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雨心情大好地對李治說“下午，你們去找劉梅選房子吧。可能隻有大麵積的了，如果需要貸款，廠裏可以為你們擔保。”


    李治笑著說“好的，迴去後我再問問。我們也會好好幹，爭取多掙錢。”


    “你們還要盡快做大理石，景區也會用不少的。多做一些石桌，石凳。景區也會用十幾套的。年底你和張道來每年十萬元的獎金，你的工人最高的六萬，最低的四萬元。你可以從中選出五個先進工作者，五個積極分子。給他們劃分出等級，也能促進他們的工作熱情。”


    “好的，我也聽陳廠長說過，紡織廠就是這樣操作的。”


    大家下了山，來到池塘處，看到池塘裏正在聚集泉水。由於衝洗著山崖，與池塘裏的塵土混合，池塘裏的泉水有些渾濁不堪。


    曉明說“最好是把池塘徹底的清洗一遍才能放進去金魚。”


    小雨盯著池塘越聚越多的泉水，說道“不著急，就這樣衝刷就可以，時間一久水就能變清切了。等景區的所有設施都做起來後，再把廣場鋪好，到那時，景區就會減少塵埃了，再把池塘切地的衝洗出來，養進金魚即可。”


    中午，他們在蔬菜加工廠的賓館吃過午飯，大家各自迴房間休息。


    下午，小雨來到花卉園，和季華帶著幾十號人，把大片的花卉移栽進一次性花盆裏等待出售。


    季華說“明年就有經驗了，我們多種植一些，如果景區開業，我們也得把這些花卉栽到景區內各處的花圃內，會使景區氣氛喜興一些。”


    小雨說“嗯！你的想法很好，你也用一些花盆，把長春花造型好看的栽上幾百盆，放進花卉大棚裏。明年在開春後再放進花卉園，在種上的還沒有開花前也能點綴一下。”


    “好的。我會把花卉園裏的一些花卉多移栽進花盆裏，放進花卉大棚裏過冬。還的把一些樹木也得用薄膜蓬起來，希望能安全渡過冬季。”


    小雨想了想說“今年栽上的樹木，如果需要保暖，可以從服裝廠拉一些布條過來包裹一下。隻要需要薄膜就通知劉梅，一起去加工廠取，隻要簽字就可以。”


    季華聽後，急忙說“那感情好，我還想用草苫子把樹包裹一下呢。有布條就更好了。”


    小雨馬上拿出電話給服裝廠的李廠長打過去“李廠長，服裝車間的下腳料是怎麼處理的？”


    “都賣給一些幫拖把的小作坊了。”


    “現在廠裏還有嗎？”


    “是，還有很多。”


    “不要賣了，我需要運到景區包裹樹木。”


    “好的，我會讓人把較大的給挑揀出來的。”


    “準備好後，就讓物流派車送過來就行。再見！”


    在傍晚收工時，季華討好地問小雨“劉總，我也想在這裏買一套房子，可以嗎？”


    小雨聽瞳孔微縮看向他，說道“我本打算，明年把你家的一些花卉購買迴來，也讓你老婆孩子一起過來。也會讓你們住進一套公寓裏的。”


    季華不好意思地問“劉總，你能給我交個實底嗎？你想聘用我多久？”


    小雨笑著說“你還真的問住我了。我還沒考慮這件事。不過李棟明年還的在這裏待一年。至於你肯定比他待的時間長。至於多久？我還沒有想過。你有什麼想法嗎？”


    季華笑著說：我現在也喜歡上這裏了。我想買一套房子定居下來。我知道你給我的年薪肯定是有點高了。我的想法是讓我老婆也過來幫著一起幹，我們兩口子一年五十萬元，她還的抽時間照顧孩子，她絕對比其他人會侍弄花草的。


    我也不會讓你們吃虧，我會大量種植城市與小區綠化的植物，也會養很多花卉出售。還有各種盆景。絕對會給你們帶來不菲的效益。


    小雨越聽越覺的他是想留下來，說道“留下來就成了景區的人了，會與所有人一樣按時給你們交養老金。你的想法也不是不行，你就算園藝師來負責景區的所有綠化問題。過一段時間，我會給你找幾個徒弟，比如你春節迴家過年，或者家裏有事，就得讓你的徒弟負責所有的工作。”


    季華聽到小雨答應了，激動地說“好的，我一定會好好教他們的，這個花卉園實在不算小。以後我們也會培植一些綠化用的樹木，那個也不少掙錢。”


    “好的，明天，你找劉梅經理去挑選房子吧。”


    季華笑著說“謝謝，劉總。”


    “過幾天，我就要迴省城，你抽時間去我的山莊看看順便規劃一下，需要栽植花卉的就盡快栽上。十月份，山莊會來一些重要的客人。”


