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塔大漢張大千緩步走到篝火旁,眾人紛紛停止了跳舞,圍在張大千的身邊,瞪大眼睛看著他,是不是有三頭六臂。張大千排眾而出,雙手握拳朗聲道:“各位父老鄉(xiāng)親,我是張大千,今晚多有叨嘮,還請受罪。”
眾人響起了熱烈的鼓掌,顯然爽朗禮貌的張大千給他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接著,張大千又說道:“大千,十多年前一人離開村子,出外闖蕩,如今一晃已過十多載,混的些許諢名,不值一提!
村長連忙開口:“張教頭,你太謙虛了,你是縣城裏的大人物,是我們村裏的驕傲!f完對著圍觀的村民喊道:“鄉(xiāng)親們,你們說對不對?”村民紛紛點頭稱是。
張大千也是一臉激動,在縣城裏從來沒有這麼風光過。
“謝謝鄉(xiāng)親們這麼看得起我,我今天也給大家?guī)砹艘粋好消息。“說到這,頓了一下,斟詞酌句道:“三天後,就是我們暨陽縣猛虎武館舉辦的兩年一次的收徒大會。此次能參加收徒大會的要求有兩個。第一、需要得到武徒級別以上的武者引薦才可參加,每名武者可以引薦三人;第二、年紀隻能在15至25歲之間。達到以上兩個條件的人,方可參加由猛虎武館組織的力量、靈活、智力三項測試,三項測試總成績排在前100的,可以成為猛虎武館正式學徒。而我在不久前正式突破到了武徒,所以我可以引薦三個人參加測試,我希望能在我們村裏挑選出三個人出來,明天一早就跟我走!睆埓笄У脑捳Z如同投小池塘的大石頭,引起了軒然大波。m.Ъimilou
“什麼,猛虎武館要收徒了。”
“天大的喜事啊。”
“張教頭真是在世菩薩啊,我們村子以後就有希望了!
“張教頭,不知道我家的小黑能不能參?”
“張教頭,張教頭,我們家阿壯14歲可以參加嗎,別看他小,他從小就很聽話,特別能吃苦,力氣大著呢。”
“還有我家小龍呢?”
......
周圍的村民你一句我一句的將張教頭圍的水泄不通,被圍在中間的張教頭一臉尷尬,不知道該如何迴答,求救的望著老村長,老村長搖頭,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旁的司空戰(zhàn)也想擠進去和張教頭套近,可惜圍著的村民又高,嗓門又大,他根本說不上話。
但他深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雙手抱臂,右手撐著下巴,站在原地眼珠咕溜溜的亂轉(zhuǎn)?吹剿究諔(zhàn)這個樣子,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一定是在想什麼壞點子了。
司空戰(zhàn)環(huán)顧四周,看著旁邊有塊巨大石頭,靈機一動。司空戰(zhàn)快步走到張虎頭身邊,踮起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張虎頭聽完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死活不同意,但是司空戰(zhàn)威脅張虎頭說;不照他的話做,就跟他絕交。張虎頭就委屈的答應(yīng)了,然後司空戰(zhàn)的小身板使出吃奶的勁拉著不情願挪著小步子的張虎頭走出人群外,站在了巨大石頭上居高臨下,用手一捅站在張虎頭,眼睛一瓢,示意他開口,可是張虎頭做虧心事害怕啊,扭扭捏捏了半天發(fā)出低不可聞的聲音,氣的司空戰(zhàn)直罵他“慫貨”。就在快被張虎頭氣炸的時候,司空戰(zhàn)眼睛掃過人群,看到了紮著衝天辮、體格粗大、走起路來肉都可以震三震的阿花,司空戰(zhàn)每次看到她都有莫名的喜感,尤其是張虎頭和阿花在一起扭捏害羞的樣子,還以為是在播放熊大和熊二的動畫片呢,每次笑的司空戰(zhàn)合不攏嘴。
司空戰(zhàn)咧著嘴笑著對張虎頭說:“虎子,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阿花,你喜歡她!
