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警察局裏麵,薛柯昀一時半會還走不掉,雖然自己看起來是受害者,但是因為沒有抓到加害者,所以警察還得讓薛柯昀走一下程序。
於是薛柯昀就一臉不耐煩地坐在警察局,薛柯昀一直很瞧不起這裏的警察,因為辦事效率甚至還沒有薛家的保鏢和私家偵探的效率高。
警察看他們態(tài)度不好,也很生氣,差一點就要先算他們在醫(yī)院人群多的地方鬧事,影響地區(qū)治安了。
好在這時候還是有明眼人看出來了這是薛柯昀,薛家現(xiàn)在的總裁,把局長喊出來了。局長看到是薛柯昀,立刻讓人放他們走,也不管是什麼鬧事了。
薛柯昀一肚子火的迴到家裏麵,他知道這個時候再找人迴醫(yī)院調(diào)查也應(yīng)該調(diào)查不出什麼來了,不如先迴家一趟。
經(jīng)過了被打,醫(yī)院檢查,警局錄口供,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八點了。
薛柯昀突然想起來今晚是薛家聚餐的日子,老爺子好像還在家裏等著他們迴家吃飯呢。
薛柯峰他們也都會在,頓時薛柯昀眼裏又閃過一抹不耐煩的顏色。
“今天都夠煩了,老爺子又搞出來這麼多的事情!毖玛啦荒蜔┑恼f著,好像這場宴會耽擱了他很多時間一樣。
事實證明他還是不要去的好。
剛一進門,薛柯昀就看到薛柯峰正在殷勤的給兩邊的父母倒酒。
薛柯峰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裝,整個人顯得十分有精神,反觀薛柯昀,衣服皺皺巴巴,眼睛還是青紫的,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薛柯煬的父親看到薛柯昀進來,立刻驚唿起來,“你怎麼這個樣子!”
話音剛一落下,全家人就看到了灰頭土臉走進來的薛柯昀,一臉?biāo)罋獬脸痢?br />
“你今天幹嘛去了。”薛柯昀的父親薛津民怒氣衝天的說著:“你看看你,你明知道今天晚上有家庭聚會,你還這樣灰頭土臉的迴來!
“薛柯煬找到了嗎?你就天天在外麵鬼混,也沒看出來你事情辦成了哪一樣!毖蛎窨匆娮约旱膬鹤舆@樣,自己臉麵上掛不住,於是大聲嗬斥著。
“好了,薛津民你也少說兩句吧!崩蠣斪咏K究看不下去還是發(fā)話了,“一碼事歸一碼事,先吃飯,有什麼事情吃過飯到沙發(fā)上慢慢說。”
兩個人都冷哼了一聲,夫人也叫住了薛津民。
薛柯峰看薛柯昀這副樣子迴來,表麵上很擔(dān)心的問候了他兩句,實際上心裏很痛快,沒想到薛柯昀也有著一天。
一頓飯吃完,薛津民就把薛柯昀帶到房間裏慢慢數(shù)落。
“我讓你去騷擾一下你嬸嬸,問薛柯煬的下落,你怎麼去打架了?”薛津民為了防止別人聽到,聲音壓得很低。
“今天太不巧,我剛走到報亭門口,就有一個鬧事的小子把我撞到,然後就一直喋喋不休的說著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剛一還手,後麵就有人衝上來。大概七八個的樣子吧,我也沒想到今天會出事,帶的人根本不夠!毖玛绬蕷獾恼f著,心裏很是不痛快。
“好了好了,看你能做成什麼事情,就這樣吧,你以後也別去醫(yī)院了!毖蛎裾f著。
薛柯昀自己留在房間裏,暗自生氣,但是也沒有辦法。
另一邊的薛柯煬在車上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心裏很是高興。先不打算迴去了,朱佑景又提出大家夥一起找一家飯店吃一頓飯。
大家夥也不是很長時間的聚在一起,好不容易有一個時間能在一起聊一聊,都很開心,隻有薛柯煬坐在飯桌上,傷口隱隱作痛,甚至有點提不起手。
朱佑景注意到了這一點,走的時候送他迴家的路上還問他,“柯煬,你的手怎麼樣,要不要先去醫(yī)院看一下!
“沒事的,我迴去簡單包紮一下就行!毖聼掏凑f道。
朱佑景看他逞強的樣子也沒有辦法,隻好隨他去,把他送到胡芊茵的樓下就這麼先離開了,薛柯煬一個人走上去敲門。
進門的時候,胡芊茵發(fā)現(xiàn)薛柯煬的手變腫了。
胡芊茵若無其事的提起他的手說,“怎麼出門一趟手紫了,你還真是不小心……”
薛柯煬的左手猝不及防的被拿起來,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昂芴邸
胡芊茵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事情的嚴(yán)重性遠不止她想象的樣子,尤其是薛柯煬小手指紫的讓人害怕。胡芊茵皺眉,“你怎麼出去一趟變成這個樣子,打架了?”