    “好的。我會盡快過去的。”


    小雨迴到山莊，卻看到了大衛。笑著問“吆！你怎麼大駕光臨了？你那裏的超市裝修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我想過來和你商量一下。那裏的烤鴨店讓誰過去？”


    小雨坐在圈椅裏，拿起茶壺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說道“省城超市也有烤鴨店，我也正為讓誰過去犯愁呢。”


    大衛看著小雨說“要不就讓春江烤鴨店其中一人去威坪縣超市，再讓安師傅安排人去省城那個烤鴨店，如何？”


    小雨瞇起眼睛想了想，說“我也這麼想過。你迴春江區後與他們談談看，如果他們同意就去你那裏，也給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安師傅這邊我會讓他們去省城的。還是春江區有點不好辦，海平那裏，再怎麼說也隻不過就是一個縣而已，春江區可是市，而且還是單獨樓房，不但敞亮，效益也會是最好的。”


    大衛蹙眉說道“那怎麼辦？門頭都給他們裝修好了。”


    小雨接過大嫂遞給她的糖炒栗子，挑選了一個扒開外殼，問大衛“我記得與他們簽的合同今年就到期了，對吧？”


    大衛聽後眼睛立馬亮了起來，笑著說“哈哈，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就是十月份春江超市開業時，和他們簽的合約。這樣就有文章可做了。”


    小雨得意地一笑，說道“在春江烤鴨店成立後，我以給他們打下手為名，在他們身邊安插了幾個年輕人。在去以前，我也和他們談過話，希望他們過去跟著學習技術。三年過去了，不知他們有沒有學到真本事。你可以先和他們單獨談一談。”


    大衛不怎麼看好地說“三年的時間，在偷學的情況下，是學不到真本事的。何況能支撐起一個店鋪。趁早想別的辦法。”


    小雨也不自信，說道“李俊山的那兩個徒弟一個叫張斌，一個叫王凱文對吧？”


    “是，我去送鴨子時他們都會簽字的。”


    “你迴去後就和她們攤牌，合約到期了。問他們如何想的？如果還想續合約，你就告訴他們，這兩個烤鴨店都得負責經營，也都是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無論誰去威坪縣搭理店鋪，兩個超市的所掙的錢，他們兩人平均分。也隻有這樣，兩人才不會鬧翻嘍。”


    大衛咧嘴一笑，說道“沒錯，哈哈，這個辦法好。再和他們簽三年的合約，如何？”


    小雨邪魅地一笑，說道“可以，哈哈，我安插的人，三年學不會，六年如果還學不會那就別再混下去了。就看這幾個人誰夠聰明，能潛心偷學本事，取得真經，到那時就可以獨當一麵，每年掙幾十萬元隻多不少。”


    曉明笑著說“哈哈，如果那個李俊山知道你一開始就算計他，肯定的吐老血的。”


    向華走過來笑著說“一會韓市長就要過來，大嫂準備了燒烤。今天就慶賀一下景區有了瀑布。”


    小雨對他們說“下午，我在花卉園幫著移栽花卉，季華請求也在景區內一套房子。我已經告訴李棟，明年再聘請他一年，希望他和季華把花卉園管理好。再讓季華待上一兩年，可是他要求今後能留下來。你們怎麼看？”


    大衛聽後沒有有急著迴答，心想，這點小事，小雨自己就能決定，之所以詢問大家的意見，肯定是在試探。


    曉明說道“自從我聽了石料廠張道來師傅講述怪石與假山的學問後，徹底的服氣了。真是隔行如隔山，我們景區內花卉非常重要，是必須有個專業人士全權負責管理。我見到他做盆景的手法，非常神奇，那麼一棵小鬆樹，他就用了一些鐵絲，很快做成了造型奇特的盆景。”


    小雨也見過季華做盆景的手法，笑著說“嗯！我也見到過，本來平淡無奇的一棵鬆樹，經過這樣製作，長成後移栽進一個好看的花盆裏，就能賣到幾百上千元。再加上每年養的花卉，他留下的確是大有作為。他也表示，他媳婦過來也會幫著幹，夫妻倆每年給他們五十萬元就可以。”


    大衛聽出小雨想法了，急忙說“嗯！我看行。去他老家買樹時，我看到他的花卉大棚裏，各種花卉長勢都非常好，如果讓我們來養花，不懂得各種花的習性是養不好的。他留下來絕對能有發揮空間，也會為我們景區帶來利益。”


    俊生也笑著說“是，我也讚成他留下。我也常去花卉園看看，季華告訴我，每個季節都會有不同的花卉開放，尤其是五月前後，景區最大的看點也就是盛開的各種花卉了。如果沒有專業人士打理，很難養的好。”