“啊~不要啊,不要告訴阿花,我全部聽你的,求你別告訴阿花!睆埢㈩^像被老鼠踩到尾巴一樣,連連求饒,司空戰(zhàn)微笑的點點頭,其實司空戰(zhàn)這麼做也是為張虎頭好,隻是他不明白而已。
張虎頭昂首挺胸,深吸口氣,大聲吼道:“漲水了~~”張虎頭的聲音極大,仿佛打雷一般地動山搖,蓋過了所有人的聲音。大家都被嚇得?冢泵D(zhuǎn)身迴頭看向靈海,卻發(fā)現(xiàn)沒有漲水,而是張虎頭站在石頭上亂喊,頓時惹得大家怒目而視,但是張教頭卻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年輕的自己。張虎頭腦袋一縮躲在司空戰(zhàn)的後麵,顯得特別滑稽,惹得司空戰(zhàn)笑罵一句:“慫貨。”
麵對所有的人責怪的眼光,司空戰(zhàn)挺身而出。毫不慌亂,拉扯了下衣服,微微整理了下思路,就開口道:“各位鄉(xiāng)親們,大家好,就容我冒犯的說幾句話。首先感謝張教頭將這次寶貴的名額無私的給了我們村,我真的很敬佩他,請接受我的一拜!f完深深的擺了下去。起初張教頭看到司空戰(zhàn)的小身板還微微皺眉,聽到這一下子就舒展開來,微微含笑。
接著,司空戰(zhàn)又繼續(xù)講道:“雖然張教頭帶來了3個寶極為珍貴的三個名額,但是由於我們村符合條件的年輕人太多,都是非常優(yōu)秀的好小夥。我們又不能讓張教頭為難,更不能破壞猛虎武館收徒的規(guī)矩,為了我們村選上的人有更多的人能通過測試,因此需要作出一些篩選,優(yōu)中選優(yōu)。剛才我看到張教頭本來要說出選拔村裏小夥的辦法,卻被大家問的張不了口,在這我就越俎代庖,自作主張代替張教頭說出來了!
司空戰(zhàn)說完遞給張教投一個請示的眼神,張教頭會心一笑,心中暗道:他知道自己沒想到辦法,卻給了我一個臺階下,如此聰慧,實屬難得。然後他朝著司空戰(zhàn)輕輕的點了點頭。周圍的村民聽到這,也都紛紛收迴了責怪的目光,不是他們不講道理,相反他們非常淳樸。因為都不會讀書寫字,不懂什麼大道理,因此司空戰(zhàn)詳細的解釋了一遍,村民一聽就原諒了他,靜靜地聽他說完。
其實司空戰(zhàn)接下來要說的方案在他腦海裏早就醞釀好了,脫口而出:“猛虎武館收徒無非是力量、靈活、智力三項測試。我們村可以參照這三項要求,那麼我們可以訂在明天早上,展開三項比試,分別是舉石磨比力量;遊泳比靈活;張教頭出題比智力,取三場比試的前三名,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分別計3分、2分、1分;然後三場比試的總分數(shù)加起來,按分到低決出前三名,獲得跟隨張教頭參加猛虎武館比試的資格。”
張教頭越聽眼裏的神采越多,最後忍不住帶頭拍手喝彩,深深的看了眼司空戰(zhàn),走到司空戰(zhàn)的身邊,用手輕輕地拍了司空戰(zhàn)後腦勺三下。眾人聽到村裏的秀才郎司空戰(zhàn)如此無私,提出的方案也非常合理,個個笑逐顏開,就是聽上去對司空戰(zhàn)他自己不公平。
“好,明早所有人在這集合,大家各自帶自家小孩早點迴去歇息,養(yǎng)精蓄銳,爭取在明天取得好成績。”最後,張教頭拍板敲定。
夜半三更,月黑風高,一道人影悄悄的流進了張教頭住的木屋.....
奕日一早,漁靈村老老少少早早就到了千年大樟樹下,聚在一起聊了起來,氣氛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墒窃陂L輩懷裏的小夥從小就沒參加過什麼比試,一個個捏緊拳頭,左顧右盼,顯得緊張萬分。當然也有例外,村長的孫子小黑卻臉露渴望,想著自己一飛衝天的機會近在咫尺,激動萬分。
而人群還有一個異類,他就是站在靈兒旁邊的司空戰(zhàn),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正全身心的逗樂著靈兒。這種比試對於在地球上縱橫大大小小數(shù)百場考試的司空戰(zhàn)來說,毫無心理壓力。
“翰哥,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你看他們一個個馬大三粗的,和他們比起來你這麼瘦弱,我真的很擔心你。”靈兒略帶哭腔的嬌嗔道。
“好靈兒,別擔心,你什麼時候看到我輸過!闭f完,司空戰(zhàn)擺出一副鼻孔朝天勝券在握的樣子。逗的靈兒眉開眼笑,心裏的擔心也減少了很多。
眾人正在嗡嗡的議論時,鐵塔大漢張大千走到了人群中,抬手在空中虛壓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張大千本就長得高大威猛,加上教頭的氣勢,眾人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張大千抱拳朗聲道:“各位鄉(xiāng)親們,三場比試的裁判都是我和村長,廢話就不多說,比試馬上開始,”
說完,在張大千和村長的指引下,眾人來到村裏唯一的豆腐坊,豆腐坊門前按大到小依次擺放著五、六個石磨。然後村裏十幾個壯小夥在石磨前排起了長龍,司空戰(zhàn)“瘦小”的身板站在隊伍裏格外顯眼,很不協(xié)調(diào)。
等眾人排好隊,張大千宣布了第一場比試的規(guī)則:“你們麵前擺著六塊石磨,分別是60、80、100、150、200、300斤,我們在每個石磨中間事先都綁好了布帶。所有參加比賽的人,需要單手抓著布袋,將石磨舉過頭頂才算成功,舉到胸前也算失敗。好了,抓緊時間。我宣布比賽開始!”
