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他突然‘噗通’一聲跪下了。
君行澈眼睛一瞇,臉上閃過一絲寒意,直覺得沒好事。
“我說之前,太子皇兄,你得答應我,饒母妃一命。”四皇子沉聲道。
君行澈眼神發(fā)冷,“石妃要害汀蘭?她勾結(jié)了胡族?”
別這麼聰明不行嗎?
四皇子覺得委屈,他不敢再廢話,將那藥瓶拿了出來。
“昨天夜裏,有個西珀部落的高手給我,這藥叫三日倒,無色無味,他讓我將藥下在飯裏給你們吃下去。”
四皇子生無可戀地道,事到如今,除了實話,他沒別的選擇。
真讓他害太子,他也做不到。
就隻能盼著狗太子看在他坦白從寬的份兒上,饒母妃一命。
君行澈看著他手中的白色小藥瓶,臉色冰冷,“石妃和西珀部落勾結(jié)了?”
四皇子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我也不知道,母妃一直記恨外公和小舅的死,一直想著給他們報仇。
母妃她隻是想報仇,不會賣國的,太子皇兄,看在我坦誠的份上兒,我求你和太子妃皇嫂,饒母妃一命。
等除去西珀部落,她一個後宮婦人,掀不起什麼大浪的。”
君行澈沉默地看了他一眼,見他急的眼眶通紅,都快要哭了,君行澈不禁有些煩躁。
“你先起來,跪著像什麼話!”
他惡聲惡氣的。
沈汀蘭說是不過來,可卻是悄悄地挪到了兩個不遠處的牆角裏,正把耳朵貼在牆上偷聽。
前麵的沒聽到,就正好聽到君行澈兇巴巴地叫四皇子起來。
四皇子委屈巴巴的看了君行澈一眼,小模樣兒和他精明的長相極為不符,他站起來,“那太子皇兄是答應為弟了?”
他一臉討好之色。
君行澈看他,沉默片刻,“我會和汀蘭說,讓她饒過石妃一命,但隻有這一次,若石妃還有下次,四皇弟,別怪我們。”
四皇子連連點頭,“太子皇兄放心,我知道,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三,我會讓人約束母妃的,絕對沒有下一次,再有下一次,我也沒臉再和你們求情。”
君行澈沒有多說,徑直拿著那小藥瓶轉(zhuǎn)身離開了。
走到拐角處,看到沈汀蘭正瞪圓眼睛豎著耳朵在偷聽。
君行澈頓時好笑,“石妃和西珀部落聯(lián)手要殺我們,還讓四皇弟與他們合作,四皇子向我給石妃求情了。”
沈汀蘭眨了眨眼睛,按照她的作風,是真的不會給石妃留情麵的,但是四皇子求情,她也不是會把事情做絕的人。
沈汀蘭道:“那就當作沒有這迴事吧,西珀部落肯定不能留,敢對大魏太子動殺機,該死!”
君行澈微微一笑,兩人手牽著手,離開了此處。
上午,四皇子和範維送沈汀蘭等人一行出了瓊州城。
再往西,就是瓊州邊界和胡族邊界的交界處,西珀部落就在兩者交界處。
不過,西珀部落雖是胡族,卻是處於瓊州境內(nèi)。
除了西珀部落,此處還有幾個其他小部落散居,有的隻是村莊。
此處常年都有胡人和魏人發(fā)生混亂,時有傷亡。
馬隊西行一天後,道路兩邊的山脈漸漸多了起來。