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澈抬頭,朝小灰鳥招手,“灰兒,來父王這裏。”
小灰鳥淚眼朦朧地看了慧英帝一眼,這才一振翅依依不舍地飛到了君行澈案前,它一隻翅膀捧在胸前,痛楚地問:“父王,皇祖父他是不喜歡灰兒嗎?是不是灰兒哪裏做的不好,惹他不高興了?”
君行澈目光溫和地將它托起,重新放進了懷裏,“不是,灰兒很好,你皇祖父會喜歡你的。”
慧英帝一臉受不了的痛苦表情。
君行澈將小灰鳥塞迴去後,又拿了一本奏折,打開,他掃了一眼,然後目光一頓。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雙眼定定地落在奏折的內容上。
“父皇,這本青州來的奏折是第一次出現嗎?”群行澈聲音發沉,看向一旁悠哉悠哉喝茶的慧英帝。
“這幾天不是你一直在批奏折嗎?你問朕作什麼?”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君行澈額角的青筋跳了一下,“父皇,您看看您自己,還像個皇帝的樣兒嗎?自古以來哪位皇位像您這樣悠閑?又有哪位皇帝,如此奴役過自己的太子?”
“朕這是看重你,提前培養你為君的能力,你看看你的那幾位皇兄和皇弟,他們倒是都想幫朕批奏折,可朕還不用他們呢不是?”
慧英帝懶洋洋的辯解道。
“那您叫他們來,兒臣完全沒有意見。”君行澈道。
“可是,朕聽說你昨日放言要篡位?”慧英帝道。
“……”
君行澈無言,他當時一定是傻了才會說這句話。
“那你什麼時候篡位?”慧英帝興致勃勃地問。
君行澈一張臉都快要皺成一團了。
見他一臉悔不當初的表情,慧英帝心中一陣快慰,“說起來,你也老大不小了,朕十六就登基為帝了,你呢?你看看你,你都二十了還在一天天的遊手好閑!你個不孝子,你到底什麼時候篡位?”
“父皇!”君行澈無奈地看著慧英帝,“兒臣與您說正經的呢。”
“朕也在和你說正經的。”慧英帝怒道。
“父皇,這奏折上說青州出現神秘吃人怪,現在青州城人人自危,原本夜不閉戶,現在連白天都關門閉窗,老百姓們更是連家門都不敢出了,一個月前,青州刺史派軍隊出去尋找食物,百人軍隊無一生還,連屍體都不見了,最後隻找到了幾片殘衣碎甲。”
慧英臉色忽爾凝重,“又是吃人怪?”
“又?”君行澈驚訝。
慧英帝憤怒地瞪了他一眼,“你這個太子是怎麼當的?去年朕就收到過一次這樣的奏折,不過不是青州,而是雲州。”
說罷,他哼笑一聲,“怎麼,著急了?這青州可是魏國候的地界。”
君行澈麵沉如水。
“父皇,那雲州的吃人怪最後是如何解決的?真的是怪物在吃人嗎?”
慧英帝點頭道:“不錯,是一頭水缸粗細,長約十數丈的巨蟒,一口便能吞下三五人,最後是被香氏的人出手解決的。”
“巨蟒?”
君行澈臉色凝重,“父皇,那巨蟒是哪兒來的?”
“據說是從雲州附近的荒山裏跑出來為禍的。”慧英道。
君行澈冷笑一聲,“總不會,青州這次的吃人怪還是從荒山裏跑出來為禍的吧?那這種幾率也太高了些。”
慧英帝點頭,“不錯,一次可以說隻是意外,兩次的話……”他斜眼瞅了君行澈一眼,“這種事不應該是青州候該操心的事嗎?你應該與青州領主商量此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