    小雨聽到大家的話，也感到很滿意，笑著說道“那就讓他買房子。養花卉也有大學問，你們也都留意一下，給他們找幾個徒弟，他也答應認真傳授技術。俊生，昨天兌換房子時，我看到了兩個殘疾人，其中一個年紀還不大，你再了解一下，把他交給季華，跟著學點本事，以後也能混口飯吃。”


    俊生急忙說“好的，其實還有兩個聾啞人。能不能也讓他們過去？”


    “可以，今後就把沒法幹其他工作的人，盡量往花卉園那邊送。就是學不到技術，好好幹活也能掙到生活費。”


    俊生衝了涼換了一身衣服，從樓上下來，也坐在躺椅上，問“姐，韓市長在這裏很久了吧？”


    “七八年了。我想今年咱們搞了這麼大的動作，也算是給他賺足了政績，也許就會離開的。”


    俊生說道“沒錯，張省長過來經過一年的了解，今年各市就會有一次大調整。說不定，我們的職務也會有變動了。”


    曉明看著他倆年輕帥氣，眼眸光彩四射，心裏感到悵惘若失，長歎一聲，說道“唉！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我們青春隨著時光這匹白駒，已經離我們漸行漸遠，人到中年之後就是垂暮老年。一生還沒有徹底活明白，就快到了該謝幕的時間，悲在乎也！”


    俊生向他投去了鄙視的眼神，說道“毛大哥，你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現在你應當是誌得意滿，賺的盆滿缽滿，才對吧？怎麼學古人，開始傷春悲秋起來了？”說完還撇了撇嘴，還朝曉明翻了個白眼。


    小雨看到曉明和大衛頭上那稀疏的白發，順口說道“春秋花月夜，怎堪月明中，迴首也惘然。嗬嗬，要想永葆青春恐怕得去修仙，不但能大殺四方，還能騰雲駕霧，如果做不到，那就得遵循日月輪迴了，年少的殤離隻不過是縷縷哀愁而已。還是麵對現實的好。”


    向華眨巴著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噗嗤一下笑著說道“姐，毛大哥，讓你們倆說的，我的心也很沉重了。你們哀歎逝去的青春，可是在我看來你們的青春，已經都在經曆的每一天裏，留下了痕跡。姐，這個山莊留下了你童年的記憶，有你二十九歲時，在此建造山莊的印記。在我們心裏，你們都是成功人士。”


    正當幾人在抒發情懷時，大嫂帶人已經把燒烤的家夥式都已準備好，韓市長也走上了廣場。


    他看到大家正喝著茶，吃著糖炒栗子，坐在躺椅上說笑著，很是逍遙自在的樣子，灑然一笑著說“哈哈，偷得浮生半日閑。你們今天心情不錯啊？”


    小雨看著他，很是愜意地接上下句“嗯，心情半佛半神仙。韓大哥今天心情也很好啊。”


    “是啊，景區裏有了瀑布，就算是錦上添花了。嗬嗬，我覺得你們的運氣簡直就是爆棚了，想啥來啥，心想事成，今後景區不火也難。”


    大家聽了都開懷大笑。


    曉明笑著說“有了瀑布，我們的景區就算全都齊了。大家也都更有信心了。”


    “你們就是不給我打電話，我也會過來蹭飯吃，也篤定你們會慶賀一下的。吆，王區長他們迴去了？”


    俊生說“他們都迴去準備治理城市市容，迎接十月一。”


    大廚和服務員，把燒烤的都準備好，還搬來五箱啤酒。大家也都很自覺地圍坐在燒烤爐前坐下來。


    韓市長看著他們，笑著說“明天就給市裏送花卉吧。我都安排好了。”


    曉明把羊肉串放在火上，不斷地翻轉著，笑著問“韓大哥，紀念碑如何刻碑文？你們商量好了嗎？明年就得豎立起來才行。”


    韓市長把一個烤好的羊肉串遞給李紅，笑著說“已經寫好了墓誌銘，等李師傅做好大佛後，就讓他雕刻上去。”


    向華說“姐，我的那個做廣告的朋友說，必須的等我們景區全都做好後，才能開始過來拍攝。”


    “好的。還不著急。我們也要爭取在八月份全都做好，再留出一個多月的準備時間。把方方麵都考慮好才行。自從想到升降電梯和出現了瀑布，我們的景區也身價倍增，門票也得在一百八十元左右才行，我們可以三天內有效。在開業期間，我們請明星過來演場節目，還可以與一些雜耍班子與演藝團體聯係，讓他們過來做些互動。”


    大衛也插話說“買上五六輛觀光車，免費在景區運送客人。還可以買上一百輛自行車，在景區內隨便騎。不管這些能不能利用起來，也能使我們景區更顯高檔。”


