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春去秋來,眨眼又是一年春天。
“翰哥、翰哥,你快出來啊?”
靈兒一臉擔憂的站在一艘破舊漁船的船頭上,對著腳下平靜的海麵不停地喊著。
“嘩啦~嘩啦~”頓時從平靜的海麵竄出一個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靈兒別擔心,你翰哥現在可是''浪裏小白龍''。”司空戰爽朗的笑聲顯得中氣十足。說完雙手一搭船邊,用力一撐就麻利的爬上了船,隻見他身材修長勻稱,雖不高大卻厚實,司空戰裸者白皙的膀子筆直的站在靈兒麵前,足足高了靈兒半個頭,雖然還比不上漁靈村的其他人,但比起一年前剛來的時候那瘦瘦小小醃不拉幾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靈兒看著眼前蓄著一頭長發,白皙的皮膚,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充滿男子陽剛之氣的司空戰,不由得耳根一紅。
司空戰見到靈兒害羞的樣子,不由的心跳加速。一年來,靈兒出落的越發美麗動人,隻見她鵝蛋臉上披著烏黑柔順的及腰長發,白裏透紅的皮膚光滑柔嫩,月牙似地眉下長著一對又亮又有神的大眼睛,像兩顆晶瑩的大葡萄,上麵襯著又長又濃密的睫毛,美麗迷人。小巧玲瓏的鼻子的下麵,還有一張櫻桃小嘴。長發下麵酥胸高高隆起,掩蓋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美豔不可方物,看的司空戰口幹舌燥。
不過司空戰心底一直有個疑問,他自己長得和漁靈村的村民不一樣很正常,因為他自己是另外一個宇宙的人,可也啥靈兒長的也與當地漁民也完全不同,司空戰非常好奇靈兒的身世,他曾經問過張叔,但是張叔也不知道。
壓下心裏的好奇,笑嘻嘻地說到:“靈兒別擔心,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說完,伸出手指在靈兒的頭上地彈了一下。
“哎呦”靈兒嘟起櫻桃小嘴,雙手叉腰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煞是可愛,司空戰忍不住又在靈兒額頭上彈了一下。氣的靈兒轉身跑去船頭,找她張叔告狀去了,頓時引得張叔和司空戰一陣哈哈大笑。靈兒看到他們合起夥來欺負她,氣的直跺腳,把臉一扭,不理他們了。
司空戰望著溫馨柔情的一幕,內心感慨萬千,不知不覺已經來這一年了,因為一係列至今也弄不明白的奇遇,他流落到了異世界大陸的漁靈村,這裏有著故鄉所沒有的,人與人之間愛與包容。這裏沒有勾心鬥角,沒有手機和電腦這等高科技,有的隻是忙時跟張叔早出打漁,閑時教靈兒識字逗樂,晚時全村人聚在一起聊天取樂。光陰如梭,帶走了他的悲傷,漸漸地迷醉在這“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遙於天地之間而心意自得”的世外桃源的生活中。
這一年裏還發生了一件怪事,由於靈海中的魚特殊,每每吃完都從丹田處湧出陣陣暖氣,在丹田處凝結一處處氣團。不但如此,經過長時間的食用靈海裏的魚,他明顯的感到體內的氣團有種神秘力量,無時無刻不在充實自己瘦弱的身軀,不停地改造他的骨骼,導致司空戰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長高了半個頭了。
“走嘞....”張叔揚起漁船的風帆沿岸逆流而上,飛快的漁船行駛在靈海上,耳聽兩岸的猿啼聲,又看見身後重重的山影,猿啼聲不止一處,山影也不止一處,由於舟行人速,使得啼聲和山影在耳目之間成為“渾然一片”,此情此景,司空戰忍不住高聲吟唱: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裏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盡,輕舟已過萬重山!”
“好詩,好詩,不愧是村裏的秀才郎。”平日裏話不多的張叔,每每聽到司空戰精彩絕倫的詩句時,都忍不住誇讚幾句。一旁的靈兒也連連拍手稱讚,自豪的道:“那是,我哥是天下最有才華的人。”司空戰臉皮再厚,也不由得老臉一紅。張叔被司空戰弄得興致也起來了,唱起了山歌:“唱山歌嘞~,清水~清來~清水清嘞~,清水~照見~鯉魚鱗嘞~;清水~照出~妹的臉嘞~,龍王~立馬~請媒人嘞~。“嘶啞粗獷的聲音激蕩在海麵上。
靈兒豎耳一聽,心裏一樂,終於有她表現的機會了,立馬接到。
“清水~清來~清水清嘞~,清水~照見~鯉魚鱗嘞~;清水~照出~哥的臉嘞~,龍女~立馬~穿嫁衣嘞~。“
司空戰聽著靈兒夜鶯般清脆婉轉的嗓音,耳朵一陣酥麻,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
夕陽西下,明月當空,柔和的月光輕撫大地,月光裏的漁靈村披上了一層寶藍色的麵紗。
原本靜謐的漁靈村,此刻因為一個人的到來,打破了往日的寧靜。
司空戰以為自己會在漁靈村快樂的終老,可他不知道的是,也正是這個人的到來,徹底改變了他的一生,開啟了他波瀾壯闊的傳奇人生......
月光中天,被一圈淡黃色的光暈圈定。光暈開去,便是一些隱滅的星辰。
星辰下原本靜謐的漁靈村,此刻因為一個人的到來,打破了寂靜。在漁靈村的千年樟樹下,升起了巨大的篝火,漁靈村的漁民正繞著火焰跳舞,熱鬧非凡。
今晚村裏舉辦盛大篝火聚會,迎接一位從暨陽縣來的大人物張大千。
一會了,年輕的小夥子跳累了,坐在樟樹興致勃勃的聊了起來,似乎在等在聊一個大人物,這麼熱鬧的事情怎麼會少了司空戰,他也好奇的湊了過去,找了個正中的位置盤腳坐了下來,奇怪的是眾小夥看到對他們來講身材“矮小”的司空戰坐下來,都齊齊的讓出位置躬身叫了聲:“翰哥!”
