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柯煬去探望沈仲渝時,發現胡芊茵也在,三人在拍攝片場聊了聊天,就像闊別已久的朋友一樣隨和。
正好,明後兩天都沒有戲。沈仲渝讓胡芊茵也不用過來看他了,等後天攝影時,他們再一起聚一聚。這兩天沈仲渝難得有一個小假期,想在家多睡一會。
沈仲盈則很開心,哥哥難得有時間在家裏陪陪她,雖然可能都在睡覺……
薛柯煬和胡芊茵迴去以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屋子,薛柯煬就倒在床上唿唿大睡。胡芊茵看著他無奈的搖搖頭。
第二天早上七點鍾。
薛柯煬還沒有吃早飯就出門了,胡芊茵還在睡覺,薛柯煬給她留了一張紙條,表示自己有事情出去一下,會先檢查燕喬上班了沒再去的。
基本是在公司大門開門不久,薛柯煬就在門口等著了。燕喬平時住在職工宿舍,距離公司很近,到這裏也很快。
等燕喬到這裏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薛柯煬,燕喬很驚訝,平時監督他的人這麼早就到了。
“早啊……今天真早。”燕喬一時間站在門口不知道說些什麼。
“早!”薛柯煬滿臉精神的打招唿,隨後薛柯煬也沒有進去,而是說道:“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甚至燕喬還沒迴過神來說點什麼。薛柯煬就已經揚長而去,留下燕喬一個人摸不著頭腦的走進公司,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薛柯煬快速的趕到醫院那裏,現在天色還早。但是薛柯煬一直是一個做事不喜歡拖拉的人,從來不喜歡給自己做的事情留一點差錯。
薛柯煬按照前天晚上看好的地圖,找到了一處報亭,報亭旁邊就是醫院的兩棟大樓,中間有一個巷子,恰好可以藏一波人。
薛柯煬就打算站在報亭這裏,等著薛柯昀的到來。這條路是到住院部的必經之路。沒有意外的話。無論薛柯昀是把車停在停車場,還是自己打車來,任何一種可能他都會經過這裏。薛柯煬細細的盤算了一遍,覺得自己的計劃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過了一會,薛柯煬給朱佑景打了一個電話,朱佑景也在路上準備趕過來。
“薛哥!好久沒看到你了。”
突然薛柯煬看到一群熟悉的家夥,是曾經在酒場上玩的還不錯的朋友。這些朋友平時也跟薛柯煬一起鬧過事情,有些不算深交,但是都很講義氣。
“好久不見!”薛柯煬這時候情緒也很激動,由於自己的身份原因,自己一直沒敢去一些人多的娛樂場所和他們會麵。這時候能看到他們,薛柯煬也真的很開心。
“薛哥,你最近是不是有困難,我看你好久沒露麵了。”有一個人湊過來小聲的在薛柯煬的耳邊問。
“確實遇到一點麻煩,不過不是什麼大事情,你們這次別說出去。現在我不在薛家,如果有人提起來我的行蹤,千萬別和他們說。”薛柯煬神神叨叨的說著。
“我們都懂的,我們做事你放心,這點規矩我們還是懂的。”
不一會兒,朱佑景也開著車過來了,朱佑景換了一輛車,不值錢的普通車,為了防止逃跑的時候被人認出來。
“我來了。”朱佑景一臉朝氣的走過來,一群人圍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朱佑景從包裏拿出來十來個黑口罩。“今天打這一會,大家都戴口罩,千萬不要讓別人認出來。”
一群人很快的就帶好了,然後薛柯煬大概指了巷子裏幾個位置,讓他們在這裏先蹲著,等薛柯昀來了再動手。
一群人在深巷裏麵等了很長時間,甚至過了午飯時間,薛柯昀還沒有來。為了不讓大家餓著,薛柯煬迅速的在門口的便利店買了便當遞給他們。
吃完一頓飯,剛休息沒一會。突然一亮黑色的加長版轎車映入眼簾。薛柯煬把自己的口罩拉長一點,目光銳利的盯著這輛車。
這輛車薛柯煬很是熟悉,就是薛柯昀平時經常開的一輛車。
“準備就位。”巷子裏頓時鴉雀無聲。
這時候朱佑景突然拉住薛柯煬,從包裏拿出來一張人=皮=麵具。“這個是有時間的,帶上去薛柯昀絕對不會認出來你是誰,就算是公安機關的識別也不可能有問題,就是這個是有保質期的,所以我現在拿出來給你。”
薛柯煬感激的看了一眼朱佑景,戴上了人=皮=麵具。
朱佑景的電話響起,另一邊接應的人迴話說薛柯昀正朝這個方向走過來。
薛柯煬裝作若無其事的在報刊亭麵前走來走去,就像是一個沒有錢買報紙,卻又想偷看新聞的人。
另一邊的薛柯昀毫無知覺,帶著兩個人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上,還不停地談論著方蘭青這樣那樣,覺得她活的太久了點。
