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澈臉色漆黑一片。
慧英帝斜睨了他一眼,“怎麼,你不願意?那小丫頭可是有點本事的,有她出馬,青州之亂必解。”
昱日。
沈汀蘭第一次上朝,滿天星光之時,便出了門,進了宮,黑黢黢的一片,沈汀蘭隻能站在大殿的臺階上等。
她才剛站穩,便見一輛馬車徐徐行近,沈汀蘭眼睛一亮,看來還真有人和她來的一般早啊。
從馬車上下來一人,披頭散發,身著紅衣,坦胸ru,赤著腳,月光下那雙腳有些白森森的恐怖。
石瑋。
居然是他。
沈汀蘭臉上的表情消失,麵無表情地站遠了些,生怕與這石瑋正麵對上。
哪知,這石瑋還真就一眼看到了她,不,或者說,這個人就是衝著她來的,沈汀蘭看著朝她直接走過來的人,眉頭不禁微微蹙了起來。
“魏國候,真巧啊,你也來這麼早?咱們還真是有緣啊。”石瑋揚聲說道,雖是問話,但他聲音裏卻透著一股漫不經心和曖昧,怎麼聽怎麼叫人覺得不舒服。
沈汀蘭不由想到了他在文會上畫的那幅畫。
沈汀蘭沒有說話,眼神冷冷地盯著她。
“早朝還早,魏國候卻來這麼久,莫非是為了與本國舅相會?”他調笑,語氣肆無忌憚。
“石國舅,自重,慎言。”沈汀蘭冷冷道。
聽她聲音雖冷,卻透著軟糯,石瑋身子一酥,眼中淫光大盛,繼續朝她逼近,伸長脖子朝她的方向輕嗅一口氣,“嗯~真香啊!”
沈汀蘭眉頭打了結,眼神糾結,也不知道她在皇宮裏揍了人,皇上會不會治她的罪?
“魏國候,你別誤會,本國舅隻是心悅你而已,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本國舅一顆心便丟在了你的身上,再也看不見別人了。”
他雙手捧心,一臉深情。
沈汀蘭隻覺得惡心。
大殿兩邊把守的侍衛們聽到動靜都往這邊瞧了過來,一名年紀不大的小侍衛輕輕‘呸’一聲,“那石瑋平時都是最後一個到,今天卻來這麼早,分明是別有用心。”
“秦堅,小聲點兒,別招麻煩上身。”他旁邊的一名侍衛小聲提醒。
那小侍衛不敢再說話了,卻依舊厭惡地看著石瑋那邊。
“我不需要你心悅我,石國舅,你別再靠近了,否則,本候就對你不客氣了。”沈汀蘭冷冷低聲警告。
“魏國候,你是超脫者?你怕什麼?你便是把本國舅按在這裏‘就地正法’,本國舅也必是不敢說一個‘不’字的,本國舅,定會從了你的~”
他發出陣陣曖昧笑聲,越發肆無忌憚地朝沈汀蘭靠去,甚至,他已伸出一隻手,去攬沈汀蘭的腰。
沈汀蘭偷偷往執勤的兩行侍衛那邊瞅了一眼,見他們都不動如山,便眼睛一閉,猛地出腳。
石瑋突然發現自己飛了出去,他本能地張口欲大叫,但是卻發現,根本就張不開嘴,他的嘴巴仿佛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禁錮了一樣。
沈汀蘭!
她還真敢!
石瑋臉色漲紅,怒不可遏。
砰!石瑋砸在地上,還不等他緩過來,又是一腳緊隨而來。
哢嚓!
骨頭斷裂聲響起,石瑋懵了,然後便是劇痛襲來,斷了,一定斷了,他的腿啊啊啊!
偏偏他被禁了聲,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他疼的滿頭大汗,臉色慘白,雙眼惡狠狠地盯著正在對他行兇的人。
沈汀蘭打斷了石瑋一條腿後,又泄憤地將他揍的鼻青臉腫。
然後,她拍了拍手,整了整朝服,四下瞅了一眼,見沒人注意到她,便身形一閃,若無其事地迴到了原地站好,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