隻見他雙眼飆淚、眼冒金星,一手捂著鼻子痛苦的叫喊告狀:“少爺,我鼻子斷了!”
可卻被宇文邰一腳踹倒在一旁:“沒用的東西!”
話落,宇文邰一揮手,招唿隨行的侍衛(wèi):“你們幾個給我上,打死了爺兜著!”
這語氣沒有一絲的猶豫,可見這宇文邰有多猖狂。
想來也是,他堂堂宇文家的少爺,在這淮陽打死個人又能怎樣?誰又能奈他如何?
侍衛(wèi)們一擁而上,衝著秦玦就衝了過去。
秦玦將手裏買來的酥皮餡兒餅轉(zhuǎn)身不慌不忙的交給聶靈兒,還不忘貼心的輕言囑咐:“站遠點,小心濺一身血。”
話音剛落,一隻拳頭已然到了腦後,可秦玦就像是後腦長了眼一般,頭顱微微傾側(cè),瞬間躲過對方的攻擊。
而他同時伸出手,一把握住對方的手腕,整個人順勢迴身飛起一腳,直接踹在那個人的腹部位置。
對方吃痛受力,卻沒想到秦玦的力量如此駭人,整個人瞬時倒飛出去,後方看熱鬧的人群驚的趕忙讓開,那人生生砸在了街對麵的攤位上,而後便捂著肚子痛苦的打滾哀嚎。
秦大娘趕忙拉著聶靈兒也往後躲去,這個時候隻能交給兒子解決了。
第二人飛起一腳,直踹向秦玦的麵門。
可秦玦卻腳下紋絲未動,依舊是輕輕側(cè)身,那人的身體便在空中與秦玦擦身而過,可卻在最後一刻被秦玦一把扣住了腦袋。
此人整個身體還因為飛踢的姿勢懸在空中,秦玦的神色在此刻顯現(xiàn)出從未有過的狠戾,五指扣住對方的頭生生的往下一壓,直接將其扣在了麵前的茶桌上。
‘砰’的一聲,那茶桌應(yīng)聲而碎,變的四分五裂。可這還沒完,倒在腳下的人隻感覺頭痛欲裂像是要炸開了一樣,秦玦卻又補了一腳,踢在了對方的肚子上。
那人在地上直直滑出數(shù)米之遠,最後撞在了一個石墩上才停了下來,繼而噴出一大口鮮血!
這一係列動作行雲(yún)流水,不摻雜一絲水分,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這幾個侍衛(wèi)的本事和秦玦根本不在一個量級上。
剩下兩個侍衛(wèi)見狀都下意識的虛了一下,原本作勢衝上去的身體也猛然停住了。
可主子就在身後看著呢,這個時候硬著頭皮也得上,不然迴去了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交流了一個‘一起上’的眼神,而後同時點頭,齊齊衝了上去。
一左一右,兩個拳頭,倒是帶了些視死如歸的氣勢。
可在秦玦這樣沙場上殺敵無數(shù)的將軍麵前,根本不夠看。
不出意外的,兩個拳頭被秦玦雙雙握住,兩人心下一驚,同時暗道一聲‘完了’!
秦玦手上一用力,順勢將兩人的身體拉至麵前,同時一左一右兩隻手死死的扣住二人的脖頸,而後麵無表情的,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將兩個人給舉了起來。
秦玦的手握力驚人,像是鐵鉗一半堅硬,那兩人臉色漲紅、唿吸困難,不停地拍打秦玦的胳膊。
下一秒,秦玦猛然將舉起的二人砸向地麵。
不是丟,不是摔,而是生生的砸向了地麵。
‘砰’的一聲,身體和地麵結(jié)結(jié)實實的碰撞,揚起一片沙塵。
那兩人隻感覺椎骨脹裂,胸腔之內(nèi)翻江倒海,而後同時吐出一口血,再也爬不起來了。
解決四個人,他的腳卻未挪動半分,始終站在那個位置,將靈兒和母親護在身後。
就這樣看著秦玦的背影,聶靈兒出奇的,在整件事情發(fā)生之時,都沒有一絲緊張害怕的情緒。
這就是秦玦這個人帶給她的安全感,好像隻要有他在,有他擋在身前,就一定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而宇文邰原本憤恨不平的心情,在看到自己的四個侍衛(wèi)在一瞬間就被解決掉的時候,也驚呆了。
他不是傻子,知道自己是碰到硬茬了。
秦玦臉上的神色陰沉至極,他抬眼看向宇文邰,平日裏燦若星河的眸光,此時如一汪寒潭,攝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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