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捏著藥瓶,沉默地看著桑紮。
那沉默的目光,似乎有著數不清的過往和道不明的故事。
總而言之,四皇子這突然的眼神注視,叫桑紮有些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不想再多留,道:“四皇子殿下,就靠你了。”
說罷,他片刻也不想麵對四皇子那種有些詭異的眼神注視,離開了。
四皇子等他走後很久,這才從沉默中迴神,他盯著手中的藥瓶,悲傷地歎氣,“這事兒,本殿五歲之前肯定敢幹,但是五歲之後……唉!”
他一聲歎息,憂傷無比,五歲那年,他挑釁太子被揍,從那之後,太子就成了他抹不去的陰影。
這個秘密,連他母妃都不知曉啊!
歎息完,他眉毛倒豎,麵露狠色,“哼,該死的西珀部落,居然敢挑唆本殿下去毒害狗太子,本殿才不敢,本殿不想死!
你們敢破壞本殿的大好人生,本殿明天就告訴狗太子和太子妃!”
他狠聲自言自語,可是他突然沉默。
他看著手中的信紙,這件事情,是母妃參與。
甚至,恐怕還是母妃主動先聯係的對方。
四皇子一陣沉默,這件事,他竟一直不知。
他不知道父皇若是知道了,會如何處置母妃,現在,他更怕的是,太子和太子妃知道,會不會立即要了母妃的命。
父皇興許會念及多年情份,可是沈汀蘭的果斷狠辣……
沈汀蘭當初砍死石瑋的那一劍,他至今還記憶猶新。
這夜,四皇子徹夜未眠,他陷入了無比痛苦非傷的糾結中。
第二天,早上,四皇子安排宴席,給沈汀蘭等人送行。
送走他們,他也要開始著手於瓊州的具體事務。
宴席上,四皇子幾次欲言又止。
沈汀蘭和君行澈奇怪地對視一眼,沈汀蘭小聲道:“行澈,你有沒有覺得四皇弟不對勁兒。”
君行澈沒有答話,卻是眼眸微瞇,看向四皇子的目光十分危險。
四皇子對上他這樣的眼神,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宴後,不等四皇子開口,君行澈便對他道:“四皇弟,跟孤來,孤有話與你說。”
他語氣平靜,臉上還帶著一絲笑。
四皇子頓時汗毛倒豎,警惕地看著他,“太、太子皇兄,這裏可是瓊州,是我的領地,再說,都多大的人了,還打架?”
君行澈氣笑,“你怎知孤要和你打架?”
四皇子更急,“你真要與我打架?你又想打我?”
君行澈道:“有話與你說,難道你沒話與孤說?”
四皇子一縮脖子,那到是。
沈汀蘭在旁看的是目瞪口呆。
她沒有想到,沒人的時候,四皇子居然這麼怕行澈。
沈汀蘭眼睜睜看著四皇子哆哆嗦嗦地跟著君行澈走到了僻靜處。
她沒有跟過去,她覺得,不管一會兒發生什麼,她都得給四皇子留點顏麵,這樣日後才好相見。
君行澈和四皇子站定,兩人麵對麵,四皇子就一直後退,再後退,還一邊退一邊說:“都多大了,你可不能動手。”
君行澈有些無語,“你可真出息!說吧,剛才在宴席上你就欲言又止的。”
四皇子頓時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