    向華也說道“我們的果園，今年也有果實成熟，就是不算多。季華說，今年緩一年，明年就會多起來的。他們運過來栽上時，已經科學地剪了枝。等明年，我們就讓遊客去果園親自采摘，也可以隨便品嚐。”


    韓市長吃著燒烤喝著啤酒，聽著大家侃侃而談，自己這半個參與者都感到景區前景一片光明，他們這些人心情一定更是大好。


    笑著說“你們已經把方方麵麵都考慮周全。景區前景越光明，周圍的居民生活也會越美好。你們為老區人民做出巨大的貢獻，也會使你們美名利雙收的。”


    吃過飯後，韓市長離開了。


    2


    當廣場上隻剩下曉明，小雨和大衛時，小雨就把胡軍了解到的，有關大衛兒子的女朋友的事情說了一遍。


    大衛和曉明聽後，都感到很震驚。尤其是大衛，對那女孩很惱火。又對自己的兒子太幼稚而難過。可是自己就這一個孩子，決不能讓他做糊塗事。


    大衛苦笑著說“你嫂子也真會看人，見到那個女孩時，就說不是個大姑娘了。當時我也沒在意，現在哪裏還有什麼清白的大姑娘？隻要是人品好，本分就行。唉！看來真的不行，歲數還差這麼大，耍弄一個涉世不深的毛頭小子，哼！”


    曉明說“明天，你安排一下迴去吧，和孩子好好談談。這不是小事。小雨還說在省城的凱旋城小區，我們每人留出一套公寓。當時我還在想，等你兒子結婚正好用作婚房。趕緊迴去，一旦那女孩把你兒子拉上床就不好改變了。那女孩肯定對你們家調查得很清楚。會不擇手段抓牢的。”


    小雨說“你兒子二十五，對吧？我們班長家就是個女兒。也可以讓二哥給你問問，總得找個門當戶對的才行啊。”


    大衛很鬧心。一團怒火在胸膛裏不停地滾來滾去，就像要衝到外麵去燒掉一點什麼才好。曬得黑紅的臉上，因憤怒變得蒼白，但是一瞬間又是愁眉不展了，他擔心自己的兒子能不能聽進去？


    小雨知道大衛此時很糾結，安慰道“胡軍當時說，不知對你說好，還是不說好，我想還是和你說得好，你也別急，明天讓李紅開車和你一起迴去，讓她去做一下調查。”


    大衛勉強地擠出了一個微笑，可是笑得比哭還難看。說道“算了，現在還需要調查嗎？這樁婚姻是絕對不能成的。咱班長的女兒已經結婚了。”


    曉明知道他心裏很著急，就說“你迴房吧，先給孩子打個電話，早一點休息，明天一早就迴去。”


    大衛也是這樣想的，他也急著給兒子打電話。就什麼也沒說，迴別墅到自己的房間去打電話了。


    這天上午九點鍾，小雨接到了文文的電話，她激動地說“媽媽，我考上了，考了第三名，今天也通過了麵試。去外交部報道了，先做翻譯工作。”


    “好，恭喜你。無論什麼工作？都要認真幹，要勤快，多做事少說話才行。”


    “是，外公和爺爺也是這麼囑咐我的。媽媽，你迴來嗎？”


    “抱歉，媽媽非常忙，最近省城的超市要在十月一開業，我走不開。你們姐倆訂婚時，我會提前迴去的。”


    “好的，爺爺他們會在十月六日去山莊。媽媽再見。”


    小雨和李紅，田慧每天穿上工作服，在景區幫著把各種花卉與綠植裝上車，一車車運到了春江市，江春去和威坪縣，三天的時間就都出售完畢。竟然收獲了二百多萬元。


    季華也感到這樣的銷路，比起自己家出售花卉痛快多了。自我感覺也很好。


    小雨說“你去和劉梅說，把留出來的運到山莊，去那裏做綠化，那裏有人會和你幫忙的，我會告訴那裏的管事的人。”


    曉明去鋼鐵集團，讓那裏的工程公司把建築工具都送到了山莊。有李工程師把蓋超市的位置劃出來，開始挖地槽，等村民們都搬走後再蓋酒店。


    小雨四人來到江春假日酒店，與烤鴨店的安師傅商量，能不能再派人去省城超市的烤鴨門頭。


    安師傅聽說明白小雨的意思後，精神振奮，眼眸燦燦生輝，用腳後跟想也能知道省城的人流量會是這裏的很多倍，笑著說“可以，我們會過去人搭理。這次怎麼分配股份啊？”


    小雨說道“給你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再說我們三年的合約也已經到期，如果你還想繼續和我們合作，就隻能這樣，這也是我們的底線。如果你同意就與我們一起過去看看，二十八日就試營業，那裏一切都會準備好了。不同意也沒有關係。”


    安師傅沉思了一會，說道“好吧。我會向你承諾，這裏和省城都會做好的。”


