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官府的路上,郭知州一直在向蘇曼容迴報工作。
身為黔州知州,身邊隻有一個師爺當(dāng)助手,手下雖然有幾個官差任由郭知州差遣。
可到底這些人隻是聽令辦事,沒有自己解決事情的能力。
所以大部分的重?fù)?dān),都落在了郭知州身上。
雖然黔州這邊吃喝不愁,郭知州的臉頰也在日漸消瘦。
蘇曼容想著還是要盡快培養(yǎng)一些專業(yè)的管理人員,將權(quán)利下放,否則早晚要把她蕭成羨和郭知州等人累出病來。
“夫人,爺說您交代的事情已經(jīng)辦完了,等您忙完,讓我?guī)巴燄B(yǎng)中心。”
五零衛(wèi)等在官府門前,看到蘇曼容和郭知州兩人從馬車上下來,便上前恭敬的說著。
“那我就不打擾城主了,在下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呢。”郭知州很有眼力勁的跟蘇曼容告別。.
他敬佩蘇曼容和蕭成羨的本事能力,但同時也是由衷的祝福他們夫婦琴瑟和鳴。
當(dāng)然希望他們夫婦二人的感情能一直如此,這樣一來他們夫妻合力,才能更好的為黔州謀發(fā)展。
“郭知州眼底不少黑眼圈,若是身體吃不消,就給自己放兩個時辰的假,好好的補個覺。”
蘇曼容跟郭知州之間也算是惺惺相惜,畢竟兩人都是行動派,在其位謀其事的想法也都如出一轍。
“好,城主大病初愈,更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才行。”郭知州連連點頭,很是欣慰和感謝的看向蘇曼容。
在郭知州的目送下,蘇曼容坐上五零衛(wèi)的軟包馬車,愜意的躺在了車廂中,休養(yǎng)生息。
這輛騷氣的馬車,是蕭成羨親自打造的。馬車的輪胎是從空間裏購買的汽車輪胎那麼寬的輪胎,可以很有效的減少坎坷帶來的衝劑。
馬車車廂內(nèi)部,也用了密封的裝潢。就連車廂裏的軟塌,都用的是定製的席夢思床墊。
所以此時蘇曼容躺在車廂裏,沒有明顯的顛簸感,也聽不到吵鬧的馬蹄聲。
再加上密封的比較嚴(yán)實,車廂裏的溫度要比外麵高上不少...
要不是沒辦法解釋汽車的來源,隻怕蕭成羨這個會享受的家夥,會將汽車拿出來開呢。
想到這裏,蘇曼容忍不住撇撇嘴,隻覺得蕭成羨一個古人,比她這個現(xiàn)代人還洋氣呢。
“曼容,我有話想跟你說。”
馬車停在療養(yǎng)中心門前,蘇曼容推開馬車車廂門板,探出腦袋時,正巧看在了站在街道上的蘇婭。
“那我們邊走邊說。”蘇曼容從馬車上一躍而下,並沒有踩著五零衛(wèi)準(zhǔn)備好的階梯。
她身強體壯的,這點高度對她來說就是小把戲。
“對不起,曼容。”
“二姐為何要對我說這些?”蘇曼容聞聲轉(zhuǎn)身,這才看到蘇婭滿臉為難和傷感,她不由得收起臉上的笑容,關(guān)心的問道:“是發(fā)生了什麼事嗎?”
“曼容可還記得秦大夫?”
“當(dāng)然記得。”蘇曼容杏眼微瞇,她不僅會永遠(yuǎn)記得秦蓁,早晚都會讓秦蓁死在她的手上!
“當(dāng)日我高熱不退,她有意誤導(dǎo)我,說退熱的藥物是你攔著不讓她給我用。
隻怪我當(dāng)時蠢笨,並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流產(chǎn)之後,她又送來摻了藏紅花的紅糖和雞蛋,說是你讓她送來的。
我當(dāng)時還曾懷疑過你...”
蘇婭說著便紅了眼眶,她隻覺得自己是幸運的。沒有太過相信秦蓁的那番話,否則她失去的不單單是腹中的胎兒,還會失去蘇曼容這個妹妹。
“我是讓她替我送些營養(yǎng)品給你,可我沒有經(jīng)手那些東西,更不知道裏麵被她放了什麼。
二姐,你將我當(dāng)做親妹妹,我自然也不會加害你。
隻是秦蓁操控毒蟲,將我害成這樣。我怕你當(dāng)日的流產(chǎn),跟她也脫不了關(guān)係。”
蘇曼容那雙杏眸中,是難得一見的憤怒。她的情緒從來沒有這麼崩潰過。
可這一日中,知道錦繡是因為她而落得如此樣子,又知道她和秦蓁之間的恩怨,傷害了無辜的蘇婭...
她從來沒想過主動加害別人,更沒想過讓旁人替自己受傷。
可她們一個個卻都是因她而出事...
“秦蓁!她到底為何要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用毒蟲那般惡毒的手段來傷害你,她到底是什麼人?”
蘇婭仿佛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消息,可下一秒?yún)s又很是憤怒。
“她跟著三阿哥離開了黔州,我們絕對不能放過她,她應(yīng)該下地獄!”
“秦蓁是秦茹的侄女,報複我是為她姑母報仇。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傷害你和錦繡。
二姐,秦蓁會下地獄的,我向你保證。”
蘇曼容滿臉堅決的看著受傷的蘇婭,她在心中暗暗發(fā)誓,她一定會讓秦蓁在錦繡和蘇婭的麵前懺悔!
“對不起曼容,是我太過愚笨,沒有第一時間將秦蓁的異常告訴你,才會讓你被她傷害。
還有錦繡那個小姑娘,她還那麼小...”
蘇婭痛心疾首的攥著胸口,心裏懊惱的責(zé)怪著自己。
她千不該萬不該相信秦蓁那個外人的鬼話,從而在心底深處,懷疑自己的妹妹會傷害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秦蓁手段高明,連我和夫君都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當(dāng)時你發(fā)熱不退,本身就很虛弱,又怎麼能看出秦蓁的異常。”
蘇曼容搖搖頭,伸手從隨身攜帶的背包中抽出一張洗臉巾,遞給了蘇婭。
“二姐,昨日吳大夫替你把脈,說你身體並無大礙,再過兩個月,便能重新懷孕了。”
蘇曼容知道蘇婭對於孩子的執(zhí)念,不比她少。
“曼容,是我的錯,是我懷疑我們的姐妹之情,才造成了這些悲劇。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如此愚蠢,再也不會聽信任何人的讒言。”
蘇婭已經(jīng)吃了吳大夫開的藥,若不是蘇曼容讓吳大夫給她把脈開藥,她或許永遠(yuǎn)都不會選擇跟蘇曼容坦白。
那她對蘇曼容的懷疑,就一直持續(xù)著。
她會像傻子一樣,對秦蓁感恩戴德,卻質(zhì)疑自己的妹妹。
“二姐,若是你願意,那日後療養(yǎng)中心便由你來管理,你幫助那些精神失常的孕婦,讓他們孩兒能順利的降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