“我這個老嬸嬸呀,不知道今天會不會說出來點什麼。反正啊,有也罷沒有也罷,就這麼煩著她,看她也好景不長了,尤其她現在身上有病。”薛柯昀邊走邊說著,一臉欠揍的樣子,隨從就跟在後麵,今天依舊隻有三個人。
薛柯煬透過餘光瞥了他們一眼,不禁冷笑起來。
就在薛柯昀經過的時候,薛柯煬拿起報紙,裝作不打算給錢的樣子,拿著報紙邊看轉身,一下子撞到了薛柯昀的身上。
薛柯昀打了滑,艱難的穩住自己的身體平衡,但是從薛柯煬手中落下的報紙被薛柯昀一腳踩在腳底下。
“喂,你還沒給……”老板正看著薛柯煬不高興,這時候報紙卻被薛柯昀一腳踩在腳底下。
“咦,大兄弟啊,這報紙好像在你的腳下啊。”薛柯煬口中含著一個很小的變聲器,說話怪裏怪氣的,“你這不給錢,老板怕是不打算讓你走啊。”
薛柯昀看了一眼薛柯煬,一副你是誰啊的表情,然後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覺得一份報紙錢根本不算什麼,不打算和這個潑皮無賴繼續糾纏下去。
隨後兩個隨從隨手把幾張鈔票塞進了薛柯煬的上衣領裏麵,仿佛是在羞辱他一般。
“哎,你這是幹什麼啊。我說……”薛柯煬怎麼可能就這麼放走薛柯昀,拿起報紙就大步跨上前把報紙塞在薛柯昀的懷裏。
薛柯昀根本不吃他這一套,手重重的一甩,“滾開。”
隨後薛柯煬裝作自己被重重一擊,倒在地上,背在身後的手給朱佑景他們打了一個手勢。
“上!”
巷子裏衝出來七八個人的樣子,把隨從和薛柯昀按倒在地。薛柯煬瞬間暴怒起來,抓起薛柯昀的衣領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薛柯昀也不示弱,同樣用盡全身的力氣抓住薛柯煬,兩人扭打在一起。
趁薛柯昀不注意,朱佑景一個重擊打在薛柯昀的臉上。薛柯昀一陣慘叫,鬆開了把薛柯煬按在地上的手。
雖然薛柯昀的保鏢都是職業訓練過的散打高手,但是朱佑景帶來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都是在社會上混的人,七八個人怎麼可能製服不了一個小小的薛柯昀和兩個手下。
兩個手下顯然很快就甘拜下風,倒在地上,不是捂著肚子就是捂著頭,根本顧不上薛柯昀的死活。
看到已經有群眾在報警了,薛柯煬趕緊打了個手勢讓朱佑景停手。朱佑景看到情況差不多了,也就打算見好就收。
一群人飛快的跑向車那裏,有人已經開好了車門在車上等著。
等人都上車之後,車就飛馳而去,走的時候薛柯煬還解氣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薛柯昀。
待車裏遠離醫院之後,薛柯煬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才發現自己的左手又紫又青,小拇指那裏已經沒什麼知覺了。
“嗬,打鬥總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薛柯煬自顧自的安慰著。
警察到達醫院門口的時候,薛柯煬他們早就沒了蹤影,看到躺在地上的薛柯昀等人似乎傷的很重,於是決定先把幾個人送去門診室去看一下。
薛柯昀痛苦的捂著自己的眼睛,雖然打得不是眼睛,但是波及到了眼眶,導致他眼睛一時間失了明,看到的都是昏花的畫麵,薛柯昀一直在慘叫著,“我的眼睛。”
警察看薛柯昀根本站不起來,於是叫醫院的救護車單獨抬下來了擔架一路把薛柯昀送去了門診室。
薛柯昀痛苦的慘叫著,一路上的慘叫聲就沒有停歇過。
到了門診室,醫生分別將三個人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大問題,就是身上被打的左邊一塊烏青,右邊一塊紫色的。
一群人在醫務室簡單處理了一下,薛柯昀也在傷口處理過後,眼睛可以看到事物了。
警察隨後把三個人帶去了警務室,薛柯昀雖然心裏很不情願,但是也沒有辦法,隻好跟著警察先到警察局喝會茶了。
他也沒想到隨便招惹了一個“路人”,後果會這麼不堪設想。
薛柯昀和自己的隨從就這樣被請去了警察局,在警察局錄了口供。
也沒有問出來什麼實質問題的東西,因為現場薛柯煬安排處理的很好,沒有遺漏下任何的東西,警察也無從考證調查,而且也沒有真正打到住院受傷。警察覺得這也隻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情,於是也沒有想要認認真真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