不多時,一個皮膚黝黑年輕的壯小夥把頭湊到人群中,他叫小黑,也是村長的孫子,小黑低聲說道:“聽說,今晚縣城會有個大人物過來。”
“誰呀?”“誰呀?”篝火旁的一群年輕人好奇的追問道。
“我聽村長爺爺說,他叫張大千,他以前也是咱們村子的人。前幾天,我村長爺爺去了一趟縣城,還看到他在縣城裏的猛虎武館擔任教頭呢,可威武了。”那個壯小夥得意的說道。
“張大千是誰啊,沒聽說過村裏有這個人啊。”司空戰旁邊長的跟熊一樣高大的憨厚小夥張虎頭,憨憨的問道。
“你懂什麼,張大千很早就到縣裏成了大人物,那時候你估計都沒出生呢。”壯小夥急道,說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張虎頭。嚇得張虎頭連忙往司空戰身後縮,張虎頭是司空戰在村裏最好的朋友,別看他長的跟熊一樣高大,因為他是個孤兒,膽子特別小。
司空戰看到張虎頭被欺負,抬頭衝著小黑嗬斥道:“你說你的,瞪虎子幹什麼。”
小黑本來兇神惡煞的,但是看到司空戰罵他,立馬諂媚擠眉弄眼道:“翰哥,消消氣,我下次不敢了。”一副很怕司空戰似的。
其實也不怪他,幾乎全村的小夥多多少少都怕他,應該說敬畏他更合適。一年來,小黑原本是村裏小霸王,但自從司空戰來到村裏了,一切都變了,被司空戰的無數鬼點子給弄怕了,再加上司空戰又是村裏唯一念過書的,喜歡樂於助人,經常教大家讀書識字,所有大家都崇拜他,甚至村裏的大人們也很敬重他,畢竟司空戰曾經考取過華夏聯邦最高學府,對付幾個毛孩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恩,那就好,你繼續講”
“好的,翰哥。”
“我爺爺還說,他長的高大威猛,力氣極大,可以舉起上千斤的石磨。”
“哇啊,好厲害,我好崇拜他啊。”聽到這,大家忍不住齊齊驚歎。
“這還不算厲害的,我還聽爺爺說,他年輕的時候一個人赤手空拳打死過老虎。”
“噓...”眾小夥集體失聲深吸了口氣,隨後眾小夥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熱烈的討論了起來。而大樟樹下的女人們還在圍著篝火,手拉手輕快的跳著歡快的舞蹈,男人們靠著魚大碗大碗喝起了酒....
但是此刻司空戰的心裏一點都不平靜,想著剛才虎子說的話,在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可以舉起上千斤的石磨,甚至可以赤手空拳打死老虎,這些事情如果發生在地球是不敢想象的,憑司空戰的直覺,似乎縣城裏還有比張大千更厲害的人物。
原本原本遺忘的一句話,再次在司空戰心底響起:“司空戰,我問你,想不想複救活你的娘?想不想見到你的小情人?.....想就別婆婆媽媽,擺在你的麵前,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變強,不斷變強......“
這句話在司空戰腦海裏久久地迴蕩,他以前幾十年加起來加起來都沒有這一年的快樂多,可是另外一邊是娘和餘夢。但是司空戰沒有糾結多久,心底就暗暗下定決心,以前自己瘦弱不堪,手無縛雞之力,也看不到變強救母的機會,所以漸漸放棄了。
可是張大千的出現,讓他心裏沉寂一年的心,再次活了過了,心中升起一團火焰,這團火焰越燒越旺,廝聲低吼道:
“身為人子,有一線救活母親的機會,而不去爭取,是為不孝;愛人生死不知,與她人歡快,是為不忠;隻顧自己貪圖享樂,茍且於世,不思進取,是為不義。如此不忠、不孝、不義之人,豈是我輩作為,我司空戰頂天立地七尺男兒,在地球時,不畏生死,不懼挑戰,在異世界更不能落了氣勢。更何況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至始也。從今往後,我不再貪圖享樂,“當司空戰講完時,天地頓時風雲變色,仿佛司空戰的話引動了天地共鳴。
“嚇死我了,辛虧這小子沒有迷失在眼前的享樂。一年多來,看這他瀟灑自在,貪圖享樂,迷醉於眼前的鏡中花、水中月,完全沒有救母的心切,氣得我幾次差點都忍不住出手滅了你,讓你重入輪迴,再等他個幾億年。”
“哼,算你過關,小子,這次我真的走了,等你出了原界,說不定還有相見的機會,希望這一走不是永別。”李強隱匿在天空虛無的一道神念低低自語道。須臾,這道神念就離開了原界,天空中也煙消雲散,恢複了清明,漏出了皎月與星辰。
當然這些司空戰是不知道的,此時的他堅定了強者的心,望著村長家的位置,靜靜的等待張大千的到來,不管發生什麼,他都要跟他走,離開漁靈村,不斷變強,去尋找那救母的一線生機。
不多時,在村長和漁靈村村民的簇擁下,張大千紅光滿麵的緩步向篝火走來,抬頭論足,不時傳來他打雷一般的洪亮笑聲,頗有一翻衣錦還鄉的味道。
司空戰定眼望去,隻見人群正中間走來一位鐵塔一樣的男子,高出眾人足足有一個頭。漁民們由於靈海的特殊本來就很高大,但是和他走在一起卻跟小孩子一樣,司空戰不用猜就知道他就是大人物張大千。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