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蘭和君行澈的臉色都在瞬間變得古怪無比。
他們實在無法想象,父皇居然好這一口!
而阿古拉的眼睛,此刻已經一片赤紅了。
沈汀蘭此刻完全無心欣賞美人,她看著美人身上的那些淤青傷痕,心情無比複雜。
“讓我猜猜你們是誰。”美人躺悠閑自地看著他們。
“你們一定是最受陛下寵愛的太子殿下,和太子殿下新婚的太子妃吧?”
沈汀蘭懷疑,美人應該是被折磨瘋了,所以才破罐子破摔,居然還有心情調侃他們。
君行澈盯著美人,沉聲開口,“到底是怎麼迴事?父皇不好男色!”
美人一挑眉,“太子殿下怎麼知你父皇不好男色?”
阿古拉也眼睛通紅地看向君行澈。
美人繼續道:“我躺在這兒,就是活脫脫的證據啊!”
君行澈抿唇。
沈汀蘭也覺得陛下應該不是那種人。
“太子和太子妃不防看看,我身上的這些傷,可都是拜陛下所賜,你們不知道的時候,你們的父皇,可是不要命的折騰我呢!”
君行澈的臉色不禁黑了。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響了起來,“阿柏諾,你敢!”
沈汀蘭他們一迴頭,看到慧英帝怒氣衝天的大步走來,他身後跟著腳步匆匆的方天忠。
慧英帝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他們麵前,怒瞪著床上的人,“阿伯諾,你敢敗壞朕的名聲!”
阿柏諾微微一挑挑眉,“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陛下何必如此激動?”
慧英帝扭頭,看向君行澈和沈汀蘭,“你們別信他的,也別信眼睛看到的,事情並非如你們所想!”
他一世英明,就要毀在今日了啊!
他能不著急解釋嗎?
他越解釋,沈汀蘭和君行澈心中的懷疑反而是越深。
沈汀蘭十分體貼地道:“你皇,您別著急。”
慧英帝頗為安慰,好在有人信他,還叫他別著急。
然後就聽沈汀蘭接著道:“誰沒個特殊愛好啊,父皇您要是喜歡美人兒,又不想叫別人知道,我和行澈不往外說就是。
我們都能理解您,不過,您也不能把人折騰受傷不是?美人多可憐吶!”
慧英帝的臉色有些懵,整張臉漸漸陰雲密布。
君行澈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不大讚同地看著慧英帝。
“汀蘭說的有禮,施虐不是好習慣!”他附和。
慧英帝的臉色簡直黑透了,額角的青筋拚命亂跳。
方天忠也是一臉焦急,幾次張嘴,都不知如何解釋。
阿古拉更是滿臉憤怒與仇恨,卻因著對方的身份,忍耐著沒有出手。
而就在這時,一陣肆意的暴笑聲突地響起,眾人聞聲看去,卻見大笑之人,竟是床上的美人。
美人笑的弓起了身子,笑的眼角流出了眼淚,他聲音清亮悅耳,哪裏像是長期受虐所致?
慧英帝此刻簡直是渾身的血液倒流,恨不能撲上去打人了,“朕救了你,你就是這樣迴報朕的?”
慧英帝怒視著床上的人,沉聲喝問道。
他此刻簡直不敢看沈汀蘭和君行澈的眼神兒,搞的他好像真的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一樣。
六月飛雪,也不過如此。
真是天大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