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歡緩和了下情緒,接著道:“我知道,出了這樣的事兒,大家都很擔心。但大家要清楚,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打不倒我們。”
“我們的產品和市場受影響了嗎?”
“沒有!”
“壞人隻想讓我們觸黴頭。而大家的工資、生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難道你們就因為壞人潑了點髒水,就要放棄自己幹了數年的飯碗嗎?你們就真的想再找一份工作嘛?你們應該比我清楚,再找一份工作的難度,以及你們能否適應等一係列問題要麵對。”
梁歡一連拋出幾個問題,問得在場的人鴉雀無聲。
梁歡抄起手,表現出一種胸有成竹的氣勢出來,道:“這次的事件,細算起來,算什麼呀?不就是潑了點髒水,有什麼用?”
“看上去,是在給我們下降頭,其實,它是在幫助我們製造輿論熱點。”
“你們相信我,明天之後,這件事比任何廣告都要有效果,整個香江沒有不知道我們恆安的。”
“對於我們來說,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我們要好好抓住這個時機,好好地營銷一番,讓我們的恆安變成香江首屈一指的日化公司!”
經過梁歡一番慷慨絕倫的演說之後,工人們心裏那種被下降頭的感覺少了許多。
“我把話放在這裏,你們等著。一個月之內,我保證咱們公司的業績翻一翻,同時,你們的工資也會跟著翻一翻,如果做不到,一個月後,我當這你們所有人的麵辭職!”梁歡擲地有聲道。
工人們看看梁歡,咂咂嘴,神情放鬆了許多。
“李秘書。”
“在,老板。”
“今天給大家發補貼,每人五百港幣,就當是給大家買衣服的錢了。”梁歡道。
“好的,老板。”
“還有,今天放半天假,大家拿著錢,想去購物的購物,想喝酒的就去喝酒,明天,咱們鼓足了勁兒,用行動告訴那些搗蛋的壞人,誰也別想欺負我們,誰也別想打倒我們,我們是打不垮的!”梁歡用力在空中揮手道。
“老板說得對!”
“支持老板!”
這一番話,徹底點燃了職工們的鬥誌,紛紛拍手附和道。
梁歡終於鬆口氣,丫的,不容易啊。
“好了,下午咱們吃好玩好兒,明天看老板怎麼反擊那些壞人。領錢,下班!”梁歡笑著道。
“噢哈哈……”
工人們喜笑顏開,紛紛上二樓去領今天的補貼了。
梁歡也笑了,金錢,永遠是催動人們前進最佳的動力。
“老板,對不起。”李欣雅低著頭道。
“沒事的。”梁歡道。
“您不知道,董老板剛才在樓下跟工人們說了什麼,我也是沒有信心了,才會提出離職的。您放心,從今天起,我不會再說了。”李欣雅道。
梁歡聽完,眉頭微皺。
媽地,這個董娘們挺壞啊。
“要相信你的老板,因為我比董小姐強太多。”他半開玩笑道。
李欣雅也笑了。
“好了,安排好值班的人手,你也去領補貼,迴家好好休息一下。”
“謝謝老板。”李欣雅一鞠躬,上樓去了。
梁歡放下心來,被潑髒水沒什麼,工人們的狀態才是最主要的。一個手下人來請示他,是不是先把外麵收拾一下,太難看了。
地麵上的血水還好點,公司的牆上也是,都變成黑紅色的了。
梁歡想了下,道:“不用,就留著,我有用。”
手下人聽後很不理解,但照辦了。
為什麼留著?
製造輿論噱頭啊。
營銷不僅僅是常規的廣告投放、試用裝、優惠活動,還有借勢!
既然林恩娜想讓自己難堪,那就借著這股勁兒,好好的在香江宣傳一下。
想了下怎麼營銷,他立刻上樓,迴辦公室給廣告公司打電話。
一迴到辦公室,吳世凡和許連傑正等著呢。
“有事?”梁歡坐下來,表情有些不耐煩道。
他能猜到許連傑想說什麼。
“梁總,我覺得,你在香江這邊的公司,可以放棄了,樹敵太多。”許連傑道。
梁歡冷笑了一下。
他知道許連傑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香江這裏放棄了,那就不用遞交資金報告了。
“許總,你知道什麼是因噎廢食嗎?”
許連傑尷尬一笑,他的文化程度不高,但能猜到是什麼意思。
“香江恆安,我不會放棄的。還有沒有事?老吳,你不想說點什麼?”梁歡問道。
吳世凡看了眼許連傑,這個幹瘦的男人說出了梁歡的心裏話。
“梁總,我沒什麼想說的,我支持你,被人欺負了,然後就要放棄,咱們丟不起這臉。跟他們幹!”
在這個沒有依靠的環境裏,聽到這樣的話,梁歡是打心裏高興。
啪!
他一拍桌子站起來,道:“吳總,說得太對了,跟他們幹!讓所有人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
吳世凡也有些激動,站起來跟梁歡狠狠握了下手。
許連傑尷尬了,也站起來跟梁歡握手,道:“梁總,我也支持你。”
梁歡看了眼許連傑,淡淡一笑,點點頭。
“坐。”
吳世凡、許連傑坐下來,梁歡把反擊的策略跟二人說了。
“聽你的。”吳世凡道。
許連傑也趕緊點頭。
“我找廣告商來,商討一下廣告的文案和細節,你們在旁邊學習一下。”梁歡道。
吳世凡和許連傑點點頭。
梁歡拿起電話,打給了廣告商,約對方立刻來洽談新的業務。
一個小時後,廣告商來了,雙方見麵之後,梁歡簡單介紹了當下的情況,以及新廣告的文案細節。
聽完梁歡的要求,廣告負責人都笑了,道:“張老板,您確定要這麼幹?”
“當然。不過,我們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投放廣告,錢不是問題。”梁歡道。
“錢不是問題,那就沒有問題了,張老板,我迴去就按照您的要求,拍一個小樣出來。”
“好。”
次日,恆安公司重新營業,昨日那些血水的痕跡猶在,很多路過的人指指點點,仿佛在說著不可告人的事。
梁歡一早起來,就進去了附近的報攤,然後挨個尋找昨日有關恆安遇襲的新聞。
翻了好幾份,幾乎看不到昨天的消息。
沒有刊登?
不能啊,他請了不少媒體的。
如果沒有,那接下來就無法借勢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