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秘書有些尷尬,走出了房間。
一個女工作人員正巧走過來,道:“王秘書好。”
“嗯,你也好。”王秘書點頭一笑,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不甘的走開了。
梁歡看屋裏沒人了,起身坐到徐施行長身旁,在其耳邊低聲好一頓說。
徐施行長聽得眉頭逐漸擰成了疙瘩,表情似乎很是難受。
梁歡說完,迴到了原位,笑著看向徐施行長。
“嘶……”徐施行長撓撓頭,道:“梁總,這麼做可不好吧?”
“哪不好了?”梁歡認真道:“徐施行長,金鹿拖欠的錢,大部分可是咱們茂城百姓的。萬一到時候變成一堆廢紙怎麼辦?還不是您來處理這些事。我這麼做,也是為全縣百姓試探一下金鹿的反應。如果它麻溜的給錢了,那說明我杞人憂天。如果被我言中了,那說明我預計的沒錯。”
徐施行長想了會兒,慎重的點了下頭,道:“你說得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百姓們苦啊,一天到晚都在山上摟皂莢,讓誰吃虧也不能讓他們吃虧!”
“對嘛、徐施行長,那我可就開始我的計劃了。其他的您不用管,隻要您出去工作幾天就行了……”
“行吧,隻要你能把百姓們手中的白條變成錢,我支持你。”徐施行長道。
“到時候,您的火氣也消了,不是嗎?”梁歡道。
“不不不,這不能混為一談。一切以人民的利益為第一位,這裏麵沒有個人因素。”徐施行長正色道。
“對對對。”梁歡趕緊道。“還有,徐施行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東臺金鹿的皂莢提取液都是往琴島青化廠送的吧?”梁歡道。
“是。”
“我覺得,我們可以把境內的路修一下……”
“這不行,梁總,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不要搞摩擦,明白嗎?”徐施行長知道梁歡要幹什麼,趕緊打斷道。
“嗯,聽您的。”梁歡隨口應道。
徐施行長看向梁歡,深有意味的笑道:“梁總啊,我這才發現,你這人的壞心思不少哇。”
“嘿嘿,徐施行長,好人當不了領導。”梁歡笑道。
“老實點,不要製造事端,明白嗎?”徐施行長有些不放心道。
“放心吧,不會的。”
又聊了會兒,梁歡起身告辭,徐施行長親自送到門口。
“徐施行長,您和梁總聊了什麼?”王秘書問道。
“沒什麼。對了,王秘書,下午通知各級領導,我要開會。”
“開會,這麼突然?”
“嗯,去辦吧。”徐施行長不願多說,道。
“額,好。”
王秘書鬱悶的關上門,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下午,茂城縣開了一次緊急會議。
其實也沒啥緊急的,傳達了一下市裏的指導思想和扶植政策。最後,徐施行長著重講到了各鄉鎮皂莢的收入情況,並提醒各級領導,皂莢的盛產期已過,為切實保證村民的利益,時刻注意收購廠家的兌現日期,不能讓村民手裏的白條變成廢紙一張!
……
東臺金鹿工廠,張莉莉坐在辦公桌前,神遊天外。
“鄭總,今晚兒大富豪,我請客。”
“行啊,難得你小子出血。”
“吃完飯,咱們再去舞廳瀟灑一圈兒……”
“哈哈哈,好。”鄭朝碩笑道。
張莉莉白了眼對麵的方向,現在她已經懶得理姓鄭的了,愛怎麼花怎麼花去。她的心思,全在幾天前那個偶然碰上的小夥子身上。
那天,從旅館裏醒來,跟做了一場夢一樣,梁成的模樣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她相信,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了的,她這輩子的歸宿悄無聲息的來了。
迴到家之後,她並不著急,梁成要幹皂莢,那必須通過她才能賺錢。可幾天下去了,連個人影都沒看見,她有些慌了,失魂落魄的去仙客來酒店等,也沒等著。問老板,老板也不認識梁成,梁成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女人就是這樣,越得不到的,越思念。越容易上手的,比如說舔狗之類的,越看不見。張莉莉陷入了單相思之中,對老公鄭朝碩的胡作非為也沒有那麼在意了。
“張總,今天的報紙。”一個小姑娘走進來,放在她麵前一張報紙。
“嗯。”張莉莉懶散的應了聲。
“張總,您聽說了嗎?潔神的老總梁歡前幾天被人綁了,差點沒命。”小姑娘道。
“死了更好,咱們少一個對手。再說了,我管他姓梁還是姓王,跟我有什麼關係。”張莉莉單手扶著臉,看著窗外道。
“您說得對,報紙給您放這兒了。”小姑娘走了。
張莉莉無聊的翻開了報紙,隨即眼睛就離不開了!
報紙是一份贛州日報,最裏麵是一份東臺縣的簡報。東臺縣的簡報頭版,刊登了潔神總經理梁歡被綁的始末。在頭版上,還附加了梁歡的照片!!!
“梁成!”張莉莉的眼睛頓時迷蒙了,再看題目的標題,愣了。
“梁歡?”
好一會兒,張莉莉笑了,想不到啊,大名鼎鼎的梁歡梁總,竟然就是朝思暮想的梁成!嗬嗬,還學會刺探情報了。
“老弟,我找到你了。”張莉莉用手指摩擦著梁歡的圖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