眾人一聽臉色一遍,舉起和舉過頭頂完全是兩個概念,打個簡單的比方,能舉起100斤的石磨的人,不一定能將80斤的石磨舉過頭頂,本就緊張的村裏小夥,更加緊張了,有的甚至腿都在微微顫抖,這也不怪他們,一輩子在鄉(xiāng)下,沒見過什麼大場麵的村裏小夥,就像小學時,大家被老師叫起來迴答問題一樣。
很快,排外隊伍前麵的小夥已經(jīng)開始去舉石磨了,由於過度緊張,實力大打折扣,隻有小黑一個人超水平發(fā)揮,將150斤的石磨舉過頭頂,引得旁觀的村明兵陣掌聲,至於其他的人隻舉過了80斤的石磨,後麵幾個人也都差不多。很快就到了站在隊伍後麵的司空戰(zhàn)了,而在躲在司空戰(zhàn)後麵的還有一個人,就是熊一樣的張虎頭。此刻他看到就剩他和司空戰(zhàn)了,所有人都望著他,頓時嚇得縮頭縮腦,畏畏縮縮藏在司空戰(zhàn)身後,但是無論怎麼藏,司空戰(zhàn)的“小身板”都不可能藏得住“小山”一般的張虎頭,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司空戰(zhàn)原本是想最後一個出場的,大人物總是最後壓軸的,但是張虎頭這個“慫貨”怎麼勸都勸不動,死活躲在他的身後不敢出來。其實司空戰(zhàn)對這個從小無父無母,毫無心機,憨憨的張虎頭,是發(fā)自心底的喜愛。也許是同病相憐,每次看到他任人欺負的慫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看著張虎頭那個慫樣,司空戰(zhàn)無奈的苦笑。隨即揮揮衣袖,灑然一身,神采飛揚,昂首闊步地走向張大千。走的那個氣勢,那個瀟灑,看得張大千忍不住拍手稱“讚”,讚歎道:“舉止文雅,姿態(tài)大方,好一個風度翩翩少年郎!
司空戰(zhàn)風采奪目的走到張大千麵前時,腳步一頓,自信的環(huán)視四周。須臾,麵對張大千,雙手舉岸作揖,起身道:“張教頭,小生開始了!闭f完轉(zhuǎn)身走到石磨前,伸伸腰,壓壓腿,竟熱起身來,旁邊觀看的婦女一個個伸出了長長的脖子,翹首以待?墒堑攘撕芫,發(fā)現(xiàn)司空戰(zhàn)還在伸腳抖腿,不由得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起來。
“秀才郎文化人,就是講究。”
“可不是嘛,秀才郎不但有文化,還生的儀表堂堂,風度翩翩!
“是啊,你們說,一個男兒身怎麼會長得這麼秀氣呢?”
“誰知道呢。”
“可惜就是太‘矮’了,不然我年輕十歲都願意嫁給他了!迸赃叺囊晃还趋来謮眩樣写箴氲牡膵D女極為可惜的忍不住歎息道,仿佛要是嫁給司空戰(zhàn)委屈了她。
“對啊,對啊”臉有大痣的的婦女的話,引來了周圍壯的跟頭牛似的婦女們的一致認同。
......
本來司空戰(zhàn)還聽的舒坦,瞇起了眼睛,可是最後那句“太’矮‘了”,氣的他差點摔了個跟頭,司空戰(zhàn)印堂發(fā)黑,腦門青筋直冒,內(nèi)心極為不服氣,我哪裏矮了,是你們一個個馬大三粗,人人壯的跟頭牛似的,我才不要呢。還好有靈兒和我一樣,不然差點被你們騙了,真以為自己太矮了。哼,我懶得與你們理論,司空戰(zhàn)摸摸了胸口順順氣,自我安慰道。
被這麼一打岔,司空戰(zhàn)一點心情都沒了,直接走到300斤最大的石磨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引得周圍的人一片驚唿。正當眾人以為他要上前去舉石磨時,司空戰(zhàn)卻轉(zhuǎn)身走向了200斤的石磨,在空中用手比劃了一下,然後又轉(zhuǎn)身走向了150斤的石磨,司空戰(zhàn)又比劃了幾下,然後又走向了更小的石磨,看的眾人目瞪口呆。最後司空戰(zhàn)來到了最小的60斤石磨前,大笑一聲,往前一步,單手一提,舉到胸前再也無法舉起分毫,看到司空戰(zhàn)齜牙咧嘴的舉著最小的石磨。眾人不經(jīng)想起了之前司空戰(zhàn)進場時的風采奪目,再看現(xiàn)在的司空戰(zhàn)齜牙咧嘴的舉著最小的石磨,頓時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司空戰(zhàn)尷尬的無地自容,原以為自己這一年來,已經(jīng)變得很強壯了,但結(jié)果連最小的60斤石磨都沒舉過頭頂。此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老臉通紅的閃入人群,等大家笑聲過了,又鑽出人群,跑到了張虎頭的身後去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