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子淮跪下來,單手撐著地麵,另一側後背被打的沒了知覺,連著手臂也不能動彈了。
得到太後這樣的恩準,別說是將近兩百板子,就算是給他兩百刀,他隻要能挺過去,都絕對不在話下。
“微臣,還是希望能給郡主一個體麵的婚禮,之前是微臣不懂事,耽誤了太多的美好,還望太後娘娘成全!逼葑踊匆荒樥J真的說。
太後忍不住抬眼看向戚子淮,態(tài)度緩和了許多的說:“都說你們戚家曆代忠良,做人忠心,也固執(zhí),沒想到對待感情這一項上,也如此!
“微臣的家父,祖父,終其一生都隻守著一位夫人,之前微臣因為一己私念娶了陸凝霜,其中理由也已經向郡主解釋過了,如今郡主不肯嫁與微臣,便是對微臣最大的懲罰!逼葑踊凑f著忍不住咳了幾聲,表情卻依舊帶著說不出的固執(zhí)。
“哀家可以點頭,但郡主若是不願意跟著你,哀家也沒有辦法!
“微臣謝太後寬恩,這就去尋郡主……”
“且慢!
戚子淮剛要起身,又被太後叫住了。
穀嬤嬤已經拿來了太後要的東西,她將托盤上的物件拿起來,交給了戚子淮。
三枚金環(huán)。
“太後娘娘,這……”戚子淮伸手將金環(huán)捧在掌心中,微仰頭望著太後,她慈眉善目的就像是廟堂裏的菩薩一樣,溫和的說:“先帝打造這三枚金環(huán),說是可免死罪,卻是不假,但南境的人想要將兩枚金環(huán)贏走,也有自己的私心!
太後扶著穀嬤嬤站起來,走到書架邊又拿到了一隻巴掌大的盒子,一並給了戚子淮說:“所有的秘密,就在這盒子裏了。”
戚子淮強撐著從宮中迴來,天已經黑了,戚老將軍和戚老夫人都在門口候著,一臉焦急,生怕兒子就迴不來了。
“子淮!”戚老夫人見到戚子淮之後一步衝過來,眼淚頓時就落下來的說:“兒啊,那婚書不是……”
“母親,已經沒事了。”戚子淮有些虛弱,但結局是好的,所以說話時也有了些力氣。
“你答應了?答應娶太後安排給你的女子了麼?我……我和你父親並不想,可他們威脅了彥兒和楓兒的命,到現在還沒有送迴來,我……”
戚老夫人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就在此時,一輛馬車自遠處而來,馬蹄聲在空曠的街道中顯得極其明顯。
車上下來兩個侍女,懷裏各自抱著一個已經睡熟的孩子,戚老夫人一下子不淡定了,趕忙過去讓丫鬟們將孩子接了過來,恨不能仔細看看哪裏傷著沒有,少了什麼。
“兩位小少爺晚飯後吃了些點心,彥少爺水喝的多了些,因為貪那一口果子露,晚上您們還是要仔細照應,免得尿了床。”送人來的侍女們說的例行公事,但是語氣卻十分體貼。
“送少爺們迴去!逼堇戏蛉烁o了兩個侍女賞錢,她們上車就離開了。
“這不是宮裏的馬車!逼葑踊纯粗x開的車,低聲對母親說:“太後娘娘的勢力,真的是越來越讓人難以捉摸了!
“子淮,你跟我來!眻猿至嗽S久的戚老將軍終是站不住了,坐在步輦上之後,一邊咳嗽一邊讓下人將他抬迴去。
戚子淮跟在戚老將軍身後一直到了書房,沒想到久久沒有動過刀劍的父親,突然將掛在書房牆上那把長劍娶了下來,唰的一把拔出來,老將雖老卻能再戰(zhàn)的表情麵對著戚子淮說:“爹知道,很多事你做的身不由己,娶平陽郡主是,如今被太後逼著去娶別的女人也是,我戚家男兒雖不會做出那大逆不道之事,可若是被逼迫急了,也是要反一反的。”
戚子淮還是很清楚父親脾氣的,趕忙攔住他說:“爹,孩兒已經決定輔助太後了!
“你說什麼?”戚老將軍不可思議的望著戚子淮,他微點頭,很是肯定的說:“孩兒要同郡主成婚,還望爹爹同意!
戚老將軍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明明都已經和離了,怎麼又要結婚?
“此事說來話長,太後娘娘讓我近日再去南境,所以您和母親不適合留在京城,她也對我說京城恐生異變,還是提早準備的好!
戚子淮將金環(huán)拿出來放在了桌上,這嚇壞了戚老將軍,後退了一步道:“太後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連這樣重要的金環(huán)都交給了你?這其中有一枚應該是裴相的,竟……”
這確實有些不厚道,裴家那枚金環(huán)其實是以聘禮的方式給了郡主,結果被太後這麼輕易就轉送人了。
但不管怎樣,盡快安排後續(xù)事件,以免夜長夢多才是真的。
而此時的莊子上,冉黛已經騎著馬溜了一大圈迴來了,這裏的土壤肥沃,確實是種地的好選擇,卻不是建房子的好地方,太過宣軟的土都會造成地基不穩(wěn),憑空增加建築造價。
“郡主,您都累了一天了,早點歇息吧。”蘭彩很是心疼冉黛,發(fā)現她一迴來就將白天見到的所有地形都畫了下來,送來甜茶的同時又多加了一份點心。
“如果這裏也不行,那你們覺得距離列陽城不遠,但是又相對比較空曠的地段,還有哪裏?”冉黛問。
連歌敲了敲門,他們的存在對蘭彩和竹桃來說已經不是秘密了,所以不太避諱。
“有隻信鴿。”連歌將鴿子送進來,蘭彩之前不敢抓,這兩天練的膽子也大了,接了信鴿臉也跟著紅了。
冉黛拆了信鴿腿上的字條,她最近大幽國的文字識的很是優(yōu)秀,閱讀這些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看完消息,她將字條燒了,眉頭微鎖著說:“我不在列陽城,戚子淮竟然被我祖母給打了兩百多板子。”
“啊?”蘭彩失聲驚唿,宮裏那兩百多板子,換了小宮女恐怕都打死好幾個了。
“那要怎麼辦?現在趕迴去麼?”蘭彩問冉黛,她微搖搖頭說:“那倒不用,先讓秦醫(yī)生幫他看看傷吧,但也不能在這裏繼續(xù)久留了!
秦太醫(yī)接到冉黛飛迴來的信鴿時,正打算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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