    小雨從他那笑瞇瞇的眼神裏，就已經看出他真正的目的，那就是這兩個地方，他都不肯放手，最多每年會給他的徒弟或者朋友多一點錢而已。甚至可以讓的妻子留在這裏管理。但是與己無關，隻要把兩處都做好就可以。


    五人一起來到省城超市。


    米倉看到小雨他們迴來，笑著說“劉總，超市已經完工了，這段時間，我已經買迴來貨架，購物車，收銀臺等，工人也找來了二百人。我已經給他們分了組，選出了小組長。酒店也裝修到了二十層，孔經理帶人已經購買了各種餐具，還買迴來了餐桌椅。”


    “好的，酒店和超市同時開業，你們就告訴商戶，在九月二十五日開始上貨，二十八日就開始試營業。春江區的太陽能廠也想在超市裏賣太陽能，你與他們聯係吧，我會把電話發到你的手機裏。”


    小雨又把安師傅介紹給米倉，告訴米倉烤鴨店還需要什麼物品？就和他一起去買迴來。


    小雨和曉明四人參觀李棟綠化的情況。


    各種造型的羅漢鬆栽在路兩邊，像迎接客人似的排列著，花圃裏用冬青像綠色的柵欄，裏麵栽著一串紅，長春花，有的地方是各色菊花。看上去不但規整，鮮花散發出的清閑沁人心脾。


    在酒店和寫字樓後麵各有一個小花園，有造型奇特的羅漢鬆的盆景。還有四棵桂花樹，上麵開滿了小黃花，香氣四溢。海棠樹，樹下還圍著一盆盆翠綠的銅錢草，葉子像古代的銅錢一樣特別萌。


    就像春江酒店一樣，也有一個池塘，裏麵也安放了假山，池塘裏有紅色魚兒在清切水中遊來遊去。在池塘前寬敞的場地上，有一組石桌，石凳供人們小憩。


    坐在石桌旁，唿吸著花的芳香，看著魚兒的遊玩非常愜意。


    花園裏最多的是菊花，有雪白的，花瓣一層層地重疊，像一個個白色的，黃色的，紫色的絨球。舒展的葉子，綠得像翡翠。菊花，雖不亭亭玉立，也不婀娜多姿，但它所特有的那種，瀟灑大方的氣質卻深深地吸引人們的眼球，使人流連忘返。


    在靠圍牆處有一片竹林，根根筆直，長勢旺盛，寓意著節節高升，竹報平安特別吉利。


    小雨他們又走進酒店。大廳都裝修好了，在門廳的西麵做出了一個臺子，做得很漂亮，這裏是放鋼琴的地方。有一個茶室，也是咖啡屋。


    在正中是一排櫃臺，大廳的東麵還有一個池塘，裏麵有個風車，旁邊是假山怪石，上麵還有綠羅蘭，綠油油的葉子生機盎然，池塘裏麵也養著紅，黑，白色的金魚，在底部還有各色彩燈忽閃忽閃的，就像有大顆的寶石在閃爍，使人感到興趣盎然，。


    孔令強從樓上下來，看到小雨他們，笑著“姑姑，我給紡織廠的孔廠長打過電話，讓他給酒店準備窗簾與床上的用品。我通過春江酒店的那些大廚，找來了十位廚師。威坪縣那裏也基本做好了。”


    小雨說“你就聯係以前的家具店，把客房裏需要的家具送過來。電視，我們這次從廠家購買。鋼琴我會去買迴來的。”


    小雨本想留在省城，在曉明的請求下一起朝威坪縣進發。


    農田裏的玉米已經開始收獲了，農民正忙著種小麥。秋季玉棵被清楚後，顯露出肥沃的土地，也開闊了人的視野。棉田裏有許多是棉花的人，他們手法嫻熟，把雪白的棉花收集在一起，每個人都是一臉的喜悅。因為忙活了一年，很快就能換迴大把的鈔票。


    曉明說道“海平給我打電話，我們看好的地皮都留出來了。這次我會安排人同時蓋我小區和他們的辦公樓。明年，我再找一些技工，讓向東去給電廠蓋宿舍樓。我會待在景區的。”


    小雨說“景區開始蓋，明年五月份蓋完，就可以派人去給我蓋超市了。我們就給新加坡打電話，開始安裝遊樂設施。看來明年我們倆都得留在景區。”


    曉明笑著說“我們大家商量過了。你的那個超市所有的費用就從石料廠裏出。這麼多年，我們大家來到春江市，誰都感到像迴到了家一樣，吃住從來沒有和你談過錢的事情。”


    小雨笑著說“來到我的地盤，這也是應該的，談錢就傷感情了。”