薛柯煬悶聲答應(yīng),“嗯,跟別人起了一點小衝突,沒什麼問題的……”
胡芊茵二話不說到房間裏找出來了酒精,給薛柯煬的傷口處理了一下,然後就迅速的拿起了車鑰匙,“我?guī)闳メt(yī)院!
薛柯煬以為胡芊茵要帶他迴去原來那個醫(yī)院,一時間緊張了起來,“別呀……我不想迴去!毖聼首鞑幌朕挼皆瓉淼牡胤降臉幼。
“我不是把你送迴去,你的傷口需要處理,如果你不想迴原來那個醫(yī)院我們就先到附近的診所簡單的看一下,你現(xiàn)在受手很嚴(yán)重,必須去!
薛柯煬看著胡芊茵認(rèn)真的臉龐,不免想到了自己的過去。
在過去的薛柯煬如果因為打架受傷了,無論是怎麼樣,哪怕他後背都是血,迴到家裏。也不會有人問候他一句,方蘭青在醫(yī)院裏。其他的人看到他都是一個樣子,然後都是若無其事的問候一句,“出去打架了?”
然後薛柯煬就頭也不迴的到自己的房間去,沒有人會問他傷口需不需要處理。
“那個小子,哪天不出去惹點事情,別管他那麼多。”別人都是這麼說的。
然後薛柯煬每次在自己的房間門口聽到這句話幾乎都是麵無表情的,很多時候,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甚至沒什麼不好。
迴到現(xiàn)實中來,胡芊茵正在門口換鞋子。薛柯煬的手隱隱作痛,甚至都沒有什麼知覺了。以至於他才發(fā)覺真的需要去醫(yī)院簡單的包紮一下。
胡芊茵二話不說的帶著薛柯煬來到了就近醫(yī)院的門診。
“小夥子,你傷得不淺啊!崩厢t(yī)生扶著自己的老花鏡說著,“你這個傷口需要好好處理一下,去外麵掛一個急診,然後到裏麵等著去骨科縫合吧。”
胡芊茵幫薛柯煬去外麵掛號,薛柯煬先到了骨科門口等著。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注意自己的身體……”老醫(yī)生還在嘀咕著,邊寫開的藥品單邊說著。
隨後薛柯煬就進去縫合傷口,一共縫合了五針,小拇指骨折,按照醫(yī)生的說法這些天都不能再用左手了。薛柯煬答應(yīng)著,心裏並沒有什麼波瀾。
這樣的傷在他以前的記憶裏,並不少,隻不過長大以後少了一些罷了。
胡芊茵拿著藥和化驗單過來,“你以後小心一點,最近用不著你做飯打掃家裏麵了!
“沒事的,我就左手傷了一下,你需要幫忙的地方我都還可以!毖聼p描淡寫的說著,仿佛這是最平常不過的事件。
“說什麼呢,這麼大的傷口,還不夠嚴(yán)重的。”胡芊茵給了薛柯煬一個大大的白眼,“自己照顧好自己,不要再去外麵瞎跑了,今天你是不是去和什麼人打架了!
“沒有,我哪裏認(rèn)識什麼人,就是在菜場那邊遇到了一點意外情況!毖聼灶欁缘膱A場著,希望胡芊茵不要發(fā)現(xiàn)什麼端倪。
胡芊茵雖然將信將疑,但也沒有在再多問下去,就這樣等到薛柯煬的傷口包紮完畢,胡芊茵就帶著薛柯煬先迴去了。
“好吧好吧,就當(dāng)你自己不小心了,下次注意!
“嗯!毖聼瑦灺暣饝(yīng)著,跟著胡芊茵走上車去。
胡芊茵迴到家裏麵,等薛柯煬關(guān)燈睡了,就躺在床上想事情。
因為最近薛柯煬的變化對於她來說確實是太大了,和以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完全不一樣,雖然是失憶了,但是胡芊茵覺得這時間失憶,那麼他在行為上至少會和以前有一些共鳴吧,但是胡芊茵並沒有看出來。
還是他本性就是這樣子的?胡芊茵猜想著,但是並沒有什麼結(jié)果。胡芊茵一直在想這件事,翻過來翻過去的在想。如果薛柯煬是假裝失憶,那麼到底為什麼他一直不迴家找了一個理由躲在她的家裏麵。
她又想起來那天在飯店薛柯煬真正跟她生氣的樣子,想起來那一句話。想起來薛柯煬的表哥們,也許這件事情還和薛家最根本的情況有關(guān)。
不管現(xiàn)在薛柯煬是真也罷,假也罷。胡芊茵暫時不探究這些事情,她打算第二天讓燕喬去查一查薛柯煬的情況,搞清楚薛柯煬家裏是怎麼樣一個局麵。雖然可能差不清楚,但是情報總是多一點比少一點好。
“讓我更清楚的了解你一下!焙芬鹫f道。
夜深,胡芊茵終於不再想這件事情,抱著枕頭睡下去。
第二天一早晨,胡芊茵看薛柯煬還沒有睡覺,就給薛柯煬留了一張紙條,讓他今天在家裏好好休息,不要上班監(jiān)督燕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