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公會院的路上,王秘書坐在車裏一言不發。
空氣有些沉悶,梁歡能夠感受到一絲凝重,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什麼也沒有說,潔神是私企,如何運行是潔神的事兒。
他看向窗外,深吸一口氣。
到了公會院,梁歡下了車,抬腳就往徐施行長的辦公室走,卻被王秘書攔下來了,對方道:“梁總,徐施行長最近很忙,請稍等,我去傳達一下。”
梁歡笑了下,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
王秘書嘴角帶著笑,快步前往徐施行長的辦公室。
梁歡轉過身,悠閑的看著公會院裏的宣傳欄。
王秘書敲了敲門,道:“徐施行長,是我。”
“進來。”徐施行長道。
王秘書推門而進,迴身帶上了門。
徐施行長從文件中抬起頭,納悶道:“梁總沒來嗎?”
“來了。”王秘書走到徐施行長的辦公桌前,道:“徐施行長,我覺得梁總不會讓那些人會來的。”
“怎麼講?”徐施行長放下筆,合攏雙手,平靜道。
“反正您等會兒見了他就知道了。”王秘書道。
徐施行長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請梁總進來。”
“那我這就去。”王秘書道。
“去吧。”徐施行長不置可否的道。
王秘書出門去叫梁歡。
“梁總。”
“好了?”梁歡走過來笑道。
王秘書也笑了,道:“梁總,請吧,該提醒你的我都提醒了。”
梁歡哈哈一笑道:“謝謝王秘書提醒。”
王秘書點點頭,往後麵一閃。
跟著王秘書,梁歡進了徐施行長的辦公室。
“徐施行長。”梁歡笑道。
“梁總。”徐施行長起身,同樣笑道。
徐施行長能夠拒絕金鹿在茂城建廠,是看中了梁歡本人的能力,這是一種精神上的信任,比朋友更加的堅定。二人相視一笑,基本上什麼都明白了。
“坐。”徐施行長走出辦公桌,來到沙發前爽朗道。
“哎。”梁歡也不客氣,坐在了徐施行長對麵。
王秘書給二人沏茶倒水,坐在了一邊。
“梁總,遇到什麼麻煩了嗎?”徐施行長問道。
一句話,讓梁歡心底萬分的感動。
徐施行長沒有問為什麼趕走肥皂廠的管理人員,更沒有任何指責,而是站在他的立場上,詢問發生了什麼,這是什麼?
是信任!
梁歡沉吟了一下,道:“管理上有些混亂,您知道,我們是私企,講究效率、開明。管理上要默契協同。”
無需再多說什麼,徐施行長已經明白了,道:“是我考慮不周,潔神開業到現在,是該整頓一下了。
梁歡很是感動,徐施行長的態度讓他覺得有些虧欠,畢竟,那些人是茂誠肥皂廠的人。
“徐施行長,我想,我們可以為下崗的人提供一部分低保補助,直到他們找到工作。然後呢,我想請您核算一下茂誠肥皂廠的價值,我想收過來。同時,稅收方麵,潔神也該為本地做一些貢獻。”
“不用。”徐施行長擺手道:“梁總,您每次都來得匆忙,咱們也沒詳細談過。這樣吧,我表個態,潔神工廠免稅三年,肥皂廠象征性的收一些租金。等潔神真的需要在茂城紮根下去,再談其他的。”
前世的爾虞我詐,梁歡都是逢場作戲,但這一世,他遇到了梁施行長、於正會長,以及對自己推心置腹的徐施行長,他感覺這輩子值了!
“好。”朋友之間,無需客套,梁歡點頭道:“徐施行長,潔神會在茂城,即便是琴島的工廠啟動,也不會離開。”
徐施行長笑笑,他知道,這是梁歡在向他許下的承諾。
不談這個話題,他問起了梁歡的身體情況,畢竟,梁歡被綁了兩天一夜,昨天才出院。
“沒事兒!”梁歡笑道:“我壯得很。”
二人談笑著,氣氛越來越好。
徐施行長談到了皂莢,又說起了今天的會議,很無奈道:“東臺縣的尚施行長受表彰了,會長那邊還讓我們茂城配合他們。嗬嗬,唉,我們茂城什麼時候能發展起來啊。”
聽到這裏,梁歡笑了,道:“徐施行長,不慌,按照我的計劃來,咱們這個月一定能超過東臺縣。”
徐施行長笑了,調侃道:“梁總,這話說得太絕對了吧?一個月的時間,怎麼能夠啊。”
梁歡狡詐的一笑,道:“徐施行長,放別人身上不行,但在我身上,一定能行。隻要按我說的來,一個月之內,建立皂莢產業區,完善皂莢產業鏈不是空談。”
徐施行長眉頭一挑,道:“說來聽聽。”
梁歡看了眼旁邊的王秘書。
“王秘書,你先出去吧。”徐施行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