    曉明笑著說“對呀，大衛也說過，我們都不談錢的事。再說，無論是景區還是石料廠，都是在你的運作下，大家坐享其成。如果你再推脫，大家再去山莊大吃二喝的也不好意思了。”


    小雨知道這也是給自己點補償，笑著說“那成吧，聽你們的。我啥也不說了。”


    來到威坪縣的超市與酒店，玉濤和海平胡軍也都在。正看著工人把運來的購物車和購物籃送進超市裏。朱軍也正帶著人擺放商品用的貨架。


    海平對小雨說“姐，錦繡紡織廠也開始收棉花了。上一個月，黃老板請我和胡軍吃飯，還特意說起你為人敞亮，要不是我們的大力協助，就是年底也不可能投入生產。現在他們生產的布匹，除了供給自己的服裝廠使用外，已經積壓了不少。”


    胡軍也說“他也提出過羽絨的事情。我把實際情況向他講了一遍，他也知道如果收購羽絨也得再蓋製作羽絨的車間，的確不容易。今年做羽絨服就先去購買成品羽絨了。”


    小雨嘴角上揚，微微一笑，說“你們和他搞好關係就可以。我們能幫的，不能幫的也都做到了。別的就全都免談。”


    玉濤也走過來說道“姐，我們招商過來的電器有限公司，和玻璃纖維製品有限公司的產品，與艾麗絲家的公司有了合作意向。兩個公司已經派人去了米國和他們詳談。這個酒店客房裏的電視，就是他們廠裏生產的，也是給的出廠價。等省城酒店裝修好後，也用他們的電視，可以嗎？”


    “可以。讓他們和孔令強聯係。等把客房的家具買迴來，就可以安裝電視了。”


    大衛對小雨說“我把你的意思和張斌，王凱文講了一遍，沒想到他們全都答應了。你安插的那幾個人也都學得不錯，這次也帶過來三人，跟著張斌一起幹。有了這兩個烤鴨門頭，我們的鴨子就能順利地賣出去了。現在鴨蛋也越來越多，我們在蔬菜加工廠，又開辦了一個製作鹹鴨蛋和鬆花蛋的項目，這兩種可以做禮品箱。也可以零售。現在給部隊和超市，還有各個蔬菜批發市場都在送貨，銷量還不錯。”


    小雨說道“你那邊現在鋪的攤子越來越大，一定要注意培養人才。我們都人到中年了，許多事，不需要親力親為。也別太吝嗇了，有本事的人，你就得放權給他們，水清則無魚，人清則無友。水過地皮濕，隻要不過分，有時候就得睜一眼閉一眼才行。也要給他們適當的加一些工資。”


    大衛蹙著眉，無奈地說“我現在越來越佩服你了。以前我的精力全都有在蔬菜和養殖上麵，沒感到這麼愚鈍，現在麵對這多產業，真的是有點自顧不暇。尤其是對人事問題上，很是傷腦筋。原先是身體累，現在是腦子累。”


    小雨心想，那是你自尋煩惱，總想著別人對你不忠，也都感到別人在糊弄你。更多的是你不肯籠絡人才。看到他那緊皺的眉頭，就快能夾死一隻蒼蠅了。知道他最煩惱的是養鴨場的事，那是他自己的產業，現在三個養鴨場，顧了東就顧不了西。


    蔬菜加工廠有固定的客戶，又是三人的共同產業，自己才是最大股東，他才不會為此煩惱呢？


    就毫不客氣地說：你不就是煩惱養鴨場的事嗎？你知道古時候的皇上是怎麼駕馭文武大臣的嗎？任何時候最少會有兩個派係，一是忠臣，他們是真正做事的人。


    二是奸臣，他們的作用也不小，是製衡忠臣，監督忠臣的。奸臣會時刻盯著忠臣，使忠臣不至於膽大妄為，做出格的事情，一旦有偏差就迴去打小報告。皇上樂得坐收漁翁之利。還可以坐山觀虎鬥。


    你就把三個鴨場挑選出有能力的人管理，再找一兩個副場長，不但是場長的助力，還會時刻監督他。有點小小不然的事，隻要不影響大局，你就可以忽略不計，一旦出現問題，就可以讓副場長取而代之。事實上副場長是不會甘心寂寞的。


    大衛深知小雨的馭人之道，其實就是不把養鴨場交給自己，也會管理的妥妥的。不知為什麼？她竟然把這塊大肥肉讓給了自己。笑著說道“你讓我心中豁然開朗。要不你再給我詳細的說一下唄。”


    小雨把頭搖的像撥浪鼓，看向海平，玉濤，胡軍，而後對他說道“你知道海平他們過來時，我給他們講了個故事，內容是什麼嗎？”


    玉濤咧開大嘴嗬嗬地笑著說“求人不如求自己。嗬嗬，大衛哥，看來我們也得給你上一課了。”


    海平和胡軍也嘿嘿地笑起來。


    他們三人聽著小雨剛才的侃侃而談，也是受益匪淺。對忠臣和奸臣相互製衡的說法深以為然，這就是當權人的權謀之術。以後也得留意才是。


    小雨告訴大衛，超市上貨的時間與試營業的時間後，說道“這裏就有朱軍幫著主持開業的事情。”


    接下來的幾天，小雨和曉明與海平，玉濤，測量了蓋晨輝小區的地皮，付了款後找人圈了起來。又把縣政府辦公樓的地皮確定下來，直接安排工程師過來做規劃設計。


    3


    小雨帶著李紅和田慧迴到春江紡織廠。當小雨的車子停在固定的車位上時，廠部就有人知道她迴來了。


    上了二樓，辦公室的吳曉主任立馬走出辦公等在門口。當迎向小雨的目光時，笑著說“劉總迴來了？在小會議室裏召開匯報會嗎？”


    小雨說“好的，去下通知吧。”


    二十分鍾後，在小會議室裏，主管人員全都到齊。


    小雨坐下後，環視著大家後，逐一聽取了他們各自的工作匯報。


    小雨對財務科長李騫說：十月底，張明忠就迴來對各單位進行審計。你不但把財務科管理好，食堂和廠裏的超市也要先派人過去審查一次賬目。這兩個單位，你和吳主任一定要管理好。


    再就是省城的超市和酒店，李廠長，你們盡快把餐桌用的桌布，窗簾以及床上用品準備好。周彤你和訂單辦公室的人，組織秋季與冬季的服裝，送往兩個超市，二十五號上架，二十八號試營業。李騫，從紡織廠運出的所有貨物，都要把賬目記清楚。等這兩處盈利後就把貨款全都轉迴來的。


    李騫說道“錦繡紡織廠黃老板把用的原料款給我們結算清了，還多給了一百萬元。嗬嗬，看來他還是個有良心的商人。我也沒有客氣，照單全收。”


    大家也都嘿嘿地笑起來。


    孔廠長笑著說“黃老板還是個急脾氣，聽趙明達說，他們的產量不比我們低，現在倉庫裏已經積壓許多貨。還找了三十多個銷售員出去推銷，見效也不大。現在也開始收棉花了。”


    小雨心想這位老兄，以前每年購買布匹花費很多錢，現在自己就會慢慢體會到了，掙錢是肯定的，可是賣不出去也是很煩惱的。這還是兩年不納稅，如果再加上稅就可想而知了。


    周彤說道“秋季服裝上市以來，李文那裏要的最多，現在米國那邊下的定單已經逐漸超過因度。而且東南亞那三個國家要貨的數量也在遞增，他們加起來也快超過因度了。”


    小雨說道“黃老板在因度也有客戶。其次就是東南亞各國他也有客戶。很快就能看出市場的競爭。沒關係，你們一定要嚴把質量關，一旦質量出現問題，就等於自毀長城，到那時就連競爭的資格也沒有了。別管別人家的事，安穩地把自己家的事做好，就是最大的成功。”


    李廠長說道“是。我們的服裝是經過三道質檢工序。而且每件服裝按著工號都能找到製作人。不管哪個流水線出現質量問題，不但罰本人，整個小組都會被連累，所以，他們自己也會做好第一道質檢工作的。”


    小雨對周彤說“我看了銷售報表，夏天廠長他們，今年的銷量不少啊？沒有外欠款吧？”


    “沒有，他們最先租聘門頭的那十幾人，現在都找到有了固定客戶，夏廠長就有三個服裝廠轉銷我們的布匹，其他的幾人也有的聯係了服裝廠。還有的聯係了沙發廠，家具廠也用我們的夏涼被那種布匹。”


    小雨又鄭重地說“你們收棉花時，一定要注意曬幹後再入庫。其次李廠長，你們安排好生產後，也該開始做羽絨服了。去年羽絨服有些客戶下的訂單有的就缺貨，這可不行。各種羽絨服一定要多做下一些才行。”


    李廠長笑著說“是。明珠島和米國，一直都在要羽絨服。倉庫裏一旦缺貨，我們就會做一部分存著。就是冬季，國內市場與張雲鵬，李文，張燕，和西麵那個超市的門頭要的比較多，也比較急。”


    在二十五日的上午，小雨在省城超市的監控室裏，看著米倉帶領著工作人員，幫著商戶把商品逐一上架。


    春江太陽能廠的孫亮，也把個太陽能運到超市。看得出經過這段時間，他不但掙了不少錢，也更有信心了。自己辦廠作為新手的確千頭萬緒，但是最主要的銷路確定下來，那就一順百順了。此時的孫廠長正是春風得意，事業心爆棚的時候。


    小雨也看到了米倉的父親，他那光禿禿的腦門比先前更顯蒼老。盡管沒有被打垮，可是再從地上爬起來，站穩腳也是要付出努力的。難怪米倉不想留在京城，有些坎容易過去，有些坎就算能邁的過去，在心裏也會留下陰影的，甚至一生一世都揮之不去。


    一連三天總算一切就緒，明珠島和曉明家的大姐也派人過來，把自家的服裝擺放好。肯德基和烤鴨店也都準備好了食材。


    玉濤，海平讓一些企業送來了條幅表示開業祝賀，也都掛在超市和酒店的樓上，還製作了一些大氣球放在樓頂，遠遠地看上去就非常喜興。


    二十八這天是周末，超市開門營業了。


    酒店也緊鑼密鼓的忙活起來，小雨讓春江酒店的朱經理帶著幾個大廚過來幫忙。


    玉濤，海平，俊生也過來了。他們和小雨站在樓前的花圃前麵，看著絡繹不絕的客人進入超市。打出去的廣告是，在開業的第一個月內，超市的所有商品都賣優惠價。


    玉濤笑著對小雨說“姐，前天，我和海平去省裏開會，張省長對我們說，今年我們的職務都會有調整。我可能去江春市任市長，海平迴來接替我任春江區的區長。俊生也提成副市長。向華是春陽縣的縣長。”


    小雨笑著說“韓市長這次就會來省裏了？”


    “是，這次他也提了一級。胡軍是威坪縣的縣長了。”


    小雨打量著他們個個都是一表人才，帥氣的臉龐，精神奕奕。知道這次迴家在老人麵前有了成績，在老婆孩子也自我感覺良好了。就壞笑地問“你們在這裏的這幾年很辛苦吧？有沒有抱怨過我不近人情呀？”


    玉濤和海平勾肩搭背地，笑嘻嘻地說“嘿嘿，還真得有。你讓我們去鴨場時，我覺得你不是在考驗我們，簡直就是懲罰我們。不過也就是通過在鴨場那十幾天，我才認清了自己。謝謝你對我們的良苦用心，讓我走出了渾渾噩噩混吃等死的生活。”


    小雨笑著說“我覺得，最該感謝的是父母對你們殷切期望。我隻不過就是，和你們在人生旅途上，結伴通行了一段路程而已，今後你們就會各自走上自己的仕途，我也隻能祝你們前途似錦了。”


    小雨的話使兩人既感動，又有點不舍的感覺。這幾年與小雨姐相處的就像一家人一樣，進入體製後，也就各自分散開了。盡管處處都有小雨姐的身影，也都是她在助大家一臂之力。這樣的情誼，絕對不像小雨姐輕飄飄那句‘在人生旅途上結伴而行了一段路程’這麼簡單，而是恩同再造。


    小雨朝他們笑了笑說“你們要牢記，權力越大，責任也會越大。從今往後，你們就要打起精神來，眼界要放得高遠一些，凡事都要多聽取下麵人的意見，然後做出自己的決定，任何事都的認真去對待。”


    海平鄭重地點頭，說道“好的。通過這一年多的曆練，我也深知這個道理。還有件事，我們可能做錯了。姐，我們把你給向東大哥保留紡織廠股份的事告訴他了。”


    小雨笑著說“沒事。今年他就能拿到分紅。早晚也會知道。以前，在我窮困潦倒時，他也幫助過我。我隻不過是投桃報李而已。”


    玉濤說道“那次他和俊生，向華迴春江酒店，我們在一起喝酒。向東大哥把他自己事情講述了一遍，還告誡我們，任何時候也不能像他一樣做傻事。”


    海平說“我聽說他還欠了親戚家很多錢，很是苦惱。就把保留股份的事告訴他了。結果他聽後感動地嚎啕大哭。那天，我們也都喝醉了，哥幾個也陪著他掉了眼淚。他最後說‘這輩子能遇到你，是他最的幸運。你不但有大智慧，還是最中情義的人。’”


    小雨嘴角上揚，對他們說“哈哈，是誰說的來著，我們這個團隊就像一個大家庭的。家人出了事，難道袖手旁觀不成嗎？”


    海平笑瞇瞇地說“大衛哥說過。嗯，胡軍也說過。嗬嗬，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


    這時，大衛和米倉走過來，米倉說“今天試營業來的人也不少。劉總抓獎活動在開業那天開始嗎？”


    “可以，這次來點實惠的，一等獎每日天一個，一臺冰箱；二等獎兩個，是電視。三等獎五個，是自行車，剩下的都是塑料盆。每張購物票，夠三百元就可以抓獎。”


    大衛笑著問“威坪縣的超市就得降低一下了。那裏的購買力可沒有這裏大。”


    海平說“一等獎一個電視就行，二等獎兩個自行車，滿二百元就可以抽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